第一章
霖城的梅雨季像是一场漫长的低烧。
整座城市被困在灰白色的水雾里,空气黏腻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老城区的香樟树叶片沉重地垂着,积水沿着叶脉滴落,砸在坑洼不平的柏油路上。这种潮湿无孔不入,钻进皮肤的褶皱里,钻进发霉的墙皮里,也钻进那些青春期少年躁动不安的梦里。
江驰把最后一颗篮球扔进框里,球网摩擦发出清脆的“刷”声,在这个闷热的午后显得格外悦耳。
“队长,走了!这鬼天气,再不走又要下暴雨了。”
队友在门口喊他。江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球衣领口。作为霖城一中篮球队的队长,他拥有一切让同龄人羡慕的资本:挺拔的身高,无可挑剔的运动天赋,以及那种因为经常被注视而培养出来的、漫不经心的自信。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层光鲜亮丽的皮囊下,包裹着怎样一种岌岌可危的自尊。
他走进更衣室。空气里混合着止汗喷雾、陈旧的橡胶味和年轻雄性荷尔蒙发酵后的酸臭味。这是一种粗鲁却充满生命力的味道。江驰走到角落属于他的柜子前,开始换衣服。
“哎,你们听说了吗?”
说话的是徐磊。他是队里的中锋,长得人高马大,但那双眼睛里总是闪烁着某种油滑的光。他正光着膀子,把一条湿透的毛巾甩得啪啪作响,“二班那个林默,今天又被老妖婆点名表扬了。说是这次全市联考,她又是第一。”
听到“林默”这两个字,江驰解扣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那个怪胎啊。”另一个人接话了,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成绩好有什么用?整天阴沉沉的,连个正眼都不敢看人。上次我在走廊碰到她,还没说话呢,她就像看见鬼一样贴着墙边溜了。”
“装的吧,”徐磊嗤笑一声,他把脚踩在长凳上,在那儿修剪脚指甲,“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心理多少都有点变态。你们别看她平时裹得严严实实,一副禁欲系的样子,我敢打赌,她在床上指不定多骚呢。”
更衣室里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这种关于性的、恶意的揣测,是男生更衣室里永恒的调味剂。
江驰背对着他们,脱下了球衣。他的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在白炽灯下泛着微光。在这个小团体里,他通常扮演那个温和的倾听者,不主动挑起恶意,但也不制止。
但今天,徐磊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或者说,他不打算放过江驰。
“哎,江驰,”徐磊踢了踢江驰的凳子腿,“你妈不是在她家当保姆吗?你应该经常见到她吧?她在家里也那副死人脸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
这是江驰的死穴。全校都知道他是风云人物,但也都知道他单亲,母亲是个做保洁的阿姨。虽然没人敢当面嘲笑他,但这层身份像是一根刺,时刻提醒着他与这所重点高中里那些富二代之间的阶级鸿沟。
平时,如果有人提起这个,江驰会打个哈哈混过去,或者用沉默来表达不悦。
但此刻,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晚的画面。
昨晚,在林默家那栋位于半山的豪华别墅里,在那个充满了冷气和淡淡香薰味的卧室里,林默赤裸着身体跪在他的双腿间。她那双平时在学校里总是回避众人的眼睛,当时正湿漉漉地仰望着他,充满了虔诚与讨好。她求他,求他弄疼她,求他不要抛弃她。
那种强烈的反差——白天她是高不可攀、却又被人鄙夷的富家女“怪胎”,晚上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玩物。
这种独占的秘密曾让江驰感到满足。但现在,看着徐磊那张因为意淫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一种更黑暗、更刺激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了出来。
如果……如果这不仅仅是独占呢?
如果把那个高高在上的林默,那个只在他面前展露羞耻的林默,在言语上抛给眼前这个粗俗的徐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战栗感沿着脊椎蹿上头皮,比他在球场上绝杀时还要强烈。
江驰转过身,脸上挂着一种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也没那么死板,”江驰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评价口吻,“有时候我去接我妈,碰到她穿睡衣下楼倒水……那腿,确实挺白的。”
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像是一滴水溅进了滚油里。
徐磊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野兽嗅到血腥味时的表情。“卧槽,真的假的?队长你看见过?”
“看见过几次,”江驰感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但他的语气却越来越冷酷,仿佛在谈论一件商品,“其实你们说得对。像她那种平时装得越高冷的人,骨子里越缺爱。她那种性格,就是欠收拾。要是真有个男的敢把她按在地上,狠狠地弄她一顿,说不定她还会哭着感谢你。”
“操,听得我都硬了。”徐磊吹了个流氓哨,眼神变得浑浊而下流,“要是能有机会,我肯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你说她会不会叫?还是那种咬着嘴唇忍着的?”
“谁知道呢,”江驰耸了耸肩,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掩盖住自己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也许你可以去试试,徐磊。说不定她正等着像你这样的人去开发呢。”
他背叛了她。
他在众人面前,用最肮脏的语言,把林默剥光了,扔在了这群雄性动物面前。
但他没有感到愧疚。相反,随着徐磊和其他人开始更加露骨地讨论如何“开发”林默,江驰感到下身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流。他在想象,想象徐磊那双粗糙的大手真的触碰到了林默苍白的皮肤,想象那个在学校里只有他能触碰的圣洁存在,被这群人染指。
那种不仅没有失去她,反而通过“分享”和“毁灭”她的尊严,从而更深地掌控了她的错觉,让他几乎在更衣室里失态。
……
雨终于落下来了。
暴雨如注,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江驰开着那辆二手的丰田卡罗拉,行驶在通往半山别墅区的盘山公路上。雨刮器拼命地摆动,却依然刮不净眼前的迷蒙。
这条路不仅是海拔的爬升,更是阶级的跨越。山脚下是拥挤潮湿的筒子楼,山顶上是俯瞰整座霖城的私家园林。
车子停在林家那扇雕花的黑色铁门前。江驰没有立刻下车,他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更衣室里的对话还在他脑子里回荡,像是一部不断循环播放的黄色电影。
门开了,母亲何姨撑着一把黑伞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环保袋。
“小驰,等急了吧?”何姨坐进副驾驶,收起伞,带进来一股湿冷的雨气,“林太太今天回来得晚,我就多留了一会儿。对了,默默在楼上,她说有本复习资料要借给你,让你上去拿一下。”
江驰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行,妈你在车里等我一下。”
他推开车门,冲进了雨幕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T恤,让他滚烫的身体稍微冷却了一些,但内心的火焰却烧得更旺了。
林家的别墅大得吓人,空旷得像是一座没有人气的博物馆。只有二楼尽头那个房间亮着灯。
江驰熟门熟路地避开监控死角,走上楼梯。每走一步,他的心跳就加重一分。他推开那扇白色的实木门,动作轻得像个小偷。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作的轻微嗡嗡声。林默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门。她穿着一件真丝的白色吊带睡裙,露出大片如奶油般细腻的背部肌肤和那两片瘦削得令人心疼的肩胛骨。
听到门响,她转过头。
那是一张非常精致、却又极其疏离的脸。她的瞳孔颜色很浅,像玻璃珠一样透明,平时总是毫无波澜。但在看到浑身湿透、眼神晦暗不明的江驰时,那双眼睛里瞬间涌起了某种依赖和恐惧交织的光。
“江驰?”她轻声唤道,放下了手中的笔。
江驰没有说话,反手把门锁死,“咔哒”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大步走过去,带着一身雨气和寒意,逼近了她。
“今天训练结束的时候,”江驰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含着一口沙砾,“在更衣室里,大家都在聊你。”
林默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极其敏感,对于外界的恶意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在学校里,她是被排挤的异类,是被窃窃私语包围的对象。
“聊我……什么?”她问,声音在颤抖。
江驰走到她身后,并没有抱她,而是双手撑在椅背上,把她圈在自己和书桌之间。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冰凉的耳廓,看着镜子里两人重叠的身影。
“徐磊,就是那个打球很脏的中锋,”江驰盯着镜子里林默的眼睛,残忍地复述着,“他说你是个心理变态的富家女。他说你平时装得那么高冷,其实在床上肯定是个荡妇。”
林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抓住了桌沿。羞耻感让她的脖颈迅速染上了一层粉红。
“那你呢?”她看着镜子里的江驰,声音小得像蚊子,“你……帮我说话了吗?”
这是对正常男友的期待。期待被保护,期待被尊重。
但江驰不想做正常的男友。他想做共犯,想做那个把她推下悬崖的人。
“没有,”江驰冷冷地笑了,手指沿着她脆弱的颈动脉慢慢向下滑动,“我告诉他们,徐磊说得对。我说我看过你穿睡衣的样子,我说你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要是有人把你按在地上强暴,你肯定连反抗都不敢,只会哭着求饶。”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默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呼吸。这是一种彻底的背叛,是把她最脆弱、最私密的一面公之于众的羞辱。正常人会愤怒,会尖叫,会给他一巴掌。
但林默不是正常人。
她在镜子里看着江驰,看着这个她深爱、依赖,却又深深恐惧着的少年。她看到了他眼底那种疯狂的、扭曲的渴望。她突然明白了他想要什么。
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只有冷漠和控制的家庭里,她习惯了认为自己是有罪的,是不配被爱的。只有在被惩罚、被羞辱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一种病态的安全感——看,我果然是个烂人,这就是我应得的下场。
而江驰,正在给她这种“安全感”。
“你也觉得……我应该是那样的吗?”林默转过身,仰头看着江驰。她的眼角泛红,那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一种极其隐秘的兴奋。
江驰的心脏狂跳。他赌对了。
他一把抓住林默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粗暴地推倒在身后柔软的大床上。
“如果那是真的呢?”江驰压了上去,他的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他没有吻她,而是用那种审视货物的眼神看着她,“如果徐磊现在就在这里。如果他推开门进来,听到了我对他说的话,决定真的对你做点什么……而我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着他对你做那些下流的事。”
江驰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呼吸交缠。
“你会让他停下吗?还是你会为了让我高兴,乖乖地张开腿?”
窗外的雷声滚过,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
林默看着上方的江驰。在这个瞬间,现实世界里的道德、尊严、身份统统崩塌了。她不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年级第一,他也不再是那个自卑的保姆之子。
她只是一个渴望被献祭的祭品,而他是那个手持利刃的主祭。
“如果……”林默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却坚定得可怕,“如果那是你想看到的……江驰,如果你想看……”
她抬起颤抖的手,缓缓地拉下了自己睡裙的一侧肩带,露出了白皙得近乎透明的乳房。
“我可以做给别人看。只要你在看着我。”
这句话像是一把带钩的刀,狠狠地剜进了江驰的心脏,却也释放了他体内那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
那一刻,徐磊那张猥琐的脸和眼前林默献祭般的表情在他脑海中重叠。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了痛苦、嫉妒和极度亢奋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脊椎。
他猛地低下头,吻住了她。
那不是吻,那是撕咬。牙齿磕碰着嘴唇,带着惩罚的力度,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他的手粗暴地探入她的睡裙下摆,那层薄薄的真丝在粗糙掌心的摩擦下发出“嘶啦”的哀鸣。
“唔——!”
林默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绷出一道脆弱的弧线,像是一只被按在案板上待宰的天鹅。
江驰的手指没有任何前戏的温柔,直接触碰到了那一处。
那里是干涩的。因为恐惧,因为紧张。
“干的?”江驰停下了动作,在那片紧闭的幽秘处狠狠按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恶毒的嘲讽,“怎么?对着我没感觉?是不是还在想着徐磊在更衣室说的话?”
林默浑身一颤,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发:“不……不是……”
“别撒谎。”江驰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得像魔鬼,“徐磊说你这种富家女骨子里最骚。他说想把你按在地上,听你哭,听你求饶……默默,你现在的样子,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强行挤进了那个干涩的甬道。
“啊……”林默发出一声破碎的痛呼,身体剧烈地痉挛。
但随着江驰那些羞辱性的话语钻进耳朵,随着那种“被当作荡妇羞辱”的意象在脑海中成型,她的身体竟然发生了可耻的变化。
羞耻感像滚油一样浇在她的皮肤上,但这股热度却奇迹般地融化了体内的冰冷。一股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屈辱,缓缓地涌了出来,包裹住了江驰侵略的手指。
江驰感觉到了那里的变化。
又热,又紧,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在吞噬他,也在吞噬他的尊严。
“湿了?”江驰冷笑一声,抽出手指,在那泥泞的结合处抹了一把,将沾满晶莹液体的指尖举到林默眼前,“看看,林默,你湿得一塌糊涂。仅仅是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听到别人想怎么玩弄你,你就湿成这样?”
“呜呜……别说了……江驰……”林默崩溃地哭喊,双手无助地抓着床单,指节泛白。
“承认吧。”
江驰一把扯下她的内裤,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架在自己的臂弯里,让那个最隐秘的部位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天生就该被这样对待。被按在泥里,被弄脏,被所有人围观。”
他扶着自己那根早已怒发冲冠的肉棒,对准了那个湿润的入口。
“噗嗤——”
没有任何怜惜,他一插到底。
“啊——!!”
林默尖叫一声,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江驰的后背。
巨大的充实感和撕裂感同时袭来。江驰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律动,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件工具,也把林默当成了一个发泄的容器。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暴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靡乱。
每一次撞击,江驰都要在心里问自己:现在干她的人是谁?是我?还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徐磊?
他看着身下林默那张因为极度刺激而扭曲、迷乱的脸。她闭着眼,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那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带着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的媚意。
“看着我!”江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看着干你的人是谁!”
