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写好非虚构写作,所以试着开一个新坑连载小说…
因为是新人,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与鼓励。小说本身是很久以前就有的大纲,这次为了发出来也做了各种各样的改动。有可能会比较中二,也有可能会比较老土。总之,希望大家能喜欢。
※ 1楼备用
【1】
Golf-Four 接口的光纤切断,耗时一共是十二秒。
Vth 盯着她平板上的计时器——荧光绿的数字顺从地逐秒倒数,这里不包含任何廉价的调教小把戏——3,2,1,0,然后闪烁确认。北侧两百米外的 Golf-Seven 在两秒后熄灭。钉在海滨电车的电线杆上的 Golf-Nine 随之在五秒后也遭到切断。
塞勒涅港的摄像瀑布一样依次熄黑:四十三路覆盖总督府及其通道的市政摄像头,此刻都在向中控调度回放预先录制的重复影像。不超过四秒的单延迟意味着调度在九十秒内都察觉不到替换——整个行动过程中,循环画面会显示空庭院、休眠的泛光灯、夜班安保沿着脚本化路线维持『巡逻』。
「 ♪~( [1=C# 4/4] | 23 26. 2 - | )~♪ 」
流丽的金色长发被拂晓前的凉风勾起,拭过那高精灵般的海蓝色眸子。悬赏金在上个月刚刚跳到九位数的国际通缉恐怖份子·Vth,正站在上坡两百米外的林缘里。哪怕穿着战术装备却依然不显臃肿的高挑身材,宛如军宅票友镜头下理想到脱离现实的写真模特。
她没戴面具——有一半是为了炫耀假期刚从布达佩斯买回来的限量款美瞳——神色傲慢的少女只戴着黑色的下半脸面罩,一身银灰色轻型冲锋装,胸挂上的平板泛着苍白的光。而身后,三名笔仙操作员跪在苔藓里,各自控制着一簇微型 UAS。那些比蜂鸟大不了多少的无人机在黑暗中悬停不动,声热传感器以三十毫秒为一轮的脉冲叩问总督府的每一个角落,把内部走廊、楼梯间、有人占用的房间缝接成活点地图。
「 ♪~( | 0 23 23 53 | 23 26. 1 - | 0 1' 75 3 | )~♪ 」
「Penfairy-actual,二层拓扑确认。」离她最近的那名操作员对着嚼口式麦克低声道。羊头面具下的声音总是瓮瓮的,与他那超过两米的巨汉身材很不相称。「东北翼三个热源。三层扫描进行中。」
银黑色的甲尖在平板上无声地滑动。既然是Vth的私人设备,自然专门做了适配美甲的触屏——墙面以蓝色线框呈现,热像点则是红色脉动。数据干净,无干扰。贴着踢脚线低空飞行的笔仙们,很好地把声波反射控制在可管理范围内。
「校时。」停下鼻子里轻哼的歌,Vth 按下网状链路的发话键。甜美的祈使语气经加密与跳频,跨越2.4~5.8GHz 频段,传到围绕院落周界布置的十六名突入部队。「本地时间 05:40。同步确认。听我口令,一分钟后执行。」
十六声按键确认回了他。没有人多话——今天也是纪律良好的一天。
脚边那名高大的UAS操作员点了点腕屏:「Penfairy-3报电量红区,剩八分钟。-6和-9 各剩九分钟。」
继续悬停很快就要热失控。锂电池散不了热,一旦起火,这座山坡上每一架港岛部队的红外镜都会立刻把她们点出来。
「破门启动后 RTB热换电。」Vth略一沉吟,接着给自己的奴隶发出了下一步指令,「在那之前优先扫完三层。」
「是、主人。」
执行部队的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秒数飞快坠落。只有Vth的视线从显示屏上移开,漫不经心地飘向了东南方夜空的下弦月。耳机里放的是坂本龙一——从娘胎里听到大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Vth根本不用看时钟,只靠烂熟的旋律就能把时间感知精确到秒。
T+00:58,她举起两根手指。
T+01:00,她按下话筒:「开宴。感谢安息山羊赐我们食物。」
【2】
「主、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Gaggles的总部·两京大厦的秘密地下室里,刚刚重新换上选圣侯紫袍的班德绍总督跪倒在地,双手捧起眼前的『圣杯』扣在自己脸上,忘情地舔舐着里面的芳醇。宽大的胸膛如手风琴般隆起,然后又收缩下去。交换空气的动作反复,循环三轮,然后他才继续开口。
「是『ꓕǝɯoɥdɐq』——那个不详的恐怖组织已经到港岛了。虽然BIU还没有嗅到什么十足的证据,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们就在这附近。」
话毕,班德绍又重新把头埋在『圣杯』里,继续品尝里面仿佛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甘露琼浆。当然了,市贩的Triple S Sneaker并不真的像经书里的圣杯那样,具有能自动冒出葡萄酒的神奇功能。
总督先生想要从里面汲取的,是另一些并不那么神圣的救赎。
又是一次深呼吸——班德绍的鼻翼贪婪地扇动着,恨不得把残留的香气从鞋穴内侧搜刮一空。舌尖摩挲过鞋舌内侧的触感,网布运动鞋特有的纺织品质感,让依然温热的少女足香仿佛平添了几分撩人的前调。他的喉咙上下抽动着,好像要继续说什么,却又被眼前的快感所摄,无法开口。
于是,头顶上方一条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腿伸出,从钛合金栅栏间穿过,足底准确无误地踩在了总督大人的脑后。
「咕——!唔喔喔、呼呜噢噢噢噢谢谢~~谢谢您、我至高无上的主!哈啊、哈唔喔喔喔太感激您了~~」
白丝致密的网眼摩擦过班德绍的头发,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伴随着静电错觉撩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足弓贴合着头盖骨的弧度,带着几分抚摸孩子的慈母般的温柔。性欲和安心感同时冲击泪腺,总督先生的泪水和刚刚止住的话头一同如泉涌出。
「啊啊啊…呜、呼——谢谢,谢谢您……请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不法的恶徒喧扰到您的宁静的!不仅是BIU、我还升级了Gaggles的安保协议……这里非常安全,任何人都不可能攻得进来。」
就像被高高翻起的白眼带动着,双膝跪地的男人向上仰头。踩在头顶的少女足底沿着他孔武有力的面部线条滑落——前额、眼窝、颌骨、最后恰到好处地覆盖住嘴巴,前两根脚趾隔着丝袜掐住了班德绍的鼻子。
呼吸中止,但守在门外的保镖并没有冲进来。这是在调教菜单中早已预先确定的环节之一,不仅不被视作危险,而且还是Play中班德绍继续告解的信号。
「离圣人改选只有不到两周了……喔喔、我的主唷……再有半个月,再有半个月我就能够以圣人的身份向你献上虔敬地信心了!一切的努力都将在那一刻结成果实,咕唔喔喔喔……」
班德绍的喉咙里又挤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彻底征服。他的脸庞被少女的足底完全覆盖,白丝袜的细腻质感如同一层薄纱,包裹着柔软却带着微凉的足弓,精准地压迫着他的鼻梁和嘴唇。
那股独特的、混合着皮革与少女体香的气息,从丝袜的网眼中渗出,像是某种致命的毒药,让他无法自拔。尤其是鼻子无法呼吸的现在,越是滔滔不绝地开口说话,就越能阻碍经由嘴巴的呼吸,进而获得那份宝贵的窒息体验。
为了进一步勒紧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绳子,总督没有在本该停下的时候闭嘴,而是接着向少女泄露着无害的秘密情报。
——没关系的。反正她哪里也去不了——
「……圣人改选之后,我会马上从塞里涅港调任中央教区。我会站在花窟教堂的中心,站在千年阶梯前向全世界发表新年讲话!而那一刻,不会有人知道,我真正崇拜的主不是那些偶像,而是您!是您的双脚——啊吼噢噢、这份背德的快感!是任何人都享受不到的……哼唔、呼。」
陶醉的总督双手依然紧握着那只刚刚脱下了的「圣杯」。只是这次,鞋子已然套在了充血红肿的性器上。
虽然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从鸟笼里伸出一条腿的少女看不见班德绍下面的动作。但是只要听到那粗重的呼吸声,任谁都能够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尚且残留着余温的运动鞋被满是老茧的粗壮手指挤压变形,一个包裹感十足的应急自慰杯就这么如魔术般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十六年的准备……不、在主您诞生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所有的都一切都是为了在那一天升上天国!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我们……哈啊啊,是了,我会负起责任的!」
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指尖却依然在上下撸动的同时,虔诚地摩挲着鞋面的纹理,仿佛在触碰某种神圣的图腾。
白丝里面的脚趾微微用力,隔着丝袜轻轻松开了班德绍他的鼻翼,一个呼吸之后,又再一次把它夹紧。动作轻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总督先生的呼吸被完全封锁,每一次本能试图吸气的努力,都只不过是让鼻腔更深地陷入那片柔软的足底,吸入更多属于女神大人的香气:
那是一种混合了清新花香与淡淡汗味的奇妙气息,在私人安保公司提供的无机质监狱里,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但也正是因此,才愈发凸显中她不染俗世的神圣性。
「唔、主…请您恩赐……」
从自慰开始不超过5分钟的时间,班德绍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极限。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低沉而颤抖,带着理所当然近乎宗教的狂热。他的嘴唇微微张开,试图触碰那覆盖在脸上的足底,但少女的脚却像是故意挑逗般,微微抬起,悬在他的唇边,仅仅留下丝袜边缘的触感,撩拨着他的神经。
在察觉到少女寸止的意愿后,班德绍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颤,宽阔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动,紫袍下的肌肉紧绷,仿佛在抗拒,又像是在渴求。这是以恶意为快感原料的特殊性癖,他从未跟人说到这份上,而她显然对此了若指掌。
「噢噢、拜托了……主、求求您……求求您给我吧——」
少女坐在鸟笼边缘的地面上,双手抱起一边的膝盖,百无聊赖地歪着脑袋。她的眼神低垂,像是俯视一只匍匐在神殿前的信徒,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另一只脚依旧悠然地从栅栏间隙垂下,白色过膝袜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恰似月光下的丝绸。
终于,班德绍的舌尖重新触碰到求之若渴的足尖。柔软的织物带着微微的湿气,像是晨露沾湿的花瓣。他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舌头小心翼翼地沿着足弓的弧度滑动,感受着丝袜下皮肤的温度与柔韧。
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淌到丝袜上,与那片湿润的触感融为一体。少女玲珑的脚趾微微蜷曲,像是在回应班德绍的虔诚,又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卑微。她的脚底缓缓移动,从嘴唇又滑向他的脸颊。足跟轻轻碾过他的颧骨,带来一种轻微的刺痛感。班德绍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种微妙的疼痛点燃了更深的渴望
「主……今天、可以吗?可以请你…可以请您为我倒数吗…………」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哽咽。然而,少女的动作却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种冷酷的节奏感。她的脚底再次抬起,悬在班德绍的头顶,像是故意让他感受到那份遥不可及的距离。
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到聚光灯的逆光,勾勒出她脚踝的纤细曲线和足弓的优雅弧度。倘若从双膝跪地的姿势起来,更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再次一亲芳泽。可是,班德绍的目光被牢牢锁住,脑孩子根本容不下要起身的想法。他的瞳孔里倒映着那只悬空的脚,像极了见证了神迹的信徒。
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紫袍下的身体几乎要因为这份渴望而崩溃。
「拜托了…我想要、想要在您的命令下射出来、想要把我的高潮当作是给您的奉献……」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双手撸动的速度早已达到最快。鼻腔拼命地吸着,仿佛这样就能产生足够强的力量把那只悬空的脚重新拉回来到自己脸上一样。
可惜,少女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下一刻,她狠狠地一脚踹在了总督大人的脸上——
「呜噢噢噢喔喔喔喔喔喔……!!」
班德绍就像是被狙击枪击中一般,身体猛地向后一仰,仰面倒在地上。红色的鼻血从依然歪了的鼻梁骨中迅速流了出来,一起滑膛而出的,还有连一个倒数都没有听到的白色精液。
敏感的健康监控仪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门外的保镖与佣兵们瞬间破门而入。还不到两秒钟,少女已经被十几只枪口团团围住。只需要班德绍一个口令,加在一起比她的体重还要沉的子弹就足以把无处可逃她打成一团肉泥。
「 ~♪ 」
无机质的空旷地下室正中间,被囚禁在半悬在空中的鸟笼神龛里的Ist耸了耸肩,发出了一声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笑声……
她抬起头,看向房间上方,朝着那个俯瞰着整个房间的监控摄像头,勾了勾嘴角。
【3】
北侧的后勤入口用撬棍轻松地解决,十五秒。没有警报。