林默睁开眼,透过泪水,她看到了江驰那双赤红的、充满了兽欲的眼睛。
在那一刻,她彻底放弃了自我。
“是……是主人……”她神志不清地呢喃着,“干死我……把我弄坏……”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江驰最后的理智。
他低吼一声,腰部疯狂地发力,在林默的体内掀起了一场海啸。
暴雨在这个夜晚肆虐着霖城,掩盖了别墅里所有的喘息和低语,却掩盖不了这两个年轻灵魂在泥潭中坠落的巨响。
第二章
那是一种带着铁锈味和下水道腥气的雨,黏在皮肤上,怎么洗也洗不掉。自从那个暴雨夜,江驰用粗暴的方式撕开了林默的身体后,他便觉得自己像是染上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皮肤病。
那种病的名字叫“伪善”。
白天,他是霖城一中受人尊敬的篮球队长,是老师眼里的体育特长生,是母亲何姨口中那个“争气”的儿子。他穿着洗得发白、总是带着一股廉价洗衣粉味道的校服,脊背挺得笔直,假装自己和周围那些家境优渥的同学没有什么不同。
但只有江驰自己知道,他的灵魂已经烂透了。它就像他家那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长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早晨六点。
母亲何姨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她要把前一天从林家带回来的剩菜热一热,那是他们母子俩的早饭。
“小驰啊,”母亲一边往饭盒里装着半条红烧鱼,一边絮絮叨叨,声音里透着一股卑微的喜气,“这鱼是昨天林太太没动过的,说是嫌刺多。你多吃点,补补脑子。”
江驰看着那条鱼。死灰色的鱼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他,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
这是一条“富人嫌弃的鱼”。就像他,就像他的母亲。他们靠着捡食富人指缝里漏下来的残渣活着,却还要感恩戴德。
“妈,我不吃。”江驰推开了饭盒,胃里一阵翻涌,那是生理性的厌恶。
“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母亲叹了口气,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双手粗糙、干裂,指甲缝里总是带着洗不净的黑泥——那是常年给林家擦地板留下的印记。
“对了,”母亲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双白色的棉袜,递给他,“这是昨天在林小姐……哦不,在默默房间收拾出来的。我看这袜子挺好的,就是后跟有点起球,她就不要了。我想着你训练费袜子,洗洗还能穿……”
江驰的目光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那双袜子。
那是一双纯棉的、带有蕾丝花边的短袜。虽然已经被洗得很干净,但他仿佛依然能闻到上面残留的、属于林默的那股淡淡的香气。
那是少女脚踝的味道。是那种混杂着娇生惯养和青春期特有体香的味道。
昨天晚上,这双脚的主人曾赤裸着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弄疼她。而今天早上,他的母亲却把她穿旧的袜子当成宝贝一样捡回来,让他穿在脚上。
这种“物质上的乞讨”与“肉体上的掠夺”所形成的巨大反差,让江驰感到一种近乎眩晕的快感。
“给我。”
他一把抓过那双袜子,紧紧攥在手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穿。”
江驰低下头,掩盖住嘴角那抹扭曲的笑意。
在那一刻,他确信自己是个变态。这双袜子穿在脚上,就像是把林默踩在了脚底,又像是被林默踩在了脸上。
……
学校。
霖城一中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粉笔灰和青春期荷尔蒙发酵后的酸臭味。
林默坐在教室的第一排靠窗的位置。
她今天没有扎马尾,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那头棕色的头发很软,刘海有些长了,遮住了她那双总是带着惊慌、湿漉漉像小鹿一样的眼睛。
她就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却又显得那么单薄。她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被随意地摆放在这群躁动的野兽中间。
她的皮肤很白,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的苍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能穿透她的皮肤,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她低着头在看书,偶尔会用牙齿轻轻咬住下嘴唇——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就是这副样子。
这副“无辜”、“脆弱”、“毫无攻击性”的样子。
这副样子让江驰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也让他想把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看她粉碎,看她哭泣。
而有这种想法的,显然不止他一个。
第二节课间操。
徐磊带着几个篮球队的男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教室。他刚打完球,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球衣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像是一层油腻的皮。
他径直走到了林默的课桌前。
“哟,学霸,又在用功呢?”
徐磊一屁股坐在了林默前面的课桌上,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岔开,那双满是泥污的球鞋几乎要踩到林默的书上。
林默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把书往回缩了缩。像是一只遇到了天敌却无处可逃的兔子。
“怎么?不理人啊?”徐磊嬉皮笑脸地凑近了一些,“听说你昨晚没上晚自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还是说……去哪儿约会了?”
这句话让林默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
她昨晚确实没上晚自习。因为她被江驰按在别墅的床上,一直做到虚脱。
“让开。”林默的声音很轻,软软糯糯的,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在拒绝,反倒像是在撒娇。
这种毫无威慑力的反抗,对于徐磊这种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我就不让。”徐磊嘿嘿一笑,突然伸出手,抓起了林默放在桌角的一瓶矿泉水。
那是林默刚喝过的。瓶口还沾着一点晶莹的水渍。
徐磊盯着那个瓶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他把那个瓶口塞进了自己嘴里,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咕咚、咕咚……”
喝完,他故意打了个响亮的嗝,把空瓶子重重地拍在林默面前。
“真甜。”
徐磊用手背擦了擦嘴,眼神赤裸裸地盯着林默的嘴唇,“林默,你的口水真甜。”
轰——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磊哥牛逼!”
“这是间接接吻啊!”
林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种红是从脖子根一直蔓延到耳后的。她羞耻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指死死地抓着衣角。
她被羞辱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满身臭汗的男生,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意淫了。
而江驰,她的“男朋友”,此刻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他手里转着笔,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作为男朋友,他应该冲上去,一拳打爆徐磊的头。
但他没有。
他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贪婪地窥视着这一切。
江驰看着徐磊那张油腻的嘴唇包裹住林默喝过的瓶口,看着林默因为羞耻而颤抖的肩膀,看着她那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模样。
一种奇异的、带着电流的快感,顺着江驰的脊椎直冲天灵盖。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
看啊,江驰。
你的女神,你的女人,正在被别人品尝。
那个瓶口是你昨晚吻过的地方,现在被徐磊含在嘴里。
你在和徐磊共享她的津液。
江驰的手伸进了课桌抽屉里,隔着裤子,按住了那根已经有了反应的东西。
太可耻了。
但他控制不住。
这种“眼睁睁看着心爱之物被玷污”的痛感,竟然比他自己占有她还要让他兴奋。
徐磊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似乎从林默的软弱中尝到了甜头,行为越发大胆。
“哎,林默,”徐磊突然弯下腰,那只脏手伸向了林默的课桌抽屉,“借张纸巾擦擦汗。”
“别动我的东西!”林默惊慌地想要阻拦。
但已经晚了。
徐磊从抽屉里掏出来的,并不是纸巾。
而是一包卫生巾。
粉红色的包装,在几个男生的手里显得格外刺眼。
“卧槽!磊哥你手气真好!”旁边的男生怪叫起来。
徐磊拿着那包东西,在手里抛了抛,一脸坏笑:“哎哟,原来学霸来亲戚了啊?怪不得脸这么红。这东西……怎么用啊?是不是贴在……”
他故意做了一个往裤裆里贴的动作。
“还给我!”
林默终于忍不住了。她站起来,想要抢回那个极度私密的东西。
但她太弱小了。她的身高只到徐磊的下巴,力气更是小的可怜。徐磊只需把手举高,她就只能徒劳地在他面前蹦跳。
这画面更加残忍。
她穿着宽大的校服,随着跳动的动作,衣摆飞扬,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肢。而在徐磊眼里,这就成了一种投怀送抱。
“别急嘛,哥哥帮你检查检查,看是不是那个牌子的……”徐磊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借着推搡的动作,在林默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
林默惊呼一声,跌坐回椅子上。
她捂着脸,终于哭了出来。
那哭声很压抑,细细小小的,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幼猫。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随即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没有人帮她。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里,她是异类,是猎物。而江驰是那个伪装成同类的、最卑鄙的旁观者。
江驰坐在后排,看着徐磊把那包卫生巾扔回林默的脸上,看着林默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颤抖着手把东西捡起来,塞进书包,然后趴在桌子上抽泣。
他的心在滴血。
但他的身体却在燃烧。
江驰拿出手机,在那款加密的聊天软件上,给林默发了一条消息。
“别哭。忍着。”
林默的肩膀动了一下。她听到了手机震动。
她偷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她抬起头,回头看了江驰一眼。
那一眼,穿过了大半个教室,穿过了嘈杂的人群,直直地刺进了江驰的心里。
那双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没有责怪,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深深的绝望”和“病态的依赖”。
她在问他:这也是你想要的吗?江驰?这也是你调教的一部分吗?
江驰没有回避她的目光。
他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那一刻,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的、属于奴隶的顺从。
她擦干了眼泪,重新坐直了身体。她不再反抗,不再躲避徐磊那还在她身上游走的目光。她接受了。
她接受了自己是一个“可以被随意羞辱的玩物”这个设定。
因为这是他——她的主人,默许的。
……
放学后。
霖城的雨又开始下了。
江驰没有骑车,而是像个尾随者一样,跟在林默身后。
她走得很慢,背影在雨雾中显得格外孤单。那双被江驰母亲捡回来的旧袜子穿在他的脚上,每一步都像是在踩着她的尊严。
她走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那里是监控死角。
江驰快步走上去,一把将她拉进了旁边的一个废弃车棚里。
雨水打在铁皮顶棚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掩盖了一切声音。
林默被他抵在满是铁锈的栏杆上。她的头发湿了,贴在脸颊上,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江驰……”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江驰没有说话。他粗暴地掀起了她的校服上衣。
在那截白皙的腰肢上,他看到了那个指印。
那是徐磊刚才掐出来的。
青紫色的,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江驰伸出手,指腹摩挲着那个指印。
粗糙。滚烫。
“疼吗?”他问。
“疼……”林默咬着嘴唇,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微微颤抖。
“是他掐的。”江驰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审讯的冷酷,“他在全班面前,掐了你的腰。他还喝了你的水,拿了你的……那个东西。”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林默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当时湿了吗?”
江驰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默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江驰……你是疯子……”
“回答我。”江驰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当他拿着你的卫生巾,问你是怎么用的时候……当他在全班面前羞辱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没有!我没有!”林默拼命摇头,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来。
“撒谎。”
江驰冷笑一声,一只手探进了她的校服裤子里。
那里是湿的。
不是因为雨水,而是因为那种粘稠的液体。
“看。”他抽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湿了。林默,你就是个天生的骚货。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对那个欺负你的混混有了反应。”
“不……不是的……”林默崩溃地哭喊,“是因为你……是因为你在后面看着……我是因为你才湿的……”
“是吗?”
江驰把沾满爱液的手指伸进嘴里,用力吮吸了一下。
“味道不错。”
他看着她,眼神变得幽暗而疯狂。
“既然你这么喜欢被欺负……那从明天开始,我要你更乖一点。”
“怎么……怎么乖?”林默颤抖着问。
“徐磊下次再碰你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一个恶魔在下达指令,“不许躲。不许哭。你要看着他,对他笑。”
“哪怕他在桌子底下摸你的腿,你也要忍着。然后……把那种感觉记下来,晚上告诉我。”
“听到了吗?这是命令。”
林默看着他。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划过她那张清纯而易碎的脸庞。
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那个曾经会给她讲题、会在雨天给她撑伞的少年江驰,已经死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通过献祭她来获得快感的魔鬼。
但她无处可逃。
因为她爱这个魔鬼。或者说,她已经被这个魔鬼同化了。
“听到了……”
她闭上眼,主动踮起脚尖,吻住了那张说出残忍话语的嘴。
在这个肮脏、潮湿、充满霉味的车棚里,他们交换了一个充满了绝望和背德感的吻。
雨还在下。
将这两个人,彻底冲刷成了两具只有欲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第三章
梅雨季并没有因为那场暴雨的结束而终结,反而变本加厉。接下来的几天,霖城像是被泡在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里。
学校的氛围也变得同样压抑。期末考试将近,空气里弥漫着焦虑和火药味。
对于江驰来说,这种压抑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他那并不稳定的文化课成绩,另一方面,则是那个在雨夜被彻底释放出来的秘密。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他和林默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某种质变。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在黑暗中寻求那种带着愧疚和怜惜的慰藉。现在的每一次接触,都像是在走钢丝。江驰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从单纯的占有中获得满足,他的大脑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放徐磊在更衣室里说的那些话。
这是一种病。江驰很清楚。但他无法自拔。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
江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他的目光穿过大半个教室,落在了第一排角落里的那个背影上。
林默。
她永远是那样,挺直的脊背,一丝不苟的校服,头发扎成一个紧紧的马尾。她正低着头刷题,周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江驰知道,她那个冷清的书包里,除了试卷和课本,还藏着一个秘密。
那是他昨天塞给她的。一个微型蓝牙耳机。
“戴上它。”昨天放学后,他在无人的器材室里对她说,语气不容置疑,“明天上学一直戴着。我要知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林默没有问为什么。她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就像接受一道圣旨。
此时此刻,那个耳机正藏在她的长发下面,连接着江驰放在课桌抽屉里的手机。他打开了录音功能,同时也戴上了自己的耳机,调到了实时监听模式。
电流的嘶嘶声过后,他听到了林默那边的动静。很安静。只有她翻书的声音,和偶尔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他正通过一只看不见的耳朵,潜伏在她身边。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哎,林默。”
一个男生的声音突兀地钻进了江驰的耳朵里。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是徐磊。
江驰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笔,目光紧紧锁定了前排。
徐磊和几个篮球队的男生正从前门经过,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停在了林默的课桌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做题的林默,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江驰一阵反胃。
“我说大学霸,都放学了还这么拼啊?”徐磊的声音里带着那种惯有的油腔滑调。
林默没有抬头,只是笔尖停顿了一下,声音冷冷清清的:“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徐磊嬉皮笑脸地凑近了一些,伸手在林默的桌角敲了敲,“咱们好歹也是同学一场。对了,我听说你家住半山别墅啊?那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晚上不害怕吗?需不需要哥哥去陪陪你?”
周围的几个男生发出了不怀好意的哄笑。
林默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重重的痕迹。她忍无可忍地抬起头:“徐磊,离我远点。你很臭。”
“臭?”
徐磊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更加恶劣的笑。他突然弯下腰,凑到了林默的耳边。
在这个角度,班里的其他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通过那个藏在头发下的高灵敏度耳机,江驰听得清清楚楚。
“嫌我臭?”徐磊的声音压得很低,黏腻得像是一条毒蛇,“那你身上是什么味儿?林默,你天天裹得这么严实,裙子下面到底穿了什么?是不是那种带蕾丝的? 让我闻闻香不香?”
这句话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江驰的耳膜。
这是赤裸裸的性骚扰。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利用视线死角进行的、只属于侵犯者和受害者之间的肮脏秘密。
愤怒在江驰的胸腔里燃烧。作为男朋友,他应该冲上去,一拳打烂徐磊那张臭嘴。
但他没有动。
与之相反,他的另一部分灵魂——那个在雨夜觉醒的、扭曲的灵魂,正在黑暗中兴奋地颤栗。
他在听。他在听别的男人如何用下流的语言侮辱他的女朋友。他在享受这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的过程。
“滚!”林默猛地推开了徐磊,脸色惨白。
“操,装什么清高?”徐磊被推得后退了一步,恼羞成怒地大声嚷嚷起来,“老子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
“徐磊!”
一声低喝打断了徐磊的输出。
江驰终于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到前排,挡在了林默和徐磊中间。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平时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江驰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
徐磊被江驰的气势震住了。他知道江驰打架有多狠。
“行行行,大队长发话了,我惹不起。”徐磊悻悻地后退了一步,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嘟囔着,“护什么犊子,又不是你马子……”
徐磊带着人走了。
江驰转过身,看着林默。她依然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发抖。
“走吧。”江驰说,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
晚上,林家的别墅。
江驰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个尚有余温的微型蓝牙耳机。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惨白地洒在深色的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暴雨将至前的闷热。
浴室的水声停了。
片刻后,林默走了出来。她身上只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锁骨上,水珠顺着肌肤滑落,没入胸口的阴影里。
她走到江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平时清冷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探究和一种隐秘的期待。
“你都听到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根羽毛划过死水微澜的湖面。
江驰抬起头。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那是长时间压抑和亢奋后的痕迹。
“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每一句。每一个字。甚至……你的呼吸声。”
“然后呢?”林默向前逼近一步,赤裸的脚趾触碰到了江驰的鞋尖,“徐磊说他想去我家,说想知道我裙子下面穿什么……你生气了吗?因为他羞辱你的女朋友?”
这是一道送命题,也是一道入场券。
江驰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并没有去抱她,而是抓住了她浴巾的一角。
手指粗糙,带着薄茧。
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那条浴巾扯了下来。
浴巾滑落在地。林默赤裸的身体在月光下白得发光,像是一尊等待献祭的玉像。她在颤抖,因为冷,也因为恐惧。
“不。”
江驰终于开口了。他的目光像黏稠的沥青一样,在那具完美的躯体上游走,从颤动的乳尖滑向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那个隐秘的三角区。
“我没有生气。”
他站起身,动作甚至有些粗暴,一把将林默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我很兴奋。”
他在她的唇齿间呢喃,像是一个在神父面前忏悔却又毫无悔意的罪人。
“听到他用那种下流的语气跟你说话,听到他想把你压在身下……我竟然硬得发疼。”
他抓起林默的手,强行按在自己鼓胀的裤裆上。
那里硬得像块石头。
“感觉到了吗?默默。”江驰在她的耳边低笑,声音里满是自我厌恶的快感,“我是个变态。我竟然想把你送给他。我想象着你跪在他面前,用这张嘴去伺候他……就像你现在伺候我一样。”
林默的手指触碰到那团滚烫的热度,身体猛地一僵。
但她没有缩手。
相反,她的手指慢慢收紧,隔着布料握住了那个因背德而兴奋的器官。
“那就……继续听吧。”
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诱惑,眼神迷离而狂乱。
“只要是你想听的,我都会让你听到。江驰,你可以通过我的耳朵,听到这个世界对我的所有恶意。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任何人身下的婊子。”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江驰最后的防线。
“那就证明给我看。”
江驰低吼一声,一把抱起林默,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没有脱衣服,甚至没有解开皮带,只是粗暴地拉下裤链,释放出那根早已充血肿胀的肉棒。
他压了上去。
“徐磊说想知道你裙子下面穿什么?”江驰一边说,一边分开了她的双腿,将那个部位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告诉我,你湿了吗?”
他的手指在穴口抹了一把,举到她眼前。晶莹的液体拉出长长的丝线。
“看,你湿了。听到他的名字,你就湿了。”
“是……我是……”林默哭着承认,羞耻感让她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江驰死死按住。
“那就让他看看!”
江驰扶着肉棒,对准了那个泥泞的入口。
“噗嗤——”
一插到底。
“啊——!!”
林默尖叫一声,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江驰的肩膀。
江驰开始了疯狂的抽插。他的动作不再带有爱意,而是充满了惩罚和发泄。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叫出来!把你刚才没敢对徐磊叫的声音叫出来!”江驰吼道。
林默在他的身下颠簸,眼神涣散。她感觉自己被劈开了,一半属于现实中的江驰,另一半属于那个存在于他们幻想中的、充满恶意的世界。
“江驰……干我……用力……我是你的婊子……”
她在高潮中哭喊。
江驰闭上眼,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颈窝。
在这一刻,他不仅仅是在占有林默。他是在通过林默的身体,去触碰那个他既渴望又恐惧的、属于“掠夺者”的世界。
他知道,他亲手推开了那扇门,而门后的深渊,正张开巨口,等待着将他们两人一同吞噬。
第四章
六月的霖城,空气被这一季最毒辣的阳光烤得变了形。
期末联考刚结束,整个高三年级弥漫着一种末日狂欢般的虚脱感。知了在窗外的香樟树上声嘶力竭地惨叫,那种声音尖锐得像是要钻进人的脑髓里。教室里的吊扇不知疲倦地旋转着,搅动着那一团混合了试卷油墨味、汗水味和青春期特有的焦躁气息的热浪。
对于江驰来说,这种焦躁不仅仅源于即将到来的成绩单,更源于他体内那个日益膨胀的黑洞。
自从“耳机事件”后,他和林默之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听这世界的恶意,他开始渴望看到恶意实体化。他像是一个瘾君子,耐药性越来越强,急需更大剂量的刺激来维持那种让他颤栗的快感。
下午放学,篮球队照例有训练。但大家都心不在焉,徐磊提议晚上去“皇朝KTV”放松一下,庆祝考试结束,也顺便给几个即将退役的高三学长送行。
“哎,光咱们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意思?”徐磊一边换鞋,一边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扫视着更衣室里的众人,“把那几个拉拉队的叫上呗?或者……带家属?”
几个有女朋友的男生开始起哄。徐磊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江驰身上,带着几分挑衅和戏谑。
“队长,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大家都知道你在追林默。虽然那是朵高岭之花,但咱们今天这么多人,能不能给个面子,把这位学神请出来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更衣室里安静了一瞬。大家都知道林默的性格——孤僻、冷漠,和他们这种整天混迹球场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
江驰正在系鞋带的手停住了。
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拒绝。或者是嘲笑徐磊异想天开。
但那一刻,江驰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却是:KTV昏暗的包厢,闪烁的霓虹灯球,酒精,嘈杂的音乐,以及……坐在徐磊身边的林默。
那种画面像电流一样击中了他的脊椎。
“我去问问。”江驰抬起头,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温和却又看不透的笑容,“不过她脾气怪,来不来我不敢保证。”
“豁!队长牛逼!”徐磊吹了声口哨,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要是能把林默弄来,今晚酒钱我包了!”
……
江驰在学校后门的小树林边找到了林默。
她正站在树荫下等他,手里拿着一本英文原版书。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她身上,在她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衬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她看起来是那么干净、圣洁,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江驰走过去,看着她。
“晚上篮球队聚餐,去唱KTV。”他开口道,声音很平稳,听不出情绪。
林默合上书,抬起头看着他。她的眼神清澈见底,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你想让我去吗?”
她总是这样,直击要害。
江驰避开了她的目光,转而看向远处操场上奔跑的人群。“徐磊他们都在。他们想见你。他们说……想看看全校第一的学神在私底下是什么样。”
他顿了顿,走近一步,低声说道:“徐磊说,要是你能去,他包今晚的酒钱。他很想见你,林默。自从那天在更衣室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对你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林默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听懂了江驰话里的暗示。这不是邀请,这是一次献祭的预演。
“你要我穿什么?”她问。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认命般的顺从。
江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要穿校服。”他的声音沙哑了几分,目光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浑浊,“穿上次那条裙子。白色的,吊带那条。外面套件薄针织衫,但是在包厢里热的时候……可以脱掉。”
那是林默衣柜里最“危险”的一条裙子。并不暴露,但剪裁极好,丝绸的质地能完美地勾勒出她少女含苞待放的身材曲线。那是只在江驰面前穿过的衣服。
“好。”林默答应了。她看着江驰,眼神里有一种近乎慈悲的残忍,“如果你想看我走进那个狼窝,那我就走进去。江驰,我会做那个让你满意的玩物。”
……
晚上八点,皇朝KTV。
这是霖城最大、最乱,也是学生们最爱来的娱乐场所。大厅里充斥着廉价的香水味、烟味和爆米花的甜腻味道。
当江驰带着林默推开“888”包厢的门时,原本嘈杂的空间瞬间安静了三秒。
林默穿着那条白色的丝绸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淡蓝色的针织开衫。在包厢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发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冷而禁欲的气质。这种气质在这个充满了雄性荷尔蒙和酒精味道的空间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卧槽……”不知是谁低声骂了一句。
徐磊坐在沙发正中间,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看到林默进来,他的眼睛瞬间直了。他像一只看到猎物的鬣狗,立刻把脚从茶几上放了下来,坐直了身子。
“稀客啊!真的是稀客!”徐磊夸张地大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来来,学霸坐这儿!真是给我们面子!”
江驰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出汗。他看了一眼林默。
林默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顺从地跟着江驰走了进去。江驰并没有坐在徐磊指的位置,而是拉着林默坐在了靠角落的沙发上。但这并没有让徐磊退缩,相反,这种距离感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包厢里的气氛很快热烈起来。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轰炸着耳膜,男生们开始拼酒、划拳,甚至有人开始抽烟。烟雾缭绕中,林默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一尊精致的瓷娃娃。
江驰坐在她旁边,但他并没有像个保护者那样把她护在身后。他只是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沉默地喝着,目光却透过昏暗的灯光,死死地盯着徐磊。
徐磊已经喝了不少。酒精放大了他的胆量和恶意。他拿着麦克风吼完一首走调的《死了都要爱》之后,拎着一瓶啤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哎,林默同学,”徐磊一屁股坐在了林默的另一侧,距离近得几乎贴上了她的大腿。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别干坐着啊。来这种地方不喝酒怎么行?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种差生啊?”
林默下意识地往江驰那边缩了一下。
江驰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她的手臂贴着他的手臂,冰凉。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推开他,或者带她走。
但他没有动。
他只是转过头,看着徐磊,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不会喝酒。不过……既然磊哥都发话了,稍微喝点也没事吧?”
这句话像是一张通行证。
徐磊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眼神里的顾忌彻底消失了。“看吧!连你们家江驰都发话了!来,喝一口!就一口!”
他把那瓶沾着他口水的啤酒怼到了林默的嘴边。
林默看着眼前的啤酒瓶,又转头看了一眼江驰。江驰正靠在沙发靠背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狂热而扭曲的光。那是他在期待。他在期待看着她被强迫,看着她染上污浊。
林默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她闭了闭眼,然后微微张开嘴,含住了那个冰冷的瓶口。
徐磊兴奋得手都在抖,猛地往上一抬。
金黄色的酒液顺着林默的嘴角溢了出来,流过她白皙的下巴,流过修长的脖颈,最后没入那条丝绸长裙的领口,在胸前晕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好!”周围的男生开始起哄叫好。
林默被呛得咳嗽起来,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那一刻,她原本高不可攀的神女形象瞬间破碎了,变得狼狈、色情,充满了被凌虐的美感。
江驰看着这一幕,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他看着徐磊那只粗糙的大手“好心”地伸过去,想要帮林默擦掉胸口的酒渍。
“哎呀,洒了洒了,不好意思啊。”徐磊嘴上说着抱歉,手却极其下流地在林默的锁骨处停留了一秒,指尖甚至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了她那片湿透的布料下的柔软。
那是一秒钟的触碰。
但在江驰的眼里,这一秒被无限拉长了。
江驰仿佛能感觉到那根粗糙的手指划过皮肤的触感。
他看到了徐磊手指上的老茧,看到了林默因为惊恐和羞耻而瑟缩的肩膀,看到了那片湿痕下隐约透出的肤色。
愤怒吗?是的。
嫉妒吗?是的。
但更强烈的是——勃起。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昏暗的包厢角落里,看着别的男人借着酒劲触碰他的女朋友,而他硬得发疼。这种背德感让他几乎窒息。
“热吗?”
就在这时,徐磊突然凑近林默的耳朵,声音黏腻得像是一条毒蛇,“我看你出了好多汗。把外套脱了吧,大家都挺熟的,没必要裹这么严实。”
林默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她求助似地看向江驰。
江驰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罐。
“是挺热的,”江驰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残酷的温柔,“默默,把外套脱了吧。既然出来玩,就别扫大家的兴。”
林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一瞬间,她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暗。
她缓慢地、机械地抬起手,解开了针织衫的扣子。
当那件外套滑落,露出里面那条单薄的白色吊带裙时,整个包厢似乎都亮了一下。
那条裙子真的很适合她。将她那原本清冷的气质衬托得更加诱人,尤其是胸前那片酒渍,在这个场景下显得无比淫靡。
徐磊的眼睛都看直了,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他甚至忘了掩饰,赤裸裸的目光在林默裸露的肩膀和锁骨上游走。
“真白啊……”徐磊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这一晚剩下的时间里,江驰就像一个旁观者。他看着徐磊不断地找借口灌林默酒,看着徐磊借着玩骰子游戏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地“不小心”碰到林默的手背、肩膀,甚至是大腿。
每一次触碰,江驰都在心里默默计数。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计数,都在往他心里的那把火上浇油。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这里没有别人,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徐磊会不会直接把手伸进那条裙子里?而他,会不会帮徐磊按住林默挣扎的手?
这种极端的幻想折磨着他,也喂养着他。
……
凌晨一点,散场。
霖城的深夜依然闷热。大家在KTV门口道别,徐磊显然喝多了,走路有些打晃。他走到江驰和林默面前,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江驰,你小子……真他妈有福气。”徐磊打了个酒嗝,目光却依然黏在林默身上舍不得挪开,“这么极品的马子……要是哪天你玩腻了,记得跟兄弟说一声。我不嫌弃,真的。”
这句极其侮辱的话,在深夜的街头显得格外刺耳。
江驰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反驳。他只是笑了笑,那笑容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诡异。
“行啊,”江驰轻声说道,“以后有机会的。”
徐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江驰会这么回答,随即爆发出更加放肆的大笑,拍着江驰的肩膀走了。
江驰转身,看向身边的林默。
她站在那里,像是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人偶。那件针织衫重新披在了身上,但那片酒渍依然贴在胸口,散发着刺鼻的酒气。
“走吧,送你回家。”江驰说。
回半山别墅的出租车上,两人一路无话。
只有司机放着的午夜电台里传出沙哑的男声,唱着伤感的情歌。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影影绰绰地掠过他们的脸,忽明忽暗。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林默下车,江驰跟了上去。
刚进大门,还没等何姨听见动静出来,江驰就一把将林默按在了玄关的墙上。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温存。他疯狂地吻着她,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欲火。他的手粗暴地扯开那件针织衫,在那片还带着啤酒湿气的皮肤上用力揉搓,仿佛要擦去徐磊留下的痕迹,又仿佛要将那痕迹刻得更深。
“他碰你了,”江驰喘息着,眼睛红得可怕,“他摸你的手了,摸你的肩膀了……你感觉到了吗?他的手是不是比我的粗?他的汗味是不是很重?”
林默没有反抗。她仰着头,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流进嘴里,咸涩无比。
“江驰……”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你是魔鬼。”
“是的,我是。”江驰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她锁骨上被徐磊目光停留过的地方,直到尝到了血腥味,“而你是魔鬼的祭品。你今天很享受,对不对?当他看着你的胸部流口水的时候,你的下面湿了吗?”
林默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回答我!”江驰低吼道。
“……是。”林默闭上眼睛,终于在这个疯狂的夜晚彻底坠落,“我湿了。江驰,我想象着……如果他真的在那儿干我……你会是什么表情。”
江驰发出了一声像是痛苦又像是满足的低吼。他一把抱起林默,向楼上的房间走去。……
二楼的主卧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路灯透过树叶投下的斑驳阴影。
江驰抱着林默,像抱着一个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破碎洋娃娃,重重地踢开了房门,然后将她扔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窗外的雨还在下,闪电偶尔划破夜空,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林默那张惨白却潮红的脸。
她蜷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去解开那件被啤酒浸透、黏在身上的真丝吊带裙。那股廉价啤酒挥发后的酸味,混合着KTV包厢里带回来的烟味,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行走的垃圾桶。
“别动。”
江驰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压抑到了极致的颤抖。
他没有急着脱自己的衣服,而是单膝跪在床边,眼神像是一把生锈的解剖刀,死死地盯着林默的身体。
那件白色的真丝吊带裙,此刻已经变得狼藉不堪。那里,原本洁白无瑕的丝绸上,印着一大片深黄色的、干涸的酒渍。那是徐磊强行灌酒时留下的,也是徐磊那只粗糙的大手借机“擦拭”过的地方。“好难闻。”江驰低下头,凑近她的胸口,用力吸了一口气,“全是烟味,酒味……还有徐磊身上的汗臭味。”
林默羞耻地别过头,眼泪涌了出来:“我去洗澡……求你,让我去洗掉……”
“不许洗。”
江驰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又透着一股病态的狂热。
“为什么要洗?这是他留给你的‘记号’,不是吗?”
他的手指抚上那块僵硬的布料,指腹粗暴地摩擦着。布料下面,是林默柔软敏感的乳肉。
“在包厢里,当他拿着瓶子怼到你嘴边的时候,当那些黄色的液体顺着你的脖子流进衣服里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江驰的手指顺着酒渍的边缘画圈,然后猛地用力,隔着布料掐住了那颗被酒水浸泡过的乳头。
“唔!”林默痛呼一声,身体弓起。
“在包厢里,当他把酒倒在你身上的时候,当他的手假装帮你擦酒、实际上在摸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爽?”