主供电早在四十秒前就被切断。地下室的后备发电机尝试给柴油机预热,却困在一个永远完成不了的自动启动序列里被反复寸止、发出无助的机械呻吟。
两名羊头面具的身影从门缝中滑入,中控室前的巡逻的值班警卫很快在消音器黑色的洞口前举起了双手。
T+01:46,Vth 跟随第二波突入。外围小队确认哨戒系统失能后大摇大摆地从主院门走进了总督府——尼龙束缚带、精致的捆绑、还有绳结。根本不需要开火,两名彻底缴械的宪兵就俯卧在了喷泉旁,只剩下他们的安保电台在干扰脉冲里吐着白花花的静噪。
门厅内空无一人,除了家具蜡与新风系统的味道,便剩下Vth的战术靴在大理石上敲出的一路轻响。她单手拿着平板穿过前堂,顺着蓝色线框预定的地图前进。一层:行政办公室、厨房、舞厅。二层:宾客套间、书库。三层:私宅区,总督夫人和两个孩子分别睡在不同的翼楼里,毫不知情——Penfairy-6正在窗外悬停,隔着玻璃数着她们安稳的心跳。
「Hoof-2,一层清。」耳机里有人回报,「三名敌对目标控制,无抵抗。」
「Hoof-5,厨房稳控。一名敌对,配合。」
「比预想的抵抗程度要弱……」Vth 一边在地图上确认着UAS无法探知的封闭房间,一边向自己的部队传达下一步指示,「『马伦戈』和『布西发拉斯』先去压制二层武器库;15秒后『乌骓』回来确保人质,正门那边先空着。」
「「「是、主人。」」」
耳机里传回三声确认报告,屏幕上的对应点也开始迅速调转方向。训练有素的部队在总督府内悄无声息地展开,夜色安静到仿佛时间的流速都变慢了。
T+02:17,Vth 进入一楼东走廊。连廊尽头站着一名卫兵,三十来岁。他注意到了潜伏在花瓶后的一架笔仙,手已经本能地挪向腰间的电台。Vth隐去脚步声,从他的背后快速接近,然后一把反扣住他的手腕。
「坏消息、那玩意大概没电了。」迎着卫兵惊恐的目光,Vth俏皮地歪了歪头。
男人僵在了原地,他的电台的确也失去了功能。三十秒前干扰脉冲就已经把它的前端放大器烤熟了,楼里其他手持收发机也一样。他的目光从 Vth 的脸掠到她身后两侧跟上来的羊头面具,再落到 Vth 右手从大腿枪套里拔出来的FN Five-seveN,枪口斜指着旁边的地砖。
「跪在那里。」Vth的语气跟她在床上时一样,礼貌、但却不容置疑。
卫兵的双膝屈服了。
T+02:36,后方指挥车在离岸三百米处捕捉到一个低空目标——娱乐无人机,某个民用相机四旋翼在拍歌姬海峡的日出。误报。被动射频阵列并不懂得区分意图,只会机械地捕捉辐射,而早班电车的时刻表很快就将会用接触网噪声把频谱灌满。
Vth耸了耸肩,在平板上把它标记为低优先级,继续沿主楼梯上到二层。耳机里那位白发绅士的演奏清澈如玻璃,让人回想起冲锋枪上膛的时的战场律动。旁边,先一步抵达的破门小队已经按指示完成清场。武器库里是府里两名佣人,Vth 推门时,他们都已经被缴了械,盘坐在地、双手可见。
「早上好。」Vth说。她做了个手势,指向走廊:「麻烦两位移步去一下舞厅,我们在那边给大家准备了热咖啡。」
其中一名鬓角斑白的佣人,正是总督府的管家。他慢慢起身,颤颤巍巍地举着手问:「这是怎么回事?」
「市民示威。」Vth笑着回答,「放心我们是搞和平游行的,不会破坏这里的财物。」
「卫兵们怎么了——」
「嗯?没看到耶,会不会是排班错误?」Vth侧身露出斜挎着的SIG MPX,顺便让出一条给佣人们进走廊的路,那里有一名羊头护送员等着。
两名佣人相视,最终还是在黑洞洞的枪口下起了身。
T+04:38,一层巩固已经全部完成。
十三名人质被扎了束缚带,席地坐在舞厅,由四名戴面具的行动员看守。无人受伤。动静极小。地下室的后备发电机终于点火,但在切主电时因为油管早已被扭折断了,马上又熄了火。整座宅邸再次回到靠蓄电池支撑的应急照明。
Vth的平板上,各个房间全都是绿色图标。手术刀般的任务进度,让她满意地在半空中挥舞起不存在的指挥棒。
实在是不太会写小说,也确实没有自信。过程中参考了不少以前很喜欢的轻小说《9S》,不知道有没有同好。如果有任何意见或者建议的话请告诉我,我会尽自己所能调整的。
目前写完的剧情部分大概到【9】……但是作为R18小说,中间需要补的H场景还一直停留在大纲状态。所以大家有想要看的场景也请告诉我。
(原计划是准备投起点的,所以最开始根本没有H,全靠后面插入…)
好棒!期待剧情!
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带有色情内容的剧情文了。我一直以为性作为日常生活中如此重要且常见的东西,在小说中完全不可见是非常怪异别扭的,小说就应该发展到性的时候就好好地色情,发展到剧情的时候就好好地讲故事。可惜大多数文章要么只有色情,要么只有剧情,偶尔在其中一种中看到另一个,也实在是粗陋,难以下咽。
总之是不可多得的好文。
旁观之眼:↑好棒!期待剧情!
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带有色情内容的剧情文了。我一直以为性作为日常生活中如此重要且常见的东西,在小说中完全不可见是非常怪异别扭的,小说就应该发展到性的时候就好好地色情,发展到剧情的时候就好好地讲故事。可惜大多数文章要么只有色情,要么只有剧情,偶尔在其中一种中看到另一个,也实在是粗陋,难以下咽。
总之是不可多得的好文。
真的太谢谢了!能够被这么夸奖作为创作者真的太开心了。会努力更新的!
【4】
T+04:51,波鲁尔·休勒兴奋地扭动起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三两下脱掉了自己的牛仔裤。
山脊线上的露营车隐没在松影里,引擎早已熄火,福特Transit Trail墨绿色的车漆自然地融入了周围的苔藓与碎石。五百米开外,总督府的轮廓在拂晓的薄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张被风吹皱的赎罪券,边缘模糊却透着在天上的国里无法兑现的承诺。
休勒单膝跪在车顶的观测平台上,跟这辆车差不多贵的军用数字夜视望远镜紧贴着自己凹陷的眼窝,以最原始的视觉信号,咬住了那片从电子网络中被切断的路上孤岛。
「啧啧啧…这身材绝了。」
休勒的镜头里,是Vth的冲锋装在应急灯的苍白辉映下闪烁,像一条银鱼在浅滩上跃动,鳞片反射着即将破晓的灰蓝。金色的长发偶尔甩出一道弧线,像是甩掉水珠的尾巴,休勒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弧线起伏——吸气时拉长,呼气时急促,像在模拟某种更私密的律动。
「咕嘟… 嗯、哈啊……」
本来他只是来碰运气的——圣人改选还有不到两周,各大民调早已完全倒向班德绍。作为一个选举垂类的独立政治记者,休勒有必要找一点新鲜的边角料给订阅者们一个交代。
于是,他往自己的露营车里塞满了速食餐包与监听设备,往这一片林子里一扎就是十几天。这个月是歌姬海峡的旅游旺季,鸟类爱好者们会组团从全球各地飞来这里,拍摄珍稀的黑喉天鹅求偶场面。即使自己混在其中,也丝毫不会太过显眼。
原想着就算选举没有什么意外,能拍到总督夫人或者孩子们日常一张稍微皱眉的照片,也足够添油加醋写一篇家庭隐忧的文章出来抓眼球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被自己在这个的风平浪静的夜晚,撞见了一场针对总督府的恐怖袭击。
「不行,忍不了了!去他的吧,老子管你这些的……」
报警?不、看卫兵的缴械情况,事已至此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比起当一个模范市民,此时的休勒还有更紧要的事情——他用望远镜死死锁着在走廊里快步前行的Vth,与此同时内裤也被脱下丢到一边。早已充血勃起的性器握在非惯用手里,本来给通宵准备的葡萄味营养啫喱就这么挤在阴茎上,勉强当作是事急从权的润滑液。