“唔……没有……痛……”林默痛苦地仰起头,但身体却在江驰粗暴的抚摸下产生了可耻的反应。那颗被酒渍浸泡的乳头,在布料下迅速充血、挺立,像是在以此向刚才的侵犯者致敬。“撒谎。”
江驰冷笑一声,猛地发力,“嘶啦”一声,脆弱的真丝吊带裙被他从中间撕开。
雪白的乳房弹跳而出,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江驰没有吻她。
他伸出舌头,在那片残留着啤酒渍的皮肤上舔了一口。
苦的。涩的。
那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是徐磊的“体液”间接留在了她的身上。
江驰像是一条闻到了腥味的狗,开始疯狂地舔舐那片污渍。他舔过她的锁骨,舔过她的乳沟,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间接地品尝徐磊的味道,间接地参与那场在KTV里没能发生的强暴。
“啊……江驰……别舔那里……脏……”林默哭喊着,身体在床上扭动。
“脏?你现在浑身上下哪里不脏?”
江驰抬起头,眼神狂乱。他一把扯掉了林默最后的遮羞布。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头埋了进去。
一股浓郁的、混合了恐惧、兴奋和激素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
江驰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强光刺破黑暗,直直地照射在林默最隐秘的腿心。
在强光下,那个粉嫩的洞口正因为恐惧和兴奋而一张一合地微微抽搐着,晶莹的爱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打湿了底下的床单。
“看啊,林默。”江驰逼迫她低头看自己,“看看你流了多少水。在KTV的时候,当徐磊把手搭在你肩膀上,让你脱外套的时候……你下面是不是就已经这样了?”“不……不要看……求求你关灯……”林默崩溃地用手挡住眼睛,那种在强光下被剖析的羞耻感让她脚趾蜷缩。
“看着!”江驰吼道。
他解开裤子,释放出那根早已硬得发紫的肉棒。
他没有立刻进去。
他拿着那根东西,在林默湿漉漉的穴口拍打。
“啪!啪!”
清脆的水声。
“想象一下。”江驰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像是魔鬼的诱导,“现在压在你身上的不是我。是徐磊。他刚才在包厢里没做完的事,现在追到家里来做了。他把你按在床上,周围站满了篮球队的男生,大家都在看,都在笑……”
随着他的描述,林默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种恐怖的画面感,竟然变成了最强的催情剂。她的甬道开始疯狂收缩,似乎在渴求着填满。
“是……他们在看……好多人……”林默神志不清地呢喃着,眼神涣散。
“婊子。”
江驰骂了一句,眼角滑下一滴泪。
然后,他腰部发力,对着那个渴望被凌虐的洞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噗嗤——”
一插到底。
“啊——!!”
林默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指甲深深掐进江驰的后背。
江驰开始了疯狂的抽插。
每一次撞击,他都在心里问自己:我现在是在干自己的女朋友,还是在替徐磊干他的玩物?
这种身份的错位,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快感。
他看着身下的林默。她的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泪水和他的口水,表情痛苦又淫荡。
“叫徐磊的名字!”江驰突然掐住她的脖子,逼迫道。
“什么?”林默惊恐地瞪大眼睛。
“我让你叫他的名字!假装我是他!”江驰的眼睛红得滴血,“你不是想被他操吗?那我就成全你!”
林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在窒息的快感和灭顶的羞耻中,她终于张开了嘴,发出了那个让她恐惧、却又让她湿润的名字。
“啊……徐磊……干我……用力……”
轰——
听到这个名字从自己女朋友嘴里喊出来,而且是在自己干她的时候。
江驰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
这是一种极致的自虐。他在亲手给自己戴绿帽子,亲手把爱人推向别人的怀抱。但这种痛,却让他那根东西胀大了一圈,变得更加坚硬、残暴。
“骚货!你果然喜欢他!你就是个欠操的骚货!”
江驰怒吼着,把所有的愤怒、嫉妒和自卑,都化作了胯下的力量。
“啪!啪!啪!”
撞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情欲味道。
“啊……我要死了……江驰……我错了……我是你的狗……啊……”
在最后的时刻,林默终于哭喊着回到了现实。
但江驰没有停。
他死死抵住她的子宫口,脑海里闪过徐磊那张得意的笑脸。
“送给你了。”
他在心里对着那个虚幻的影子说道。
然后,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他将滚烫的精液,尽数射进了这个“属于徐磊”的容器里。
……
事后。
暴雨停歇。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江驰从林默身上翻下来,躺在一边的狼藉里。
林默蜷缩成一团,身上满是红痕和白浊,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那件被撕坏的裙子还挂在腰间,胸口的那片酒渍依然清晰可见。
江驰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了林默冰凉的手。
“默默。”
“嗯?”林默的声音微弱破碎。
“下次……”江驰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决绝,“下次如果他再让你喝酒……你就喝。”
林默的身体僵了一下。
随后,她转过身,钻进他的怀里,抱紧了他汗津津的身体。
“好。”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眼神空洞,“只要你想。”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这个夏天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已经在这条不归路上走得太远,再也看不见回头的岸。
第五章
KTV 之夜就像一道分水岭。在此之前,徐磊对林默的觊觎还停留在口嗨和意淫的阶段;而在此之后,他仿佛嗅到了猎物松动的防线,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对于江驰来说,这几天过得像是在走钢丝。
霖城的夏天进入了最难熬的伏天。知了叫得人心烦意乱,教学楼里的冷气依然无法驱散那种即将离别的焦躁。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变成了个位数,空气里绷紧了一根弦。
但江驰关注的不是那个数字,而是林默放在课桌右上角的手机。
自从那晚之后,那个黑色的屏幕亮起的频率越来越高。
下午第二节课是枯燥的历史课。老旧的投影仪嗡嗡作响,老师在讲台上催眠般地念叨着二战的时间线。江驰坐在后排,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书堆,落在前排林默的背影上。
正如他所料,林默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她低下了头,动作很隐蔽,显然是在看手机。
江驰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戴上耳机,打开了那个监听软件。虽然在学校里因为信号干扰,声音断断续续,但他能听到那极其细微的、手指敲击屏幕的“哒哒”声。
她在回复消息。
一股酸涩的醋意混合着莫名的兴奋瞬间涌上心头。江驰在这个瞬间不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一个窥私者。
下课铃一响,江驰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球场,而是径直走到了林默的座位旁。
“出来一下。”他敲了敲她的桌子,语气不容置疑。
林默抬起头,眼神有些慌乱。她迅速把手机塞进了书桌深处,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
实验楼顶层的天台,热浪滚滚。
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地上积着一层灰。远处霖城的景色在高温下扭曲变形,就像此刻他们即将崩塌的关系。“拿来。”江驰伸出手,背靠着那堵满是涂鸦的墙壁,冷冷地看着她。
林默咬着嘴唇,脸色苍白:“什么?”
“手机。”江驰的耐心在流逝,“别让我说第二遍。他在给你发什么?”
林默犹豫了几秒,颤抖着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解开锁,递给了江驰。
江驰一把夺过,点开了微信。置顶的对话框赫然就是徐磊。备注甚至被改成了全名,而不再是之前的陌生人状态。
江驰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视线贪婪地扫过那些文字。
徐磊: [图片](一张他在健身房对着镜子拍的肌肉照,汗津津的,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暗示)
徐磊: 刚才练完,爽死。你要是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肯定也会湿。
徐磊: 上次在KTV还没喝够,什么时候再出来?哥带你去更刺激的地方。
徐磊: 别装看不见啊大学霸。那天我看你眼神都迷离了,是不是其实很想要?
徐磊: 江驰那小子满足不了你吧?我看他也就是个花架子。
最近的一条是十分钟前,也就是上课的时候。
徐磊: 周末我家里没人。来我家给我补习英语怎么样?一对一哦。
江驰看着这些文字,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朋友,看到这些足以让他冲去把徐磊打进医院。那些下流的挑逗,对林默的轻薄,对他的蔑视,每一条都是死罪。
但他没有愤怒。
相反,随着手指的滑动,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爬遍全身。徐磊在挖他的墙角,在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人,而这种“无能为力”的被绿感,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亢奋。
“你回复了什么?”江驰抬眼看向林默。
林默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没回……前面几条我都没回。只有最后一条……”
江驰点开刚才林默打字的那条草稿,还没发送:“我周末没空,要复习。”
“呵。”江驰冷笑一声,直接点了删除键,把那行字删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要拒绝?”江驰把手机举到林默面前,声音里带着一种诱导恶魔般的低沉,“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他在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围着你转。”
“我不觉得有趣,江驰。”林默抬起头,眼眶红了,“我觉得恶心。我想拉黑他,可是你……”
“不准拉黑。”江驰打断了她,走近一步,把她逼到了墙角。他把手机塞回林默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强迫她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
“回他。”江驰命令道。
“回什么?”林默的声音在颤抖。
江驰凑到她耳边,看着屏幕,就像是一个幕后的操纵者,在操控着属于他的提线木偶。
“打字:‘去你家太远了。’”江驰轻声说道。
林默的手指僵硬着,但在江驰眼神的逼迫下,她只能一个个拼音打出来。发送。
几乎是秒回。
徐磊: 卧槽!终于回我了!不远啊,我可以开车去接你!或者……去学校旁边的小旅馆?
江驰看着屏幕上的“小旅馆”三个字,喉结滚动了一下。
“继续打。”江驰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一丝疯狂,“告诉他:‘你想干什么?’”
林默闭上眼睛,眼泪滑落下来。她按下了发送键。
徐磊: [坏笑] 干什么?当然是干爱干的事啊。我想看你那天那条白裙子下面穿的是什么。我想听你在我身下叫。
这条消息太过露骨,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江驰看着林默羞耻得通红的脸,内心的那头野兽彻底冲破了牢笼。他突然把林默转了个身,让她背对着自己,双手撑在滚烫的墙壁上。
“江驰……”林默惊呼一声。
“嘘。”江驰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拿着她的手机,举到她眼前,“看着。看着他是怎么意淫你的。”
他用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另一只手强迫林默拿着手机。
“拍张照片发给他。”江驰在后面顶着她,呼吸粗重。
“不……不行……”林默拼命摇头,恐惧让她全身发冷。
“拍!”江驰低吼一声,动作带上了惩罚的意味,“如果你不拍,我现在就把我们的事告诉全校。告诉大家,高高在上的林默是个只喜欢被虐待的婊子。”
这是最后的通牒。
林默崩溃了。她颤抖着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了自己的锁骨和领口。那里,校服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已经被江驰粗暴地扯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里面淡粉色的内衣边缘。
“咔嚓”。
照片定格。那是一张充满了色情意味的自拍。镜头晃动,带着一种慌乱的美感,更能激起男人的凌虐欲。
“发给他。”
在江驰的注视下,林默按下了发送。
那一瞬间,江驰感觉自己达到了高潮。
不是肉体上的射精,而是精神上的爆炸。他亲手把自己的女朋友,把这个属于他的珍宝,切下了一块最鲜美的肉,扔给了那头垂涎欲滴的恶狼。
手机震动得像是要炸裂。徐磊那边显然疯了。
徐磊: 操!!!!!!!
徐磊: 真的假的?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徐磊: 老子硬得受不了了。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
徐磊: 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厕所。我要对着你的照片撸一发。
江驰看着这些文字,想象着徐磊此时此刻躲在厕所隔间里,看着林默的照片做着那种事。而林默,这个照片里的主角,正被他压在天台的墙角。
这种“他在幻想你,而我在占有你”,以及“我在配合他的幻想来羞辱你”的三重刺激,让江驰彻底失控。
他一把扯下林默的校服裙子,将她按在满是灰尘的墙壁上。
“看手机!”江驰命令道。
他单手解开裤子,释放出那根充血到发痛的肉棒,直接抵在了林默湿润的入口处。
“不……不要在这里……”林默惊恐地看着四周,“会被看到的……”
“就是要让人看到。”江驰冷笑,猛地挺腰。
“噗嗤——”
一记深顶。
“啊——!”林默仰起头,后脑勺撞在粗糙的墙面上,发出一声痛呼。
江驰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拿着她的手机,举到她眼前。
“看着!徐磊说他硬了!他在对着你的照片撸!”
江驰一边疯狂冲刺,一边逼迫林默看屏幕。
徐磊: 宝贝儿,再拍一张腿的行不行?
徐磊: 下次见面让我摸摸好不好?
徐磊: 说话啊?怎么不理我了?
每跳出一条消息,江驰就狠狠地撞击一下。
“啪!啪!啪!”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
“回他!”江驰喘息着,汗水顺着额头滴在林默的胸口,“告诉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我不回……呜呜……”林默哭着摇头,身体在江驰的撞击下上下颠簸,像是一片在风暴中飘摇的树叶。
“回!”江驰掐住她的下巴,手指用力到发白,“告诉他:‘我也湿了’。”
林默被迫看着屏幕上徐磊那下流的头像。
在江驰的逼迫下,在体内那根东西的肆虐下,她的理智终于断线了。
她颤抖着手指,在对话框里打下了那几个字。
林默: 我也湿了……
发送。
这一刻,她彻底沦为了荡妇。
她在被男朋友操的时候,在给另一个男人发这种消息。
徐磊: 操!你个骚货!是不是想我想湿的?
江驰看到了这条回复。
他感觉头皮发麻,一股电流直冲天灵盖。
“对,你是骚货。”江驰咬着她的耳朵,声音狠戾,“你是徐磊的骚货。我现在是在替他干你。”
“啊……啊……我是……我是骚货……”
林默终于崩溃了。
那种极度的羞耻感转化为了灭顶的快感。她的内壁疯狂收缩,死死绞住了江驰。
她感觉自己正被两个男人同时占有。一个是现实中在她体内冲刺的江驰,一个是虚拟网络对面正在意淫她的徐磊。
“江驰……干死我……用力……”
她在高潮中尖叫,指甲在墙壁上抓出刺耳的声音。
江驰死死盯着屏幕上徐磊不断发来的污言秽语,感觉自己和徐磊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完成了一次诡异的合体。
徐磊的欲望通过网络变成了助燃剂,让江驰的每一次撞击都变得更加猛烈。
“你是谁的?”江驰在最后关头,掐着林默的脖子逼问。
林默眼神涣散,看着天空刺眼的太阳,声音破碎:“是你的……我是你的……”
“不。”江驰在她耳边残忍地纠正,“你是我们的。你是所有想要你的男人的……公共玩物。”
随着这句判决,江驰低吼一声,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深处。
……事后。
林默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靠在墙上,校服裙子上沾满了灰尘和白浊。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
江驰捡起手机,擦了擦屏幕上的灰。
“回他最后一句。”江驰把手机扔回给林默,语气恢复了那种冷漠的平静,“就说:‘在上课,不方便。’”
林默机械地照做了。
这场戏演完了。
江驰看着林默那张绝望而麻木的脸,心里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恐惧。他知道,他正在一点点杀死那个正常的林默,也在一点点杀死那个正常的自己。
但他停不下来。
那个名为“徐磊”的影子,已经彻底挤进了他们之间。而更可怕的是,江驰开始期待下一次。
期待那个影子从屏幕里走出来,走到现实中。
“这周末,”江驰突然开口,看着远处操场上正在布置的毕业典礼舞台,“徐磊说有个考前放松派对,在他家的别墅。只有几个人。”
林默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他。
“我们一起去。”江驰说。
第六章
徐磊家的别墅在霖城的另一头,那是新建的富人区,充满了暴发户式的审美。巨大的罗马柱、金色的喷泉,以及修剪得整整齐齐却毫无生气的草坪。
周六的傍晚,乌云压得很低,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正悬在城市头顶,随时可能倾盆而下。
江驰开着车,载着林默驶入了这片区域。
林默今天穿得很美,美得让江驰心惊肉跳。按照他的“要求”,她在裙子外面套了一件显得有些乖巧的开衫,但裙摆下那双笔直匀称的小腿,以及那双平时很少穿的高跟凉鞋,都透着一种隐秘的诱惑。
“紧张吗?”江驰握着方向盘,手心里全是汗。
林默转头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脸色苍白如纸:“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院子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车,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重低音音乐声和男女的尖叫笑闹。
徐磊显然已经喝高了。他穿着一条沙滩裤,光着上身,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手里举着香槟,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看到林默下车的那一刻,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盏探照灯。
“哎哟!我们的学霸女神来了!”徐磊夸张地张开双臂,带着一身酒气扑了过来。
江驰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挡了一下。徐磊并没有真的抱上去,而是顺势揽住了江驰的肩膀,那只手极其用力,像是在宣示某种主权。
“行啊江驰,真把人带来了。”徐磊凑到江驰耳边,眼神却越过他的肩膀死死盯着林默,“那天发给我的照片……老子这几天看了不下五十遍。今天见到真人,比照片上还带劲。”
江驰感觉胃里一阵翻腾,那是一种混合了恶心和兴奋的痉挛。他没有推开徐磊,而是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磊哥开心就好。”
“开心!必须开心!”徐磊大笑着,转身冲屋里喊道,“都出来!看看谁来了!”
派对的人不多,大概七八个,都是平时跟徐磊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还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太妹。当林默走进那个充满了烟味和奢靡气息的大厅时,她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绵羊。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阶级和成绩都不再重要。这里是徐磊的领地,他是这里的王。
而江驰,是那个亲手把珍宝献给王的臣仆。
酒过三巡,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而混乱。
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这是一个俗套到极点,却又永远有效的游戏。尤其是在这种充满了荷尔蒙和酒精的场合,它就是撕开遮羞布的最佳工具。
大家围坐在地毯上。林默被安排在徐磊和江驰中间。
第一轮,徐磊输了。他选了大冒险。
“去,亲一下在场最漂亮的女生。”起哄的人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默身上。那个太妹虽然也不错,但跟林默这种清冷禁欲的气质比起来,简直就是庸脂俗粉。
徐磊嘿嘿笑着,转过身,面对着林默。
林默全身僵硬,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她转头看向江驰,眼神里带着最后的求救信号。
江驰手里捏着啤酒罐,铝罐已经被他捏变了形。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时候该站起来,说一句“换个惩罚”或者“我替她喝”。
但是,那个声音——那个内心深处的魔鬼声音又响起来了:看看吧。看看他会怎么亲她。看看她被别的男人触碰时是什么样子。
江驰没有动。他只是默默地举起酒罐,喝了一大口,眼神回避了林默的注视。
徐磊捕捉到了这个信号。他得意地凑了过去。
“愿赌服输啊,林默同学。”
他并没有直接亲嘴,而是极其猥琐地,把那张带着烟酒臭味的嘴凑到了林默的脸颊上。
“波”的一声。
极其响亮,极其下流。
徐磊的嘴唇在林默细腻的皮肤上停留了足足三秒,甚至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真香啊。”徐磊退开身子,看着满脸通红、眼含泪水的林默,发出了满足的叹息,“江驰,你小子平时没少亲吧?这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江驰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愤怒?是的。但他下身那股可耻的反应却更加剧烈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别的男人亲了自己的女朋友,而他竟然没有阻止。
这种“默许”,比“强迫”更让林默绝望。
游戏继续。尺度越来越大。
几轮之后,瓶口转到了林默。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徐磊不怀好意地问。
“……真心话。”林默的声音颤抖着,她不敢选大冒险,她怕徐磊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好。”徐磊眯起眼睛,视线赤裸裸地扫过林默的胸口,“那天你发给我的照片里,没穿内衣吧?我想问的是……你现在这件开衫下面,穿没穿内衣?”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这已经不是游戏了,这是赤裸裸的性骚扰。
林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求助地看向江驰。
江驰低着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他知道答案。她穿了,那是他亲手给她扣上的。但在徐磊这种极具侮辱性的提问下,任何回答都是一种羞辱。
“穿了。”林默咬着牙说道。
“我不信。”徐磊突然凑近,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林默的椅背上,距离她的肩膀只有几厘米,“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
“徐磊!”江驰终于抬起头,喊了一声。
徐磊动作停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驰:“怎么?队长心疼了?游戏而已嘛,玩不起?”
“她喝多了。”江驰的声音有些发紧,“让她去休息一会儿。”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他需要一点缓冲,否则他真的会在众人面前失控——无论是爆发还是勃起。
“行行行。”徐磊耸了耸肩,但眼底的精光却更甚了,“二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那是客房。带她去歇会儿吧。”
江驰扶起摇摇欲坠的林默,逃也是地离开了那个喧闹的大厅。
二楼很安静。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
江驰推开那个房间的门。这是一间装修奢华的卧室,大得离谱的圆床,昏暗的壁灯,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的香薰味。
林默一进门,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瘫坐在床边。她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我们走吧……江驰,求求你,带我走吧……”她哭着求道,“我受不了了……他的眼神好恶心……”
江驰站在门口,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她看起来是那么脆弱,那么无助。但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刚才徐磊亲在她脸上的那一幕。
那个印记仿佛烙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刚才……”江驰走过去,半跪在她面前,声音沙哑得可怕,“刚才他亲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林默惊恐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我想知道。”江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我想知道被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亲,是什么感觉?他的嘴唇是不是很烫?是不是很湿?”
“你疯了……”林默拼命想抽回手,“你是变态吗?!”
“是,我是!”江驰低吼一声,猛地把她压倒在那张巨大的圆床上,“我一想到他在楼下那样对你,我就受不了!林默,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兴奋?”
“没有!我只有恶心!”林默尖叫着。
“真的吗?”江驰去解她的衣服扣子,动作粗暴,“那你为什么不躲开?你为什么不给他一巴掌?其实你潜意识里也想被他玩弄对不对?”
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门把手突然转动了。
“咔哒”。
门开了。
江驰和林默同时僵住了。
徐磊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的啤酒,脸上挂着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徐磊慢悠悠地走进来,顺手反锁了门。
“我看林默同学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徐磊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目光贪婪地落在林默露出的锁骨和半截酥胸上,“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
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江驰立刻跳起来,把徐磊赶出去。
但江驰没有动。他还压在林默身上,维持着那个暧昧的姿势。他看着走进来的徐磊,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魔鬼的声音在疯狂咆哮:他来了。他真的来了。真正的游戏开始了。
“江驰,”徐磊把一瓶啤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岔开,姿态放松得像是这出戏的导演,“别停啊。刚才我看你们挺激烈的。继续,我就在旁边喝口酒,不打扰你们。”
这是一个极其荒谬、极其变态的提议。
他在邀请江驰在自己面前表演活春宫。或者更进一步,他在等待加入的机会。
林默在江驰身下瑟瑟发抖,她的手死死抓着江驰的衣领,指甲都要嵌进肉里。
“江驰……让他出去……”她用气声哀求道。
江驰回头看了一眼徐磊。徐磊正喝着啤酒,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动作片。他甚至冲江驰挑了挑眉,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背德感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江驰。
如果他在徐磊面前干了林默,那就等于彻底承认了徐磊的“观众”地位。这就不仅仅是偷窥了,这是三人行的前奏。
但如果不做……徐磊会走吗?
“怎么?不好意思?”徐磊笑了,放下了酒瓶,站起身来,“要是队长不行,那就换我来?毕竟……刚才玩真心话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林默同学这腿,真他妈极品。”
他说着,竟然真的向床边走了一步。
这一步,踏碎了江驰最后的防线。
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抢夺那最后的“控制权”,或者说是为了配合这场荒诞的演出。
江驰猛地低下头,吻住了林默,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议。他的动作不再是出于爱欲,而是出于一种绝望的表演欲。
既然躲不掉,那就演到极致。
他一把撕开了林默早已凌乱的衬衫,纽扣崩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两团雪白的乳房弹跳出来,在昏暗的壁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顶端的粉红因为恐惧而微微战栗。
徐磊坐在不到两米外的沙发上,手里晃着啤酒瓶,那双浑浊的眼睛像两盏探照灯,死死地聚焦在两人结合的部位。
“啧,腿抬高点啊队长,挡住了,我看不到进出的地儿。”徐磊不满地指挥道,声音里带着浓稠的痰音。
江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咬着牙,抓住林默的脚踝,粗暴地将她的双腿折叠压向胸口,将那个最隐秘、最羞耻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徐磊的视野中。
那是他的女朋友。此刻,却像是一盘打开盖子的肉,供人观赏。
“噗嗤——”
江驰挺身而入。声音清晰可闻。
“啊……江驰……别这样……”林默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发里,双手无助地抓着床单,指节泛白。
“叫大声点!”徐磊在旁边起哄,甚至站起来凑近了几步,弯下腰,盯着那根在肉穴里进出的东西,“哟,水挺多啊,都拉丝了。看来咱们学霸很享受被两个人围观啊。”
江驰听着这下流的解说,看着身下林默那张极度扭曲却又极度艳丽的脸。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正在配种的公兽,没有尊严,只有兽性。
“看清楚了吗?”江驰一边疯狂冲刺,一边在林默耳边低吼,“他在看你。他在看你的逼是怎么包裹我的。他在看你的奶子是怎么晃的。”
“呜呜……不要说了……”林默崩溃地哭喊,但身体却在那双贪婪目光的注视下,不可抑制地痉挛、收缩。
那种“被注视的耻辱”转化成了“被关注的快感”,这是她堕落的开始。
江驰感觉到了那里的紧致。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徐磊淫邪的目光。
徐磊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嘴型动了动:“干得漂亮。”
在那一瞬间,江驰的高潮来了。他死死抵住林默的子宫口,在一旁观众的注视下,将自己最肮脏的欲望全部喷洒了进去。窗外,一道惊雷炸响。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雨声掩盖了房间里的一切罪恶。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霖城一中的天之骄子和天之骄女,在暴发户的别墅里,在一双贪婪眼睛的注视下,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江驰知道,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将永远改变。那张看不见的网,终于收紧了。
第七章
徐磊家别墅的那场暴雨,似乎把整个霖城的夏天都浇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太阳依旧毒辣,柏油路面被晒得泛起油光,但江驰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那是那天晚上,在那个封闭的房间里,混合了汗水、酒精和精液的味道。
高考成绩还有半个月才出。这段真空期对于大多数毕业生来说是狂欢,但对于江驰和林默,却像是一场漫长的无期徒刑。
林默病了。
不是发烧感冒,而是某种精神上的萎靡。她整日把自己关在半山别墅的房间里,拉着厚重的遮光窗帘,不见人,也很少说话。
江驰每天都去陪她。表面上,他是体贴的男友,给生病的女友带去复习资料和水果。但实际上,他是狱卒,也是共犯。
每次见到林默,看着她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江驰都会想起那天晚上徐磊站在床边的眼神。那种眼神像是一个烙印,打在了林默的身上,也打在了江驰的心里。
他开始变得神经质。
每当林默的手机响起,江驰的心跳就会漏一拍。他既恐惧那是徐磊发来的消息,又隐秘地期待着。
然而,徐磊并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他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在尝到了甜头后,懂得适度地收网。这几天,他只是偶尔在微信群里艾特江驰,说一些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懂的双关语,或者私发给江驰一些那个晚上的“回忆”。
这种悬而未决的恐惧,比直接的侵犯更折磨人。它在江驰和林默之间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
周三下午,热浪滚滚。
江驰接到徐磊的电话时,正坐在林默的床边给她削苹果。
“喂,队长。”徐磊的声音懒洋洋的,背景里有嘈杂的游戏音效,“出来玩会儿呗?万达新开了家影城,听说座椅特别舒服,还是情侣座。”
江驰的手抖了一下,水果刀差点削到手指。他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林默。她正闭着眼睛听有声书,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太热了,不想动。”江驰低声回绝。
“别介啊,”徐磊笑了,那种笑声顺着听筒爬过来,黏糊糊的,“我票都买好了。三张。这一场是恐怖片,《孤儿怨》,听说特别刺激。我知道林默同学最近心情不好,带她出来散散心嘛。一直闷在屋里,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三张票。
这个数字像是一根刺。
“她不舒服。”江驰还在挣扎。
“江驰,”徐磊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别这么扫兴。那天晚上咱们配合得不是挺好的吗?我又不会吃了她。就是看个电影,真的。再说了……我这儿有段那天晚上的录音,你要是不来,我就发群里给大伙儿听听,让大家评评理,看看咱们的学霸叫得有多好听。”
江驰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录音。他竟然录音了。
他看向林默。林默依然闭着眼,但睫毛在剧烈地颤抖。她听到了。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徐磊的声音就像魔鬼的低语,无孔不入。
“去吧。”
林默突然睁开眼,声音轻得像是一缕烟。那双灰绿色的眸子里是一片死寂的绝望,还有一种让江驰心惊肉跳的顺从。
“如果你想去,我们就去。”
江驰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果肉在空气中已经开始氧化发黄,就像他们这段已经变质的关系。
……
万达影城的VIP厅。
冷气开得很足,甚至有些冻人。这里只有寥寥几对情侣,分散在各个角落的深色真皮沙发里。
徐磊买的是最后一排的正中间。那是一个特制的超大情侣座,原本是为了方便情侣亲密,现在却要挤下三个人。
江驰和林默到的时候,徐磊已经坐在那里了。他手里抱着一大桶爆米花,两杯可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高中生。
“来啦。”徐磊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座位的安排成了一个微妙的博弈。
正常的逻辑应该是江驰坐在中间,隔开林默和徐磊。但徐磊并没有让开中间位置的意思,他大咧咧地占据了左侧,把中间和右侧留给了他们。
江驰僵硬地坐下,把林默让进了最里面的位置——也就是中间。
于是,格局变成了:林默坐在中间,左边是徐磊,右边是江驰。她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无处可逃。
灯光熄灭,巨大的银幕亮起,电影开始了。
这是一部压抑的惊悚片。音效很大,尖叫声和诡异的配乐在黑暗中回荡。
江驰根本看不进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左侧。
黑暗是罪恶最好的温床。
电影开始十分钟后,江驰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徐磊动了。
借着银幕上忽明忽暗的光,江驰用余光看到,徐磊把爆米花桶放在了腿上,然后那只手看似随意地垂了下来,落在了他和林默座位之间的缝隙里。
林默今天穿了一条牛仔短裤,露出了大半截白皙的大腿。
徐磊的手指先是试探性地碰了碰林默的膝盖。
林默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江驰这边缩,想要躲开那只手。
她的手在黑暗中抓住了江驰的手。她的手冰凉,掌心里全是冷汗。她死死地握着江驰,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她在求救。江驰感受到了她的恐惧。他反握住她的手,大拇指安抚性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应该把林默拉起来带走,或者跟徐磊换个位置。
但他没有。
他在黑暗中转过头,看向徐磊。徐磊也正看着他,脸上带着那种挑衅而淫邪的笑。徐磊并没有因为林默的躲避而收手,反而更加大胆,手指顺着她的膝盖内侧,慢慢地、一点点地往上爬。
那种粗糙的触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林默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用力地掐着江驰的手,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
“江驰……”她用极低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带着哭腔。
江驰的心脏在狂跳。他看着徐磊的手像一条毒蛇,在林默光滑的大腿上肆虐。那种“她是我的,但此刻她在被别人玩弄”的认知,让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种缺氧般的亢奋。
他凑到林默耳边,声音低沉而残忍:“别动。这里是电影院。你想让前面的人都回头看我们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定身咒。
林默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侧头看着江驰。在昏暗的光线下,江驰的脸显得陌生而阴郁。他没有在保护她,他在压制她。
得到了江驰的默许,徐磊彻底放开了。
他的手掌完全覆盖在了林默的大腿上,带着体温,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掌控欲,开始肆无忌惮地揉捏。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根本无法阻挡那种侵略性的触感。
“嗯……”林默咬着嘴唇,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徐磊似乎很享受这种反应。他凑过来,假装跟他们讨论剧情,嘴唇几乎贴到了林默的左耳。
“腿真滑啊。”徐磊低声说道,热气喷在林默的脖颈上,“江驰,你平时是不是最喜欢摸这儿?”