——休勒开始对着眼前的场景,忘我地撸动了起来。
粘稠的质感在指尖拉丝,像是一条条细小的静电线,缠绕着冠状沟。食品软膏的触感并不舒服,老实说甚至有些恶心,但休勒眼前的配菜足够他克服这些微不足道的困难。每一次滑动都在发出比上一次更大的啵啵声,混杂在松涛的低吟里。
「啊啊、啊…!呼唔、呼呜……啊——爽!!我去、这妞也太棒了吧……」
这种血脉喷张的原始冲动,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知道自己正在目睹犯罪,可那名金发女孩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优美华贵。虽然戴着面罩,却依然能从那璀璨的双眸里看得出是个极品美人。而此时此刻,她正在带领一批同样专业恐怖分子入侵这座城市的心脏。三十八岁的独立记者在这个夜晚,终于第一次真正地理解了自己的性癖。
那山坡下的总督府如一具被解剖的有机体,羊头面具们在Vth的指挥如酶分子般渗透每个腔室。休勒的露营车在高处俯瞰,一切尽收眼底,却又遥不可及。从下腹部升起的热流让他回想了起来:
自己孩提时,人生第一次的勃起——
——正是在动物科教视频里,看到蜘蛛掏空猎物进行肢解捕食的场面。
就是那个。
就是那种精密的入侵,丝线缠绕成茧,猎物在里面蠕动却无处可逃——休勒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望远镜的握把,指关节发白,像在模拟那张网的收紧。
「我找到了……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了!!就是这个女人…我的梦中情人、我的蒙娜丽莎、我的风中新娘、喔喔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存在——呜噢噢噢噢噢!」
肮脏浑浊的低吼声,从男人紧咬着的牙关后面渗透出来。
是了。自从离婚之后,休勒已经住了三年露营车了。
可想而知,他知道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排解掉生理欲望的手法。可是这一次,看着在应急照明下闪烁着金色长发的武装少女,却久违地产生了『舍不得』的心态。
龟头处被刺激着流出前列腺液,童年时第一次感受到性快感的那种鲜明的体验重新返回了不再年轻的身体。射精欲在肉茎上凸起的青筋里逡巡,却被自己刻意寸止来延长享受的时间。
T+05:03,Vth制服了一个埋伏在书库里的卫兵。
勇敢的新人想要挟持Vth来跟其他恐怖分子谈条件,但却被对方一个勾脚掀翻在地上。举重若轻的少女反扣住卫兵的手腕,一只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休勒在脑海中迅速模拟出相同的触感,作用在了自己的下体。
靴底的纹路压在龟头上,微微的摩擦像砂纸般粗糙,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重量。他的右手加速,水果香精混杂着汗味,弥漫在车顶的狭小区域里,像一道劣质的催情剂,被魔法结界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天呐你可真淘气,我要找到你…嗯~~~!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噢不行这个太舒服了——」
Vth的靴子微微碾转,休勒也仿佛被控制着一样,同步调整起了目镜的变焦环。焦距被缩小到了极限,卫兵的肩膀在地板上抽搐,像极了一条被钉住的鱼尾。女孩的海蓝眸子眯起,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不是怜悯,而是猎手在品尝捕获的弹性。呼吸卡在观众席上休勒的喉咙里,每一次抽送都让他的膝盖在金属平台上叩击,发出低沉的咚咚,仿佛是心跳被擅自外放了。
对,这是一场解体秀。一场针对港岛最高行政长官府邸的,残酷而没有血腥味的解体秀。听说没有去过水产市场的人,初次参观这种活动时都会起生理反应。这让休勒不禁对那些产生一丝相互理解的伙伴意识。
T+05:21,远处的雾气开始稀薄,拂晓的灰光渗入总督府的拱窗,像墨汁在纸上晕开。
晨风扬起几片树叶,休勒的视野摇晃了一下——不是因为手抖,而是留下手铐后起身的Vth这次转过了拐角。银灰色的倩影滑入二层走廊的深处,脱离了自己的直视范围。望远镜的十字准星空转一圈,却只剩空荡的拱门和一缕残留的金发余光,像断开的丝线末端。
——没了,她没了。
休勒的左手本能地松开了镜头,右手却没停,仿佛惯性让茎身在掌心滑动得更急促。失望像一股凉风,从脊柱爬上后颈,却奇异地转化成另一种紧绷——像是被剥离了视觉的触手,还在空气中蠕动。
「娘的。」
他低骂一声,膝盖挪动,勉强从观测平台上滑回车厢。露营车的内部狭窄杂乱、堆满了工作用的线材与电子设备。荧光屏的蓝光映在他赤裸的下半身,投下长长的影子。而屏幕上影像,来自波鲁尔·休勒的宝贝——从桌游搭子那里赌赢来的魔改版Airpeak——从硬件外观到电子证书,彻头彻尾地伪装成市贩无人机的顶级间谍设备。
藏在民用商品外壳下的,是不计成本堆料的性能怪兽。输掉它的家伙是个私人军事承包商的高层,拍着胸脯给休勒保证没人能意识到这小家伙可以看多远。
此时,悬停在海湾前的无人机,镜头远远地直指总督府的东翼。信号虽被干扰脉冲搅得雪花点点,但核心的加密链路还在,休勒的笔记本上正实时回放着偷拍的片段:Vth的侧脸在走廊灯下放大,唇角的弧度像鱼钩,钩住他的脉搏。
「哈哈、有了!对……我可不许你提前溜走,唔噢噢!你这个小妖精……」
休勒踢开上面还挂着换洗衣服的人体工学椅,正对着电脑桌站着,双腿大张,把右手抵在桌子边缘,重新握紧那根已然滑溜的肉茎。屏幕里的Vth推开一扇伪装成书架的隐门,动作流畅得像剥开一枚熟透的李子,汁水隐隐欲滴。休勒不再撸动,而是维持着右手不动的姿势,自己开始前后顶腰。
「来了、来了!哇噢、我去…这个真的不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吗!?跟之前的… 都不一样……!!」
T+05:47,Vth成功进入班德绍总督的私人档案室。全自动解密机被拍在古老的机械式保险箱上,精密振动传感器会征服每一个不相信数字化加密的老顽固,转盘密码在解密机的高速试探下轻而易举地失守。T+05:54,保险箱在它的新主人面前袒露心扉。
休勒的左手不由自主地移到囊袋下方。从手持式望远镜中解放出来后,他终于可以加入这场香艳的交合。啫喱的黏液已干成薄膜,不过坚硬如铁的肉棒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前列腺液不断涌出,为自己增加润滑的效果。
T+05:57,休勒射出来今晚的第一发精液。
「爽——!!唔吼噢噢!上帝保佑、这个真的,真的好爽……」
休勒的呼吸节奏,即使在射精后也没有似乎恢复的迹象。屏幕里的热成像补正让Vth的轮廓泛起红晕,她的胸廓在冲锋装下微微起伏,像一池被石子激起的涟漪,波纹向外扩散,直达自己的视网膜。
T+06:03,Vth带着一枚芯片离开了档案室。休勒眯起眼睛,仿佛能够想象那芯片的凉意渗入她的指腹,顺着脉络爬上腕骨,再到锁骨的浅洼——而在那里,汗珠正顺着战术背心的尼龙带滑落,汇入乳沟的隐秘峡谷。下体的子弹重新上膛,再次坚挺起来的性器又一次插入右手握成的速成自慰杯里,加速抽插起来。