江驰握着林默的手紧了紧。他在另一边,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更加变态的冲动。
他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了林默的右腿上。
林默猛地一颤。她以为江驰要安抚她,或者是带她走。但下一秒,她绝望地发现,江驰的手也在开始游走。
两只手。一左一右。
一个是想要侵犯她的恶徒,一个是她深爱的男友。他们在黑暗中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把她当成了一个共同的玩物。
“既然躲不掉,”江驰在她右耳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疯狂,“那就忍着。默默,别反抗他。你越反抗,他越兴奋。”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林默。
她放弃了。她的身体软了下来,不再躲避,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两只手在她的腿上肆虐。
电影演到了高潮部分,屏幕上血肉横飞,尖叫声刺耳。
而在这个角落的情侣座里,一场更加血腥的心理凌迟正在进行。
徐磊的手不再满足于大腿。他的手指探进了牛仔短裤宽大的裤管里,触碰到了那片更加私密的、滚烫的肌肤。
林默猛地弓起了身子,眼泪夺眶而出。
江驰感觉到了她的反应。他在右边,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禁锢。
“别怕。”江驰看着大银幕,眼神空洞,“很快就结束了。”
徐磊的手指在边缘试探徘徊,并没有真的深入最后一道防线。他很懂得这种极限拉扯的乐趣。他不仅在摸,他还在抠。
他用指甲轻轻刮擦着那层薄薄的内裤边缘。
“滋……滋……”
那种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在江驰听来简直如雷贯耳。
他能感觉到林默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
那种因为恐惧和羞耻而产生的生理性反应,让她的体温升高,呼吸加重。
她湿了。
江驰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掌心也变得湿热黏腻。
他硬了。
在这个拥挤的三人座里,在这个充满了爆米花味和欲望气息的黑暗中,他可耻地硬了。
他一边握着女友的手,安抚着她被别人玩弄的身体,一边在心里疯狂地意淫着徐磊的手指此时正插在什么位置。终于,电影结束了。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徐磊像是触电一样缩回了手,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
“哎呀,这电影真他妈没劲。”徐磊站起来,踢了踢地上的爆米花桶,“走吧,吃饭去?我请客。”
林默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她的脸红得不正常,头发有些凌乱,那条牛仔短裤的边缘有着明显的褶皱。她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
“不用了。”江驰站起来,挡在林默面前。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起来竟然出奇的平静,“她累了,我送她回去。”
徐磊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江驰的拒绝,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走过来,伸手帮江驰整理了一下衣领。
“行。那就下次。”徐磊拍了拍江驰的胸口,压低声音说道,“江驰,你刚才看着的时候,硬了吧?我都看见了。”
说完,徐磊大笑着转身走了。
留下江驰和林默站在空荡荡的放映厅里。保洁阿姨正在远处打扫卫生。
江驰转过身,看着依然坐在沙发里的林默。
“走吧。”他说。
林默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了灵气和爱意的眼睛,此刻变得浑浊而陌生。她看着江驰,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江驰,”她开口了,声音嘶哑,“你把我卖了。”
江驰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想反驳,想说我是被逼的,想说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不被发裸照。
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刚才在黑暗中,他是享受的。他享受那种看着林默被别人触碰时的痛感和快感。
“没有。”江驰避开她的目光,伸手去拉她,“先回家。”
林默甩开了他的手。
她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她的背影单薄而决绝,像是一座孤岛,正在慢慢沉入海底。
江驰跟在她身后,看着那个背影。他知道,有些东西彻底碎了,再也粘不回来了。
...
回家的路上,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的霖城依旧闷热潮湿,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挡风玻璃上拉出长长的光带。这座城市太小了,小到似乎每一条街道都藏着他们不堪的秘密。
到了别墅门口,林默没有立刻下车。她坐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着窗外那扇紧闭的黑色铁门,仿佛那是一座监狱的入口。
“高考志愿,”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车厢里炸响,“我会报京州的学校。”
江驰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泛出惨白:“我知道。以你的成绩,肯定能去京大。”
京州。
那个位于北方的庞然大物。它是这个国家的权力与金钱中心,是所有霖城学子仰望的圣地。但在江驰此刻的脑海里,京州不仅仅是一个地名,更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蛰伏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冷漠地注视着他们。
“那你呢?”林默转过头,那双灰绿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江驰沉默了。京州的大学分数线高得吓人,即使有体育特长加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会……尽量报京州的学校。”江驰的声音有些发虚,“哪怕是二本,或者是专科……只要在京州就行。”
“如果考不上呢?”林默追问道,语气咄咄逼人,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如果你不能跟我去京州,如果我在那个全是精英的地方落单了……”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划过江驰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一件即将被遗弃的玩具。
“在那座城市里,有的是比徐磊更有钱、更有权、更变态的人。如果没有你在旁边‘看着’……”
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凄凉而讽刺的弧度。
“到时候,我就只能自己把自己卖了。或者,你会像今天一样,为了满足你那种看着我被‘上等人’玩弄的快感,亲自把我送到京州那些大人物的床上?”
江驰感觉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把滚烫的沙砾,刺痛得让他窒息。
“默默……”
“我累了。”林默收回手,眼神瞬间熄灭,变回了那副死寂的模样。她推开车门,热浪瞬间涌入。
“江驰,这个暑假别来找我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的大门。那瘦削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决绝得像是一要把自己献祭给未来的利刃。
江驰看着那扇沉重的铁门缓缓合上,将霖城的旧梦关在身后。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争吵,更是一次预言。
徐磊只是霖城这个小池塘里的癞蛤蟆,而京州……那里是深海。那里有真正的蛟龙和巨鲨。
江驰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后视镜里自己那张扭曲的脸,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他恐惧京州,却又该死地渴望着京州。他渴望看到林默在那座钢铁森林里彻底堕落的样子,那是他灵魂深处最极致的毒瘾。
第八章
那个暑假,霖城没有再下雨,取而代之的是漫长而枯燥的暴晒。
自从电影院那晚之后,林默真的消失了。她换了手机号,拉黑了微信,把自己锁在半山别墅里,像是一只正在结茧的蚕。
江驰去过林家几次,都被何姨拦在了门外。
“默默说她想静静,”母亲叹着气,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眼神里满是不解,“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小驰,妈早就跟你说过,咱们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驰没法解释。他不能说“妈,我们没吵架,我们只是共同完成了一场精神上的自杀”。
随后,高考成绩公布。
没有任何悬念,林默是霖城的文科状元。她的照片被挂在学校光荣榜的最顶端,红底证件照上的她面无表情,眼神清冷,像是俯瞰众生的神女。她被京州大学——这个国家最高学府的王牌专业录取。
而江驰,凭借着体育特长生的加分和最后时刻的搏命复习,勉强擦线考入了一所位于京州的二本体育院校。
虽然同在京州,但两所学校的距离,隔着大半个城市,也隔着无法逾越的阶层鸿沟。
……
九月初,开学季。
前往京州的高铁上,车厢里挤满了去北方报到的新生和送行的家长。空气里弥漫着方便面、脚臭味和兴奋的交谈声。
江驰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郁郁葱葱的南方丘陵,逐渐变成平坦而干燥的北方平原。
他没有和林默一起走。听说林家是派了专职司机,开着那辆黑色的奔驰S级,载着她一路北上,直奔京州。
但他知道,她就在那个城市。
随着列车广播播报“前方到站,京州南站”,江驰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这座庞大的城市像一头巨兽,匍匐在地平线上,等待着吞噬这群充满梦想的年轻人。
一下车,江驰就感受到了不同。
京州的风是干燥的,硬邦邦的,刮在脸上像刀子。这里没有霖城那种黏腻的水汽,天空高远而湛蓝,阳光刺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种干燥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在霖城,潮湿可以掩盖很多东西,霉菌可以在阴暗的角落里滋生。但在京州,一切都暴露在烈日之下,无处遁形。
江驰拖着行李箱,挤在地铁的人流中。他看着周围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人群,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渺小和土气。
他在体育学院安顿下来。这里的男生大多粗线条,每天的话题除了篮球就是女人。
“哎,江驰,”室友大刘是个东北壮汉,一边啃着黄瓜一边问,“听说你那是南方来的?你们那边的妹子是不是都特水灵?有没有女朋友啊?”
江驰正在整理床铺的手顿了一下。
“没有。”他低声说,“分了。”
“分了好!”大刘拍着大腿,“到了京州,那是进了花丛了!改天哥带你去工体那边的酒吧见识见识,那里的妞才叫正点。”
江驰笑了笑,没说话。他在想林默。
她在干什么?京州大学的校园据说大得会迷路,里面有未名湖,有博雅塔,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聚集的地方。她会在那里遇见什么人?
会不会有比徐磊更优秀、更富有、更懂得如何“玩弄”人心的人出现?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毒草一样疯长。
……
江驰忍了一周。
这一周里,他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参加军训,在烈日下站军姿,汗水流进眼睛里生疼。每当夜深人静,宿舍里鼾声如雷时,他就会拿出手机,盯着那个已经变成了空白头像的微信发呆。
终于,在周六的晚上,他忍不住了。
他换掉了那身汗津津的迷彩服,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一件衬衫,坐了两个小时的地铁,横跨了大半个京州,来到了京州大学的门口。
站在那座宏伟的校门前,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江驰感到一阵自惭形秽。这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自信和从容,他们讨论的是国际形势、学术讲座和留学申请。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天色擦黑。
就在他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C级缓缓驶出了校门。
车窗半降。
江驰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到了林默。
她坐在副驾驶上,穿着一件剪裁精致的风衣,头发烫了微卷,脸上化着淡妆,比在霖城时更加成熟、更加惊艳。她正侧着头,似乎在和驾驶座上一个陌生的女同学说话,嘴角挂着一抹他从未见过的、得体而社交化的微笑。
那辆车加速,融入了京州繁华的夜色车流中,留下一串红色的尾灯。
林默没有看到他。她沉浸在她那崭新的、光芒万丈的精英世界里。
这反而更让江驰感到屈辱。 她的身边没有男人,却有了一种他无法企及的“完美”和“安全”。仿佛她根本不需要他。徐磊那种污秽的过去,在京州的大地上被洗得一干二净。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的京州号码发来的短信。
“别来找我。没到时候。”
只有短短八个字。
江驰死死地盯着屏幕,手指关节泛白。
“还没到时候。” 这句话像是一道咒语,把他定在了原地。
他知道,林默在京州找到了新的生活,新的光。而他,只是她不愿被提起的过去。
他在路边的花坛坐下,点燃了一根烟。这是他第一次抽烟,辛辣的烟雾呛得他眼泪直流。
他在烟雾中看着京州璀璨的霓虹灯,嘴角勾起了一抹扭曲的笑。
“好。” 他对着那条短信喃喃自语,“我等。等着你什么时候觉得脏了,什么时候觉得需要我这个污秽的见证人了。”
他知道,林默在等他。她要等一个更强大的男人来掌控她。而他,在等林默把那个男人——那个新的“主人”,介绍给他。
在京州这座庞大都市里,他们两个人的新游戏,还没有真正拉开序幕。
第九章
京州的秋天干燥得像是一张揉皱的砂纸。
这里没有霖城那种永远拧出水的湿气,风刮在脸上是硬的,带着一种北方特有的傲慢与粗粝。对于江驰来说,这座城市太大了,大得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粒随时会被吸尘器吸走的灰尘。
他在体育学院的宿舍里安顿下来。那是一个充满了汗臭味、球鞋橡胶味和廉价泡面味的地方。室友们谈论的话题永远是球赛、游戏和隔壁艺术学院的女生,粗鲁而喧闹。江驰融不进去,他像个哑巴一样生活在喧嚣的中心,每天唯一的氧气来源,就是手机屏幕上关于京州大学的那些动态。
林默过得很好。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她是京大中文系的新生代表。在校园论坛的偷拍照片里,她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坐在未名湖畔的长椅上读书。秋日的阳光穿过金黄的银杏叶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发光。她笑得很淡,那种笑容里没有了霖城雨夜里的惊恐和媚态,只剩下一种近乎神性的纯洁。
她像是洗掉了身上的污泥,重新变回了那个高不可攀的女神。
江驰看着照片,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他没有感到欣慰,反而感到一种胃部痉挛般的恶心。
太假了。
他想。
那个在KTV里被灌酒的林默哪里去了?那个在暴雨夜求他弄疼她的林默哪里去了?她怎么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阳光和赞美?
这种被遗弃感让他发狂。他觉得自己是被她排泄掉的秽物,留在了下水道里,而她却爬上了岸。
十月中旬的一个下午,江驰逃了训练课。他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一件衬衫,虽然那是淘宝几十块钱买的廉价货,但他熨得很平整。他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像个小偷一样潜入了京州大学。
那天有一场著名的文学讲座。
大礼堂里座无虚席。空气中弥漫着暖气烘烤过的木头味和书卷气。江驰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着舞台中央。
林默就在那里。
她是作为学生代表上台献花的。她穿着得体的正装,头发挽起,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而在她对面,也就是当天的特邀嘉宾,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人穿着深灰色的定制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种松弛感,是江驰这辈子都学不会的。他微笑着接过花,低头和林默说了几句话。
距离太远,江驰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他看见了林默的反应。
她脸红了。不是那种被羞辱后的惨白,而是带着少女羞涩的绯红。她低下头,轻轻抿着嘴唇,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江驰从未见过的崇拜和向往。
那个男人叫顾一鸣。
那一瞬间,江驰敏锐地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不,不是同类。顾一鸣是狮子,而他是老鼠。但他们看着林默的眼神,本质上是一样的。那是一种捕食者看到完美猎物时的眼神。
只不过,徐磊的眼神是贪婪的、流着口水的;江驰的眼神是阴暗的、带着占有欲的;而顾一鸣的眼神,是鉴赏家看着一块璞玉,思考着该如何雕琢、如何把玩的眼神。
讲座结束后,人群散去。
江驰没有走。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在图书馆旁边的咖啡厅露台上,他看到了他们。
顾一鸣和林默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江驰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隔着落地玻璃窥视着。
“林师妹对刚才讲到的解构主义似乎有不同的见解?”顾一鸣的声音即使隔着玻璃仿佛也能传导过来,带着那种上位者特有的温和与引导。
“我只是觉得……”林默有些拘谨,双手捧着咖啡杯,像是在取暖,“文学不应该只是解构,更应该是救赎。”
“救赎?”顾一鸣笑了,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个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弹钢琴,“有意思。你觉得自己需要被救赎吗?”