「哼……哼呜呜、再!再来一次……咕嗯……!!」
拇指按压在龟头表面打转,像是在模拟那芯片的边缘划过皮肤的轻刮。每一下挺腰都能牵扯出前列腺液的细流,滴落在被屏幕照蓝的桌面上,溅起微小的回音,恰似那远处的枪栓拉动。
T+06:20,Vth跟之前从另一条路过来的两名羊头面具汇合。然后开始向通往三楼的楼梯间进发。屏幕上的金发少女快步前进,靴底叩击木地板的节奏让休勒足以脑补自己心电图的峰谷。
腰间阿尔卑斯出身的9mm美人随之晃动,枪管会时不时轻叩在臀部的曲线,那金属的凉意仿佛透过屏幕渗出,让休勒的掌心也随之发凉。他加速撸动,茎身在上一波精液的包裹下润滑了许多,每一次上推都挤出气泡,爆裂的细响像远处的消音枪口。电梯早已被中控室停止运作,通过门前时,镜面反射出她的侧脸——海蓝眸子在美瞳的限量光泽下闪烁,如深海里的磷光鱼,引诱潜水者沉沦。然后又飞速地逃出这面镜子。
依依不舍地再次把左手抽出来,操纵无人机调整角度来安全距离追上Vth的脚步,然后休勒一边维持着前后送腰的动作,一边单手打开手机,给自己那位桌游搭子发了封简短的邮件:
『极端组织或者佣兵,欧洲风格。金发妞领头,剩下的戴羊头面具。』
自己毕竟是政治记者,这方面的知识还是远远不够。要想搞清楚少女的来历,果然还是要问问在这一块有相关经验的人。私人安保公司的数据库里,有得是这些特种部队的资料,反正那家伙的访问权限高得不行,这种问题交给他是准没错的。
片刻之后,大概同样喜欢熬夜的朋友回复已到:
『——ꓕǝɯoɥdɐq、恐怖分子。金发的应该是Vth,悬赏金9位数,国际恐怖活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大满贯。建议你删了视频然后有多远跑多远,下周还等着约你再开一把伯明翰呢。』
「哈哈……」
休勒又一次狠狠地插进右手握成的速食名器深处,早已无法区分是精液还是先走汁的白浊汁水再次涌出。略带自嘲地,他轻笑了一声。
「太晚了、我已经上钩了。」
【5】
三层。T+07:51。
总督一家住在西北翼:主卧、两间儿童房、一间私人书房。Penfairy-6已经把布局扫清,三个热源没有任何动作。Vth 带着六人上楼,狭窄楼梯间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顶端,一条走廊伸进阴影。那里还埋伏着一名戴着夜视仪的持枪守卫,浑然不知他的存在早已暴露在活点地图上。Vth比了一个战术手势,身后的羊头面具微微一分队形。
最左侧的大个子先滑步贴墙,膝盖外展、枪口略低,把阴影里的拐角封死;右侧那个老家伙则故意踏出一步,让靴底在打蜡的地面上发出一记轻响,诱使黑影里的守卫下意识转头。第三个脏辫男一抬手——打火机大小的闪烁装置沿着墙角滑过去,在守卫脚边『咔』地一声炸开,短促的光爆瞬间在夜视镜里打出一朵惨白的花。
守卫的枪口猛地抬起,却在半寸高差里被两根手指平稳地压住。
那只手属于 Vth。
她像一阵无声的风钻进光影的交界——左前臂横切,封住来枪的抬升路径,右手顺势撑在窗框上;髋部一顶,轻盈的肢体就腾空而起,错开枪口宣泄而出的铅与火,大腿锁住了对方的脖颈。
还不等柔软的触感侵蚀注意力,Vth的上半身已经利用惯性在狭窄走廊里干净利落地旋出半圈。守卫的重心宛如被抽走的钉子,整个人被翻离地面——这动作在摔角圈里有它响亮的名字,但在现实中却也只剩下一声钝响:背脊贴地,气从肺里被挤成一丝漏风的嘶音。
「别动,」Vth紧了紧依然死扣住咽喉的双腿,仿佛能碾碎大脑的窒息感随之传来,「数一数天花板上的污渍,很快就结束了。」
那是如同麻醉医师,或是别的什么专业人士的倒数。
3,
2,
1,
0——
这次也是分秒不差,卫兵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后方跟进的两只羊头面具,一人回收了卫兵的武器,另一人换位补上对面门扇的视线。他们没说话,只是用一个短促的按键声回应网内询问。
Vth送开失神在自己胯下的俘虏,一个鱼跃起了身。金色的长发在应急灯下,仿佛一阵慢速播放的海浪。T+08:09,行动小队顺利抵达了目标所在的房间前。
主卧的门没锁。
屋里,总督夫人端坐在床上,台灯亮着,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重启过无数遍却依然全无变化的『信号弱』提示——电子干扰的压制已然把附近的基站带宽压垮。她看了Vth一眼,又看他身后的面具,小心地把手机放在床头。
「我的孩子在哪里?」她问。
「在隔壁。」Vth向一旁使了个颜色,「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老尼尔森』、把带他们来这边。」
「你们想要什么?」
Vth没回答。那个初老的羊头面具从他身侧进入相邻的房间,片刻后带回一男一女,都不满十岁。女孩紧张地抱着一只布兔。男孩则带着平静的困惑,用惺忪的睡眼仰头盯着山羊面具。
「请坐。」眼神里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意,Vth从弹仓里退出来一枚有自己铭文的子弹,丢给了那个好奇的男孩。然后蹲下摸摸了女孩的脑袋,把两人送回母亲的怀抱里。
总督夫人把孩子揽紧,声音始终平稳:「你们是谁?」
「请放心,我们不是可怕的人。只是普通的恐怖分子而已。」Vth瞟了眼平板——T+09:16,小赢440万。「你们会有食物和饮水,也可以上厕所,但是不可以与外界联系。如果有看新闻、心理咨询、性处理,或者其他任何需求,也请随时来跟我提。三位都可以噢,年龄性别我都不挑的。」
「总督在赫尔辛基参加能源峰会——」
「——噗,他最好是。」Vth打断了夫人,「你们很快会见面。我无意介入你们夫妻内的信任问题,不过我想到时候二位会有很多时间聊聊。」
夫人的下颌绷了一下,但没再说什么。
Vth退到门口,让队员接管房间。在走廊里,她按下网状电台。「三层稳控。指定对象全部在位,零升级。」
十六个确认回传,干脆利落。
重新下到二层,任务告一段落的Vth走进中央的露台。一只手搭在栏杆上,迎着晨风撩起自己的刘海。曙光已然爬上了歌姬海峡——金与灰,水线在天幕前锐利分明。再往下看,能看到BIU的封锁线已经开始在下坡两百米处初步成形:装甲面包车、便携路障、穿着防弹装具的警员在立周界。城市国家就是这一点不好,政府武装的调度快得像初中三年级的处男。
转过身去,背靠着栏杆和BIU的包围网留下一张纪念自拍,然后Vth找到藏在旧码头的指挥车方向,面朝正对准着自己的高倍镜头,用手在脖子旁边比了一个『割喉咙』的动作。
于是,指挥车里的部下忠实地执行了她的命令:
音乐在一个未解和弦处切断——坂本氏的钢琴戛然而止。耳机里留下半秒真空。
紧接着、Gesaffelstein 的《Pursuit》落下:底鼓像锤击钢板,合成低频像机械碾磨,节奏从物哀一下涌成狂热。
「Hoof-all,转防御姿态。」舔了舔干涩的嘴角,Vth对着网状链路说道,「『巴比埃卡』、『放生月毛』,确认屋顶观察位部署。」
「Hoof-13,北侧护墙。视线清楚。」
「Hoof-7,南侧天窗。Penfairy-10接触方位一八零,评估为BIU前沿观察员。」
「了解。」Vth对着日出的方向伸了一个懒腰,「标记,不用交战。ROE:只可以压制,未经指挥授权不许升级。」
两声按键确认。
当一个专业的犯罪者意外地很麻烦,Vth已经开始怀念血腥味与那些有人帮自己处理这些杂事的美好旧时光了。
卧槽,写的太专业以至于在更新处戛然而止时都忘记了自己是在看小说,还以为是某些新闻记录片。。。实在是太厉害了!!
【6】
拂晓的灰烬尚未散去,歌姬海峡的空气里依然能嗅到令人牙酸的味道:
那是高压放电电离产生的刺鼻臭氧,混合着聚乙烯绝缘层在过载发热时渗出的焦苦味。即使在没有硝烟的现代城市,依然可以让精于此道的人察觉到战场的气息。
两百米警戒线外,防爆盾牌筑起的黑墙像一道不断收缩的铁箍。红蓝两色的警灯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涂抹出印象派的色块,与不断闪烁的频闪灯交织成一场令人偏头痛的光污染。
紧急集合的BIU正在逐步形成阵型。手忙脚乱但是有条不紊,这是指挥体系运转良好的证明。
而现在,仅仅是T+13:10而已。
「Alpha-1……确认……二层西北侧窗帘……微动……无法确认是否……观察手……」
「Sniper-3,别在热诱饵上面浪费子弹。把你的视场角往左修两密位。E-4 小队呢?下水道渗透组到位没有!」
廓尔喀重型指挥车的侧面阴影里,前线负责人——萨米拉·妮达尔少校,正烦躁地摆弄着自己的骨传导耳机。
三十五岁的妮达尔绝非那种在空调房里写PPT的军事官僚。早年在沙漠地区的佣兵生涯,让她的皮肤粗糙得像砂纸。鼻梁高挺得像某种猛禽的喙。深褐色的眼睛里布满了长期缺乏睡眠的红血丝。
「E-4……呼叫……」耳机里传来一阵伴随着回声的断断续续的答复,「……到地基外围……这下面的磁场乱得……我们需要……」
「继续推进。无人机组正带着『金丝雀』过来,5分钟后到。」
妮达尔不耐烦地切了前线频段,转身看向蹲在通讯车后备箱里的技术士官们。那里依然还是一片兵荒马乱,红色的报错代码像瀑布一样刷屏。围坐在旁边的几个厚眼镜正在用差不多的速度拼命敲击这键盘。
「我实在受不了这个通讯网络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她啧了一声,用被日晒烟草熏烤过般的沙哑嗓音对着眼前的人吼道,「现在需要马上介入,而我的信噪比低得就像在台风天里用纸杯传话!」
「抱歉长官,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
领头的技术中士摘下耳机,一脸绝望地指着频谱分析仪上那团混乱的波形。
「这是一个自适应的追随干扰,咱们跳频和加密算法完全被对方拿捏的死死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但简直就像它能预测我们会逃去哪个波段一样,永远可以提前开始阻塞!老实说这种射频干扰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应对能力… 我在想,认知电子战方面Gaggles比BIU领先一些,能否许可我们向私人安保公司寻求协助?」
「你还是别想了。这次事关总督府,再把Gaggles牵扯进来只会增加不必要的公关压力。给我靠自己解决。」
「长官,这个真的很难搞。如果只靠我们自己暴力破解握手协议的话,保守估计也要至少两个小时…」
「那就给我换激光通讯!」妮达尔一脚踹在指挥车厚重的防爆轮胎上,打断了技术中士的请求,「给我拉野战电话!给我学旗语!实在不行你就跑步当传令兵去!总之,我要求两京大厦离这件事情越远越好明白么——E-7,能听到吗?E-4的惯性导航读数已经彻底漂移了,系留无人机在过来的路上。等『金丝雀』到位之后,马上给我牵着硬连接去跟E-4同步。」
重新切回前线指挥的频段。熟悉的无力感让她窒息——
宛如故意羞辱自己一般,被不断强行注入的白色底噪。通讯变得艰难而低效。对,就像当年在纷争地区的沙尘暴里,眼睁睁看着 IED 炸飞巡逻车,却哪里都找不到引爆者一样。
而就是这时。
就在这时,指尖刚触碰到战术背心的魔术贴,耳机里那股持续不断的、令人烦躁的白色底噪像是被一把手术刀整齐切断。
那不是技术组突然修好了通讯,不是安静,而是真空,是犹如绝对的死寂。所有的电流声、环境杂音、甚至连骨传导震动带来的颅内回响都在一瞬间归零。就像是有人拔掉了这团乱麻般的线缆,直接把一根光纤插进了自己的听觉神经。
紧接着——
「Salaam~~~~」
——右耳的耳畔突然有一个极近的声音开口说话。竖起的汗毛瞬间爬上了后颈。
妮达尔下意识摸向枪套,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包围网的大本营。只不过是耳机被人劫持了而已。
那是与粗犷的军用品骨传格格不入的,宛如在ASMR擦边音频里会出现的那样,甜美、慵懒、一丝丝的挑衅,仿佛刚刚睡醒的鼻音。应激反应的冷汗划过背脊,妮达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因为耳边的这一声轻换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谁?」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妮达尔捂住右耳,同时第一时间示意旁边的技术组接入自己的耳机信号开始逆向。
「早上好,萨米尔·妮达尔少校。我是总督府里的恐怖分子,你可以叫我Vth。」耳旁的女孩声音,温柔得像是在枕边的爱语。「顺便提醒一下~ 你的左侧耳机频响在 4kHz 处有 3dB 的衰减。如果不及时更换,长期佩戴会造成不可逆的听力损伤——或者至少会影响你听同人音声的效果~」
「…早上好,Vth小姐。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黑进BIU的战术自组网。」
「专业知识我不懂啦~不过根据我部下的说法,你们的单兵通讯系统底层固件为了兼容性,保留了一个调试用的协议栈。虽然软件层被屏蔽了,但是硬件芯片没有断电——一个小小的0-day漏洞。」
「感谢提醒。等你们被捕之后,我会向法庭提交这项对网络安全的贡献,来为你争取两个月左右的减刑的。」
「这么好~? 那你记一下噢,他叫『哥本哈根』,现在正在舞厅看守人质。然后我是他的主人,所以我也有一半的功劳。」
「人质还安全吗?」
「总计三十七人,全员存活。有吃有喝,没有人受重伤——我可以放一架远程摄像头进来,你们可以自由核查。」
「你的诉求是什么?」
「媒体上行链路。」通话那头的Vth笑了笑,「全网关多播权限,加上低轨卫星的专用转发器,免得被中途切断。链路一旦建立,我要发表全城直播声明。之后再谈判。」
「开放骨干网权限需要——」
「我读过BIU的对绑架教范,亲爱的少校姐姐。」Vth打断了妮达尔,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所以不用花心思拖延时间,我知道你的级别在这件事情上说了不算。帮我把要求传上去就好,我会给15分钟时间,足够你们用来完整地走一遍讨价还价、被拒绝、评估危险、最后同意的官僚主义流程。」
「时间太短了!这根本——」
『——嘟、嘟、嘟。』
通讯切断。
再下一个瞬间,纯净的静默如魔术般消失。嘈杂刺耳的电流白噪声重新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灌进了妮达尔的耳朵。
「狗杂种!」随着发自内心的咒骂,妮达尔拔下一只自己的耳机,用力摔在了地上。塑料外壳碎裂的声音,吓得旁边的副官猛地一缩脖子。
「长官……技术组说刚才的信号源做了多重跳板,没法逆向定位……」