林默愣了一下。她的眼神晃动,似乎想起了霖城的那些雨夜。
“我不知道。”她低声说。
顾一鸣身体前倾,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目光像是一张温柔的网,慢慢收紧。
“你的眼睛里有故事,林默。”顾一鸣说,“你和这里的其他女生不一样。她们是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泉,而你是一口深井。我很想知道,井底藏着什么。”
林默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应该感到危险的,但她没有逃避。相反,她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抬头看着顾一鸣。
“井底很黑。”她说。
“我不怕黑。”顾一鸣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相反,我喜欢在黑暗里寻找东西。有些花,只有在黑暗里才能开得漂亮。”
江驰在灌木丛后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
他看懂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学术交流,这是一场高级的诱捕。
顾一鸣在用他的学识、他的地位、他的优雅,一点点剥开林默的防线。他不像徐磊那样直接撕衣服,他是在剥林默的灵魂。
他让林默觉得,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去,也是一种独特的深度。他让林默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懂她,甚至能包容她的黑暗。
多可笑啊。
江驰在心里冷笑。
林默,你以为遇到了救世主吗?你以为他会拉你上岸吗?
不。他只会把你推向更深的地狱。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不小心撞到了林默的椅子。咖啡晃荡出来,洒在了林默的手背上。
“啊!”林默轻呼一声。
顾一鸣的反应极快。
他一把抓住了林默的手。
他并没有急着叫服务生拿纸巾,而是自然而然地,将林默那只沾了咖啡渍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
他低下头,凑近那只手。
江驰的瞳孔猛地收缩。
顾一鸣没有舔。他只是轻轻吹了口气。
“呼——”
热气喷在林默敏感的皮肤上。
“疼吗?”顾一鸣抬起眼,目光深邃地看着林默。
林默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个动作太暧昧了,太具有侵略性了,但又披着一层关心的外衣,让她无法拒绝。
“不……不疼。”林默的声音软了下来。
“那就好。”顾一鸣拿出那块昂贵的方巾,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着林默手背上的咖啡渍。他的手指隔着布料,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像是在抚摸一件刚刚入手的藏品。
“这么漂亮的手,留疤就可惜了。”
江驰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人扼住喉咙的溺水者。
他想冲出去,想大喊林默的名字,想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个变态。
但他动弹不得。
因为他看到了林默的表情。
在那一刻,林默看着顾一鸣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神情——那是她在霖城雨夜里,第一次对他露出那种渴望被掌控、渴望被毁灭的神情。
她动心了。
不是对爱情动心,而是对这种危险的、强大的支配力动心了。
她骨子里的奴性,被顾一鸣那只拿着方巾的手,轻轻唤醒了。
江驰转身离开了。
他走在京州干燥的冷风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了林默。
或者说,他从未拥有过她。他只是一个帮她保管身体的看门人,现在,真正的主人来了。
那是一只金色的笼子,正缓缓打开门。而那只名叫林默的金丝雀,正欢天喜地地飞进去,以为那是天堂。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不仅会把她关起来,还会把她做成标本。
江驰在路边的垃圾桶旁停下,干呕了几声。他看着地上的落叶,觉得自己就像这片枯叶一样,正在慢慢腐烂。
既然救不了她,那就陪她一起烂吧。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那个加密的软件。
在那个对话框里,他发出了来到京州后的第一条消息:
那个男人,很适合你。
发送成功。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像一滴污水汇入了大海,消失不见。
第十章
京州的秋天来得很快,也很猛烈。
那座体育学院的校园对于江驰来说,是一个充满了雄性荷尔蒙过剩的躁动泥潭。他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除了上课和训练,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或者一个人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发呆。
那个在文学讲座上出现的男人——顾一鸣——成为了江驰挥之不去的阴影。
江驰不用去网络搜索。那天在咖啡馆外,他亲眼看到了林默看着那个男人时,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向往、渴求和臣服。那种眼神,林默只在极度屈辱和极度兴奋时,才会在霖城对着他流露过。
现在,它属于顾一鸣了。
江驰靠着自己服务生的经验,很快通过一些私密的京州圈子论坛,拼凑出了顾一鸣的全部轮廓:京大学生会主席,法律系高材生,父亲是京州某实权部门领导,母亲是上市公司高管。
真正的天之骄子。
李泽之流是暴发户,徐磊是混混,而顾一鸣,他是这个食物链顶端的优雅暴君。他的傲慢不是写在脸上,而是刻在骨子里的礼貌;他的控制不是靠拳头,而是披着绅士外衣的驯化。
他看上了林默。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恋爱,这是一场狩猎。
……
江驰知道,林默也一直在观察他。
自从讲座那天后,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联系,但林默给他的短信内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冷冰冰的“别来找我”,而是带着一种故意的试探:
“今天辩论队拿了冠军。顾主席很开心,他送了我一条蒂芙尼的项链。”
“我最近开始学红酒了。顾一鸣说,我的舌头很敏感。”
“他在教我跳华尔兹。跳舞的时候,他的手会放在我的腰上,很用力。”
江驰看着这些文字,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困在玻璃缸里的金鱼。他能看到外面的世界,能看到林默正在一点点被顾一鸣侵蚀。
林默不是在分享她的幸福,她是在汇报。
她在引诱。她在等他嫉妒发狂,在等他像一条狗一样冲上去,撕碎顾一鸣的面具。
但江驰没有动。
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资格。他没有顾一鸣的出身,没有他的学识,甚至没有他的资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一个卑微的前男友,变成一个更卑微的、更合格的窥视者。
……
十月中旬,江驰开始找兼职。
体育学院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低,更重要的是,母亲何姨在霖城寄来的钱越来越少,听说林家最近换了保姆,母亲失业了。江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靠着母亲的卑微活着。
他需要钱。他需要一个借口。
他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像个偷窥犯一样躲在灌木丛里。他要一个合法的、能让他站在顾一鸣身边的身份。
他在招聘APP上刷了很久,最后锁定了一家名为“V Lounge”的高端会所。
这家店位于京州CBD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出入的都是京州的顶级精英、富二代和名流。他想,如果顾一鸣是这个圈子的顶端,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混入这个圈子的底层。
凭着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和练体育练出来的挺拔身材,江驰很顺利地通过了面试。
培训经理涂着大红唇,她上下打量着江驰,满意地点了点头:“外形不错。记住,在这里工作,第一条规矩就是:把嘴闭上,把眼睁大。 客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客人没让你做的,你连看都不要多看一眼。”
江驰换上了那套剪裁合体的黑色制服马甲,戴上了白手套。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如流金般的京州夜景,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游进了深海的小鱼,周围全是看不见的巨兽。
他成了一个专业的、高阶的旁观者。
他不是在等林默,他是在等顾一鸣。
他在等顾一鸣带着林默走进这个鱼缸。他要亲眼看着,这个男人是如何在他面前,完成对林默的全部驯化。……
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
那是十一月的一个周五晚上。京州下起了第一场雨夹雪,气温骤降。V Lounge里暖气充足,流淌着优雅的爵士乐。
江驰正端着托盘,在VIP区巡视。
电梯门开了。
领班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顾少,这边请。还是老位置。”
听到“顾少”这两个字,江驰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他缓慢地转过头,透过昏暗的灯光和水晶杯的折射,看到了那群人。
四男三女。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顾一鸣。
他本人比照片上更有压迫感。他穿着一件质感极好的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是深灰色的高领毛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而锐利。他一边走,一边侧头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那种掌控全场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而挽着他手臂的,是林默。
江驰几乎快要认不出她了。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丝绒长裙,露出一侧香肩,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她的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脸上化着精致的晚妆,红唇夺目。
她不再是霖城那个总是低着头、穿着宽大校服的怪胎学霸,也不再是那个在徐磊面前瑟瑟发抖的受害者。
此刻的她,像是一只被精心饲养的金丝雀,高贵、美丽,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空洞。
江驰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他站在阴影里,看着他们落座。
那是最好的卡座,正对着落地窗,可以将整个京州的繁华尽收眼底。
“小江!愣着干什么?”领班在耳麦里低声呵斥,“那个台是你的区!快去倒水!”
江驰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手脚冰凉,但血液却在沸腾。
他端着托盘,里面放着柠檬水和菜单,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刀尖上。
他走到了卡座旁。
“晚上好,各位。”江驰的声音很稳,稳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请问需要点什么?”
他弯下腰,将柠檬水一杯一杯地放在每个人面前。
当他把水杯放在顾一鸣面前时,顾一鸣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依然在和旁边的人谈论着美股的走势。那种无视,是一种最高级的傲慢——在他眼里,服务员只是家具的一部分。
然后,江驰走到了林默身边。
林默正侧着头看窗外的夜景。当那杯水出现在她视野里,当那只戴着白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映入她眼帘时,她愣住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视线顺着那只手,那条黑色的制服手臂,一直向上,最终落在了江驰的脸上。
四目相对。
周围的谈笑声、爵士乐声在这一刻仿佛统统消失了。
江驰看到了林默瞳孔瞬间的收缩。那是震惊,是慌乱,也是恐惧。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到他。
服务员与贵宾。
旧情人与新欢的附庸。
这种巨大的身份落差,让空气都凝固了。
江驰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垂下眼帘,维持着一个服务员该有的谦卑姿态,把水杯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杯垫上。
“您的水,女士。”
这句疏离的“女士”,像是一记耳光,抽在了两个人的脸上。
林默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差点碰倒了杯子。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大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林默的杯子,同时也顺势握住了林默的手。
是顾一鸣。
他停止了交谈,转过头看着林默,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宠溺:“怎么了?手这么凉?”
林默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迅速抽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了头:“没……没什么。可能是刚才外面有点冷。”
顾一鸣笑了笑,并没有深究,但那双在镜片后的眼睛却若有所思地扫了江驰一眼。
那一眼,极轻,极淡,却像X光一样,瞬间把江驰看透了。
“这服务生……”顾一鸣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有着绝对的威严。
江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长得挺精神的。”顾一鸣淡淡地评价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林默,“有点像你以前跟我提到过的那个……霖城的同学?”
林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江驰感觉自己被剥光了。顾一鸣知道他?林默跟他提起过自己?是怎么提的?是前男友?还是那个把她推向深渊的共犯?
“不……不像。”林默的声音在颤抖,她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一点都不像。我那同学……早就没联系了。”
“是吗?”顾一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看江驰,而是重新握住林默的手,放在掌心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就好。过去的人就让他过去吧。在京州,我们要向前看。”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红色的钞票,随手夹在菜单里,递给江驰。
“服务不错。不用找了。”
这是一种施舍。
江驰看着那张钞票,看着顾一鸣那只保养得宜的手,又看着被顾一鸣握在掌心里、完全不敢反抗的林默的手。
羞耻感像火一样烧遍了他的全身。但他没有拒绝。
他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了那份菜单和那张钞票。
“谢谢顾少。”江驰低下头,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退到了角落里,站在阴影中。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对于江驰来说是一场漫长的凌迟,也是一场极致的窥淫。
他看着顾一鸣如何优雅地帮林默切牛排,看着顾一鸣如何在谈笑间自然地把手搭在林默的腰上,看着林默如何在顾一鸣的朋友们面前扮演一个乖巧、懂事的花瓶。
相比于徐磊那种粗俗的动手动脚,顾一鸣的“调教”是精神层面的。
江驰注意到,只要顾一鸣稍微皱一下眉,或者敲一下手指,林默就会立刻停止说话,或者调整自己的坐姿。她完全被他驯化了。她像是一只被剪掉了翅膀的金鱼,只能在这个名为顾一鸣的玻璃缸里,按照他的喜好游动。
这种“绝对支配”,让江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嫉妒。不是嫉妒顾一鸣拥有林默,而是嫉妒顾一鸣能把林默“改造”得如此完美。
同时,他也感到兴奋。
因为他知道,林默在表演。她在努力扮演一个完美的精英女友。但只有他知道,这具高贵的躯壳下,藏着怎样一个渴望被毁灭的灵魂。
而且,林默一直在看他。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每当顾一鸣不注意的时候,她的目光就会飘向角落里的阴影,飘向那个穿着制服的江驰。那眼神里没有鄙视,只有一种深沉的、压抑的渴望。
那是共犯之间的暗号。
临近午夜,他们起身准备离开。
江驰站在门口送客。
顾一鸣走在前面,正和朋友告别。林默落后了几步。
当她经过江驰身边时,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只有一秒钟。
江驰感觉手里被塞进了一样东西。冰凉,坚硬。
他没有动声色,迅速将手缩回口袋。
“默默,走了。”前面传来顾一鸣的声音。
“来了。”林默应了一声,语气温柔顺从。她最后看了江驰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挑衅,又像是邀请。
然后,她挽上顾一鸣的手臂,走进了电梯。
直到他们彻底消失,江驰才躲进洗手间的一个隔间里。他颤抖着手,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房卡。
京州洲际酒店,1808房。
翻过卡片,背面用眉笔写着一行极其潦草的小字,字迹因为手抖而有些歪斜:
“今晚他不回去。他在那里等我。你也来。”
江驰盯着那行字,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他在那里等我。
你也来。
这不仅仅是邀请。这是一个信号。
这意味着,顾一鸣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林默已经向顾一鸣“坦白”了什么?又或者,这仅仅是林默背着顾一鸣的一场疯狂冒险?
不管是哪一种,江驰知道,他必须去。
他脱下那身代表着屈辱与服从的制服,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狂热的自己。
“好久不见,林默。”
他对着镜子低语。
第十一章
京州洲际酒店的电梯上行速度很快,快得让人耳鸣。
江驰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他已经换下了那身服务员制服,穿回了自己的廉价卫衣和牛仔裤。在这座五星级酒店金碧辉煌的电梯里,他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一个闯入皇宫的乞丐。
数字跳动。18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这里安静得可怕,每一扇紧闭的房门后,似乎都藏着京州这个名利场的秘密。
江驰捏着那张房卡,手心里全是汗。卡片边缘锋利,硌得他生疼。
1808号房。
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走廊尽头的监控探头闪烁着红光,像是一只窥视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但他知道,如果他不来,他会后悔一辈子。或者说,如果不来,他就失去了在这个故事里唯一的位置——哪怕是作为观众的位置。
他刷了卡。
“滴——咔哒”。
门锁开了。
江驰推开一条缝,侧身闪了进去,动作轻得像只猫。
这是一间行政套房。进门是玄关,往里是宽敞的客厅,再里面才是卧室。
房间里并没有开大灯,只留了几盏昏黄的壁灯和落地窗前的氛围灯。巨大的落地窗外,京州的夜景如同一条璀璨的银河,流淌在脚下。
客厅里没有人。但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刚才在V Lounge,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凉?”
是顾一鸣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审问,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江驰的心脏猛地提了起来。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躲进了连接客厅与卧室的一处装饰屏风后面。透过屏风镂空的雕花缝隙,他能隐约看到卧室里的景象。
林默正坐在床边。在昏黄的落地灯下,她背对着屏风,一件件褪去了身上的束缚。黑色的长裙滑落,堆积在脚边像一朵凋零的花。当她赤裸着身体坐在那里时,江驰几乎窒息。她的背脊完美如玉,但在腰窝处,有一个清晰的、红色的掌印——那是刚才顾一鸣留下的。顾一鸣正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卸妆棉,正在慢条斯理地……给林默卸妆。
这是一个极其温柔,却又极其恐怖的动作。
“我……我只是有点冷。”林默低着头,声音在颤抖。
“是吗?”顾一鸣轻轻笑了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默默,我不喜欢撒谎的孩子。那个服务生,你看他的眼神不对。”
江驰在屏风后死死捂住了嘴。顾一鸣看到了。他什么都看到了。
“我没有……”林默眼里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嘘。”顾一鸣把食指竖在唇边,打断了她的辩解,“我不关心他叫什么,也不关心你们以前有过什么。那是霖城的事,是乡下的事。但现在,你是我的。你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表情,甚至你的恐惧,都应该是属于我的。”
他说着,将那块沾了口红的卸妆棉扔进垃圾桶,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过来。”
林默没有任何犹豫,像一只被驯化的猫,顺从地爬过去,伏在他的膝头。
“那个服务生看起来很穷酸,”顾一鸣的手指穿过林默的长发,语气轻蔑得像是在谈论一只蚂蚁,“他那种眼神我见多了。一种下等人看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那种贪婪又无能狂怒的眼神。怎么,你以前喜欢这种调调?”