「一群废物!」妮达尔只感觉太阳穴的血管在突突直跳,「让E-4回来吧!对方能监听到我们的对话,下水道的渗透奇袭已经起不了作用了。『金丝雀』能用来部署有线通话吗?我需要重建指挥系统,另外给我接总司令部和港岛内政署…」
而就在这时,另一只还没来得及被摔碎的耳机中,那该死的静默又一次如幽灵般回归。
再紧随其后的,依然是Vth那不恭的嗓音。
「抱歉抱歉,还有一个要求我给忘了,」身价9位数的恐怖分子,仿佛不好意思般解嘲地嘿嘿笑着,「我们还需要三盒咖啡滤纸。」
「什么?」
「稍等一下噢,」Vth 的声音稍微远了一些,似乎是把麦克风拿开了,「喂、『帕洛莫』,你刚刚说要什么来着?军官小姐好像没理解——」
「——我需要Tessuto牌中深烘焙专用的马尼拉麻纤维滤纸,主人。如果没有的话,让他们去买HAKUYŌ的DEEP系列也可以!」那个被称作帕洛莫的男人,声音则从更远处传来。虽然音量不高,但能出来他是用近似咆哮般的语气大声吼着,「这屋子里的滤纸是漂白过的,那股次氯酸钙的味道会毁了这批瑰夏的花果香!不开玩笑,总督的品味才是这个家里最大的犯罪!」
「嘛、就是这样~」Vth带着几分苦笑的声音重新拉近,「三盒好一点的咖啡滤纸,你们可以用确认人质安危的无人机顺带捎进来。」
妮达尔只觉得一种荒谬的眩晕感直冲天灵盖。
「你是认真的吗?」她感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在这个局势下,你要跟我谈咖啡的风味?」
「『在生活中像布尔乔亚一样蹈矩体面,在创作中才能得以获得狂野和独创。』」Vth笑了笑,「——居斯塔夫·福楼拜。」
再一次地,Vth单方面挂断了通话。
『滴、滴、』两声。
抢在妮达尔发飙骂人之前,一份新的电子单据从技术士官们面前的屏幕上弹出,直接覆盖了刚才的报错信息。然后打印机开始擅自工作,缓缓地吐了一张小票出来。
> ORDER_REQUEST #001
----------------------------------------
ITEM: Tessuto™ No.102 Abaca Filters
SPEC: Cone / V60 Compatible / Unbleached
QTY: 3 BOXES (40 sheets/ea)
NOTE: DO NOT SUBSTITUTE WITH KALITA.
----------------------------------------
[PRIORITY: CRITICAL]
「报告长官……」大概是不想触这个霉头吧,副官错开眼神,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总司令部已经在线上了。」
「…接进来」
妮达尔弯腰捡起那张绑匪的要求单,视线却始终紧盯着总督府的方向,只是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然后让后勤部给我去买那该死的咖啡滤纸、现在!!!」
* 原本应该是有H的,但是H的部分返工了……所以下次更新才会有H
感谢您这样温柔的读者,可以接受我的任性与自我满足
【7】
如果要精确定义少校小姐霉运的开始,那么坐标轴的原点应当被设定在更早一些。
T-32:40:19……对,差不多得要是这个时候。
臭名昭著的总督府惨剧爆发的一天之前,或者说——昨天晚上。港城塞勒涅还在霓虹灯编织的假象中沉醉,享受着美好和平的微醺。总督府如同一个雍容华贵的美人,在歌姬海峡的陪伴下打着盹。防波堤外的海浪温柔地舔舐着码头,风中没有丝毫不稳的动向。
而此时的她,还在享受着久违假期里第一场浪漫的约会——
「童先生,我不得不说,这有点……反高潮。」
萨米拉·妮达尔少校把那杯单一麦芽威士忌重重地顿在黑胡桃木的桌面上。冰球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抱怨声。
这里不是丽思卡尔顿的行政套房,也没有撒满玫瑰花瓣的大圆床。这甚至不是一间像样的办公室,而是一间被数千条光缆缠绕的高级别监控中心——在BIU,人们管这种地方叫AV放映厅。因为总有不长眼的实习生在自以为私密的档案室里偷情,有闲情逸致的前辈们则会在这里用香烟下注赌他们能持续多久。
而这个房间也一样。
尽管这里不是BIU、而是私人军事承包商的总部,但两者也不会有什么不同。饶是气派时髦的两京大厦里,监控室的空气中照样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服务器散热风扇的低频嗡鸣,空调把温度恒定在20摄氏度,冷得像政治家演说时的开场笑话。
妮达尔下意识地拢了拢肩上的男士西装外套——那是自己今晚男伴刚才借给她的。在外套下面,她并没有穿那身标志性的沙漠迷彩,而是一条祖母绿色的露背晚礼服。
为了今晚这顿晚餐,她花了两个小时在那家名为『H.P.L』的高定沙龙里做头发,甚至忍痛穿上了七厘米高的细跟鞋。她试图哪怕一晚上也好,把自己从那个满嘴粗口的野战指挥官伪装成一个体面的都市女性。尤其这次的约会对象,据说在Gaggles里也是穿制服的管理层,要说自己没有任何期待,肯定也是骗人的。
只是现在,这身精心准备的丝绸像是个笑话一样,在泛蓝色的显示屏反光下瑟瑟发抖。
「我以为像您这样的绅士,如果对晚餐后的『余兴节目』不感兴趣,通常会委婉地在甜点环节就叫车送女士回家。」妮达尔冷笑了一声,透过裙摆的高开叉,能看到她为了今晚特意挑选的带钻黑丝,「倘若我入不了精英先生的法眼,大可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把我带到您工作的地方,搞定好像要挖角我一样。」
「工作?噢噢、实在抱歉,妮达尔小姐。是我说明不足让您误会了。」
房间正前方那面巨大的黑色幕墙前,站着一个三十前后的男子。他先是一惊,然后略显窘迫地挠了挠头。脱掉了西装外套后,马甲很好地勾勒出他清瘦但挺拔的腰线,袖箍束住白衬衫的小臂,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一个真的上过战场的士兵。
「毫不夸张地说,妮达尔小姐,您是我的理想型。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跟自己的梦中情人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他凑了过来,脸上挂着那种标志性的、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然后牵起妮达尔的手背亲了一口。「准确地说,这也正是我接下来想努力做到的。」
「我不在工作场合做爱、童先生——更不会在竞争对手的办公室里做。」
「Gaggles只是民间安保公司而已,而且我们一直都有跟BIU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被叫作童先生的男人苦笑着耸了耸肩,「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交媾本身也并非最能让您获得性快感的方式,对不对?」
「喔?」妮达尔的眉梢扬起。