“不喜欢……我不喜欢……”林默把脸埋在他的腿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只喜欢你,一鸣,我只爱你……”
“证明给我看。”顾一鸣双腿分开,姿态慵懒得像个帝王。他解开了皮带,那根早已勃发的凶器弹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狰狞的紫红色光泽。
接下来的画面,对于江驰来说,是一场毁灭性的视觉冲击。
林默顺从地抬起头。她跪在顾一鸣的腿间,双手扶着他的膝盖,动作熟练得让屏风后的江驰心如刀绞。
她低下头,红唇微张,虔诚地含住了那根硕大的龟头。
“滋滋……咕啾……”
一种极其黏腻、湿润的吞吐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江驰躲在屏风后,透过那层薄纱和木格的缝隙,死死地盯着这一幕。他看到林默的脸颊随着吞吐的动作而凹陷,看到她为了含得更深而努力张大下颌,脖颈上暴起青色的血管。
他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京大才子、学生会主席,就这样大刺刺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林默的服务。顾一鸣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杯,他一边抿着红酒,一边低头看着林默,眼神里充满了玩味和掌控。
而林默,那个曾经在江驰身下会害羞、会咬唇的女孩,此刻正极尽讨好之能事。她的动作生涩却努力,仿佛她的生命意义就是取悦眼前这个男人。
那是一张他曾经无数次吻过的嘴。那是曾经只用来读书、说情话的嘴。
此刻,却像是一个专用的性爱容器,紧紧包裹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
江驰躲在屏风后,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顾一鸣的手按在林默的后脑勺上,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间。他并没有怜惜,而是享受着这种掌控。他偶尔会猛地挺腰,将那根东西狠狠顶入林默的喉咙深处。
“唔!咳咳……”林默被顶得干呕,眼角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但她不敢吐出来,反而更加卖力地收缩口腔肌肉,用舌头去缠绕、去讨好那个让她窒息的异物。
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滴在顾一鸣的大腿上,淫靡至极。
江驰看着这一幕,手指深深地扣进了掌心的肉里。他感到一种生理性的恶心,但这恶心背后,是更加疯狂的、无法遏制的勃起。
“行了。”
十分钟后,顾一鸣从她嘴里退了出来。那根东西被舔得水光淋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湿成这样了,不用浪费。”顾一鸣站起身,一把抓起林默的头发,将她拖到了床边。
“趴上去。屁股撅高。对着屏风。”
林默踉跄着爬上床。她按照命令,双膝跪在床沿,上半身伏低,脸贴着床单,将那个最私密、最羞耻的部位,高高地翘起,正对着屏风的方向——也就是正对着江驰的视线。
江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在这个距离,在这个角度,他甚至能看清那个粉红色的肉穴正在微微颤抖,那两片闭合的阴唇因为刚才的刺激而充血肿胀,中间渗出了晶莹的爱液,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
那是在邀请。
不是对他,是对身后的那个男人。
顾一鸣站在床边。他并没有急着进去。
他抬起一只脚——那只穿着昂贵手工皮鞋的脚,直接踩在了林默的侧脸上。
“唔……”
林默发出一声闷哼。鞋底粗糙的纹路摩擦着她娇嫩的脸颊,将她的半张脸死死地踩进床单里。
这是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高贵的京大女神,像条母狗一样撅着屁股,而她的脸被男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真贱啊,林默。”顾一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我踩着脸,你也湿得这么厉害吗?”
他一边用脚底碾磨着她的脸,一边扶着肉棒,抵住了那个湿润的入口。
“噗嗤——”
那一声肉体被撑开、被填满的声音,清晰得让江驰头皮发麻。
他看到那根粗大的紫红色肉柱,一点一点,强硬地挤进了那个紧致的通道。粉嫩的媚肉被带出又卷入,紧紧吸附着入侵者。
“啊……啊……主人……好大……”
林默的声音被脚踩得有些变形,却更加凄惨、更加淫荡。
顾一鸣并没有因为脚下的动作而放慢冲刺的速度。相反,这种把女人踩在脚下干的快感让他更加暴虐。
“啪!啪!啪!”
他的一只手高高扬起,重重地扇在林默那雪白的臀瓣上。
清脆的巴掌声混合着肉体撞击声,在房间里炸响。
白皙的屁股上瞬间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
臀肉在撞击中如波浪般剧烈颤抖,甩出一波波肉浪。
江驰在屏风后,看着这残酷的一幕。
他看到林默的十个脚趾因为极度的快感和痛苦而死死蜷缩在一起,痉挛着,像是在抓紧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看到那结合处翻涌出的白色泡沫,那是他的女神被彻底玩坏的证据。
他看到顾一鸣那只踩在林默头上的皮鞋,随着冲刺的动作,一下下地加重力道,几乎要将林默的头骨踩碎。
而林默,在这个男人的脚下和胯下,竟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高亢的浪叫。
“啊……踩我……用力踩我……一鸣……干死我……”
她疯了。
她在那只皮鞋的重压下,在那根肉棒的捣弄下,彻底沦陷了。
顾一鸣抬起头,目光像鹰一样锐利,直直地射向了屏风的方向。
他知道那里有人。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当众处刑的残忍快感。
“默默,看着那边。”
他猛地抓起林默的头发,强迫她看向屏风。
“想象一下,那个服务生就在那里。他就躲在那后面,看着你像条母狗一样被我踩着头干。”
“告诉他,谁才是你的主人?”
林默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看着那扇屏风,泪水混合着口水流了满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德的快感击中了她。
“是……是你……”她哭喊着,内壁疯狂收缩,死死咬住了顾一鸣,“一鸣……你是主人……我是母狗……当着他的面干死我……”
“好!满足你!”
顾一鸣狂笑着,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啪啪啪啪——”
暴风骤雨般的撞击。每一次都顶到了最深处。
江驰在屏风后,听着林默的哭喊,看着她那痉挛的脚趾,看着她被踩在皮鞋下的脸。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堵住即将冲出口的呜咽。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喊着“我是狗,我是狗”,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分担林默的屈辱。
在顾一鸣的一声低吼中,在林默的高潮尖叫中。
江驰也随着那股巨大的悲愤和快感,将自己那肮脏的精液,射在了屏风冰冷的底座上。……
“呼……”
顾一鸣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停下了动作。他并没有立刻从林默身上下来,而是像一只餍足的狮子,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猎物身上,享受着余韵。
那一瞬间,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三人错落的、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纠缠。
顾一鸣抬起那只一直踩在林默脸上的脚。
昂贵的皮鞋底离开娇嫩的肌肤,发出轻微的剥离声。
林默的侧脸已经完全红肿了,上面印着一个清晰的、灰黑色的鞋印,甚至连鞋底防滑纹路的形状都以此为模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颧骨和嘴角上。
她像是一具被玩坏的布偶,瘫软在床单上,双眼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嘴角挂着白沫和唾液,下身一片狼藉,红肿的臀部上五指印触目惊心。
“真是一场好戏。”
顾一鸣慢条斯理地从她体内退出来,带出一股浑浊的液体。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床上的残躯,目光慢条斯理地转向了那扇纹丝不动的屏风。他的视线在那层薄纱上停留了一秒。
仅仅是一秒。
他没有走过去,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仿佛只是看到了墙角的一粒灰尘。他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腰间,甚至懒得再多看那个角落一眼。
“真是一场好戏。”
顾一鸣拍了拍林默满是泪痕的脸颊。
“默默,你刚才叫得真骚。不知道那个躲在阴沟里的‘观众’,听得过不过瘾?”
他对着屏风的方向,随意地弹了弹手指。
“行了,我去洗澡了。这一身汗,脏死了。”
说完,他转身径直走向浴室,脚步从容,连头都没有回。
“哗啦——”
浴室的水声响起。
卧室里,只剩下瘫在床上的林默,和躲在屏风后的江驰。
没有对峙,没有揭穿。那种被当成空气一样彻底忽略的感觉,让屏风后的江驰感到一种比死亡更窒息的寒意。他跪在地上,手里满是自己刚刚射出来的污浊,像个被遗忘的小丑。
过了许久。
林默缓缓动了一下。她侧过头,看向屏风。
“出来吧。”
她的声音沙哑,轻得像鬼魅。
江驰整理好狼狈的裤子,像个幽灵一样,低着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石楠花味和皮革味,让他几乎窒息。
他不敢看林默的眼睛,视线只敢落在床单上。
她躺在那里,身上布满了红痕,脸上还印着那个清晰的、灰黑色的鞋印。他伸出手,用纸巾轻轻擦拭着那块污渍。
林默的眼珠动了动,视线慢慢聚焦在江驰的脸上。
“江驰……”她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我在。”江驰忍着眼泪,声音哽咽。
“好看吗?”
林默突然问了一个极其荒谬的问题。她努力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却又带着媚意的笑容。
“刚才……他踩着我的脸……你看到了吗?”
江驰的手僵住了。
“看到了。”
“我像不像一条狗?”林默的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一条被主人踩在脚底下,一边挨打一边高潮的母狗?”
“……像。”
“哈哈……”林默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真好。你也看到了。你也觉得我像。”顾一鸣昂贵皮鞋的鞋底花纹,深深地嵌进了她娇嫩的颧骨和嘴角,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红肿充血。
空气中,那股浓烈的石楠花味、皮革味和汗水味,像是一层厚厚的茧,将两人紧紧包裹。
江驰扔掉纸巾。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悬在林默的脸颊上方,想要触碰那个鞋印,却又不敢落下。
“默默……”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喉咙里含着玻璃渣。
林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灰绿色的眸子里没有焦距,空洞得像是一口枯井,倒映着天花板的阴影。“你还在等什么?”
林默突然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扭曲而凄艳的笑。她伸出手,抓住了江驰悬在半空的手腕,用力一拉。
江驰猝不及防,跌趴在床上,脸正好埋在她的颈窝处。
那里全是顾一鸣留下的汗味和古龙水味。
“吻它。”
林默侧过脸,将那半张印着鞋印的脸颊,毫无保留地展露在江驰眼前。
“吻这个鞋印。”她的声音里透着一种病态的亢奋,“这是主人留下的烙印。江驰,你不是喜欢看吗?你不是硬了吗?那就吻它,就像吻他的脚一样。”
江驰看着那个灰黑色的印记。
那是耻辱。是践踏。是他们尊严扫地的铁证。
但他无法拒绝。
在这一刻,他对这个伤痕的迷恋,竟然超过了对林默本身的爱意。
他低下头,嘴唇颤抖着贴上了那个鞋印。
皮肤滚烫,鞋印处带着粗糙的颗粒感。
他伸出舌头,沿着那个鞋底花纹的走向,一点一点地舔舐。咸涩的泪水从他眼里流出来,混合着林默脸上的污渍,一起卷进他的嘴里。
“唔……”林默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手指插入江驰的头发,死死按着他的头,“对……就是这样……把他的味道吃进去……”
江驰闭着眼,在满室的腥膻中,疯狂地亲吻着那个代表着奴役的印记。“还有这里。”林默伸出脚——那只脚上还沾着顾一鸣刚才留下的体液,显得湿漉漉的。
那是一只极美的脚。脚背弓起,脚趾因为刚才的高潮余韵还在微微蜷缩。但在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此刻却布满了狼藉。
因为顾一鸣最后射在里面且没有拔出,大量的白浊混合液此时正顺着地心引力,从她的大腿根部蜿蜒流下。那道黏稠的、乳白色的痕迹,划过她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流过膝盖弯,沿着小腿肚一路向下,最终汇聚在脚踝和脚背上,欲滴未滴。
整条右腿,就像是一条流淌着污秽的河流。
林默看着江驰,轻轻晃了晃脚尖。那滴悬在脚跟的液体终于支撑不住,“啪嗒”一声,滴在了江驰的鼻尖上。
“弄干净。”
她只说了这三个字。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命令。
江驰伸出双手,捧住了那只脚。
入手湿滑、温热。
他没有直接去清理源头,而是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膜拜神像一样,先低下了头,将脸颊贴在了林默的脚心。
他伸出舌头。
先是脚趾。
他含住那根大脚趾,舌尖刮过指甲边缘,卷走那里沾染的一丝腥味。然后是趾缝,那里有着微微的汗意,那是林默的味道。
接着是脚背。
他沿着那道白色的液体痕迹,逆流而上。
舌头舔过脚踝上突出的骨节,尝到了那股浓烈的、属于顾一鸣的精液味道。
咸。腥。涩。
这股味道在他的口腔里炸开,刺激着他的泪腺,也刺激着他刚刚疲软下去的下体。
他顺着小腿肚一路向上舔舐。
舌苔摩擦着皮肤,发出“滋溜、滋溜”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淫靡。
终于,他来到了大腿内侧。
这里的景象更加触目惊心。
两腿之间那片原本粉嫩的区域,此刻已经是一片红肿、泥泞的沼泽。那个被粗暴使用过的洞口微微张开着,像是一张合不拢的小嘴,还在不断地往外吐着白沫和透明的肠液。
周围的阴草上挂满了粘液,大腿根部的皮肤上还有几个青紫的指印——那是顾一鸣刚才冲刺时用力掐出来的。
“唔……”
当江驰温热的舌头触碰到那片红肿的嫩肉时,林默发出一声颤抖的鼻音,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江驰用肩膀顶开了。
他把脸整个埋了进去。
鼻尖蹭着那些黏糊糊的液体,舌头用力地钻进那个洞口,像是在打扫战场,又像是在进行最后一次绝望的占有。
他在吃。
吃掉顾一鸣留下的所有东西。
“咕啾……咕啾……”
林默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浴室里传来顾一鸣哼歌的声音,而她的前男友正跪在她的胯下,像条狗一样帮她清理现男友留下的烂摊子。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流进鬓发里。
她伸出手,按在江驰的后脑勺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用力下压。
“舔深点……江驰……把它吸出来……”
她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凄凉而扭曲的笑。
...
浴室的水声停了。
江驰刚刚舔干净最后一滴液体,抬起头时,林默捧住了他的脸。
她低下头,吻在了江驰的嘴唇上。
这是一个混合了精液味、汗水味和泪水味的吻。
“快走吧。”分开后,林默推了他一把,“别让他看见你。”
江驰站起身,踉跄着退向门口。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最后看了一眼林默。她依然躺在那张凌乱的大床上,像是一具精美的、被玩坏的标本。在这个京州最豪华的酒店套房里,在金钱与权力的阴影下,他们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他感觉自己正在坠落。
不是坠入深渊,而是坠入一个温暖、潮湿、腐烂的沼泽。
他和林默,就是这沼泽里两只相拥而死的虫子。
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彼此的呻吟,只有他们两个,能在那腐烂的泥土里,开出最艳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