「您是一个虐待狂。在我看到您的眼睛时就确信了:比起琴瑟和鸣,妮达尔小姐更享受男性扭曲的面容与凄惨的叫声,我没说错吧?也正是因此,我认为我应该给您提供最棒的欢愉体验,以此来作为这个美妙夜晚的终曲。」
『啪。』
男子按下了手中的控制器——
巨幕瞬间点亮。
高清晰度的俯瞰镜头画面填满了妮达尔的视野。那是一个狭窄、幽闭的空间——礼拜堂般的洁白密室,红色的地毯,以及高悬在半空中的一个金属栅栏的巨大鸟笼。
而在鸟笼的正前方,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
他的脸部被一团灰色的、不断流动的马赛克遮蔽了——那是Gaggles专利的实时定向屏蔽算法,能在即时的监控镜头中抹去指定的敏感存在。鸟笼里同样有一团扭曲的空间,大小基本足够遮住一个人的全身。
「这是……」
妮达尔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的预感没错,这里的确也是一个AV放映厅。
屏幕上的男人正在自慰——
他的动作粗鲁、急切,带着一种野兽般的原始感。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种即将爆发的张力。特别是虽然他的脸部有打码,但雄伟狰狞的下体却毫无遮拦地挺立在镜头下,露出与场景不符的凶恶外型。
「一位尊贵的客户。以及他的……消费返利?」童走到妮达尔身后的吧台,一边斟酌着措辞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打水,「私企在这方面确实会更灵活,我们的客户公关部门被允许向高额签约的VIP提供各种定制化的回馈服务。」
妮达尔眯起眼睛,作为一个欣赏过无数战士躯体的指挥官,她也不得不承认:「这身板倒是不错。核心肌群很紧实,而且是能动真格的练家子。多大年纪了?」
「50多岁。」
「以这个年纪来说,非常让人印象深刻。」妮达尔带着品鉴般的视线,轻轻勾起嘴角,「你确实完全了解我的喜好。」
「很遗憾,这位先生毕竟是我们重要的顾客。我可没有权力把他作为礼物送给您。」童也笑了笑,然后轻轻敲了记下手边的键盘,「不过,至少当成直播调教秀来偷偷看一下还是能做到的。有兴趣吗?」
「哈哈,谁又能拒绝看一位现实中的千万富翁,亲自主演自己喜欢的黄片呢~」
妮达尔扑哧一声地笑了出来,重新拿起了桌上那杯威士忌。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卸下来许多精致文明建构的伪装——果然,萨米拉·妮达尔还是这样子的状态更加自然舒服。
画面中,男人自慰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越过射精的顶峰。
而就在这时,画面里始终紧闭的鸟笼栅栏间,伸出了一条腿。那是一条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的纤细小腿,脚上穿着一双略显笨重的复古运动鞋。它从那团保护隐私的扭曲空间中探出来,像是一个不真实的现代艺术符号。
「所以,鸟笼里的那位小姐也要身份保密?」
「这不是正好吗?」童从抽屉里拿出来几包廉价的膨化零食,把它们堆在两人面前的桌上,「我打Galgame的时候,从来只玩男主角看不到脸的那种。」
「您的品味果然很差,童先生。」妮达尔一脸嫌弃地撕开一包盐醋味的炸萝卜片,然后一边欣赏着监控画面里的景色,一边津津有味地大口咀嚼着。
「对异性的品味除外。众所周知,我比谁都更清楚真正的好女人是什么样的。」
「呕,我以为这包东西已经够油腻的了。」
另一边,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监控摄像头后面被当成下酒菜的男人,正带着目睹神迹般的虔诚仰视着从笼中垂下来的鞋底。
他匍匐着爬过去,想要亲吻那只运动鞋。但事与愿违,修长的白丝玉腿也往下多伸了一些,钻到了他的颈下。然后鞋尖上挑,把男人的下巴勾起了起来。
男人的头颅顺从地仰起,被迫从跪姿转变为双腿分立的站姿,像是一只被牵引绳吊起的死囚。他原本握紧茎部的双手自然地垂下,即使在妮达尔和童的角度,也可以清楚看到他那根勃起得发紫、随着心跳一颤一颤的性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防备,
又或者说——正在期待着什么。
「哈啊啊……」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妮达尔,发出来带有赞许性质的叹息,「这时已经被彻底调教好了呢。」
话音未落,鸟笼里探出的另一只脚动了。
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预警。那只看起来笨重憨厚的网布运动鞋,像是毒蛇吐信一般弹出。
『砰!』
即使没有开声音,妮达尔也能从那男人瞬间暴突的眼球和张大到极限的嘴巴里,脑补出那一声沉闷的钝响——那是硬质聚氨酯鞋头与两颗脆弱的睾丸亲密接触的声音。
「咕唔呜呜——!!」
屏幕上的男人瞬间失去了站立的能力,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一样弓起了身子。但先前那只勾住他下巴的脚却并没有松开,鞋尖死死卡住他的喉结,强迫他维持着这个要命的姿势。
无法倒下、无法逃避。
疼痛的信号显然还没完全传到大脑,因为男人的阴茎依然坚硬如铁,甚至因为剧烈的刺激而渗出了更多的前列腺液,滴落在纯白的网眼鞋面上。
那只脚的主人显然对鞋面被弄脏有些不满。她收回了腿,让那个男人终于得以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胯下剧烈抽搐。但紧接着,那只脚又踩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踢,而是碾。
被从半空中往下放了一截的鸟笼,丝毫没有影响那模特般纤长的腿从缝隙中直踩下去。厚重的橡胶大底踩住了男人那一囊肿胀的睾丸。白色的过膝袜遮不住肌肉发力带来的线条变化,形成一道美妙的阴影凹陷。
她开始像碾熄烟头一样,缓慢而无情地转动脚踝。
「哈……哈哈,这还真是毫不留情呢。」
妮达尔伸出舌头,抿了抿指尖沾上的油炸食品料粉。嘴巴里萝卜片嚼得咔嚓作响,仿佛在隔着屏幕品味那个男人的蛋碎声一样。
「这力度控制得真好。再重一点就会造成不可逆的组织坏死,再轻一点又没法让他失禁。」她举起威士忌酒杯,在屏幕前晃了晃,「你看那个男人的表情——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也亏他居然还能硬着。」
「这也是观察的醍醐味嘛,不用担心自己下手太重引起麻烦。」童为妮达尔的杯中重新加上琥珀色的酒精,「不过,我猜如果只是用看的,还是缺少了一点点参与感?妮达尔小姐,您有想过自己去当一个……成人片的导演吗?」
他把那个并没有任何说明书的平板电脑推到了妮达尔的手边。
「什么意思?」妮达尔挑了挑眉,晚礼服的肩带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一半,露出圆润的肩膀,「你还调查过我写在小学毕业册里的将来的梦想?」
「情报依然只来自您的眼神,我一直在观察它们。」童微笑着,眼神里闪烁着某种诚恳的光芒,「您看向屏幕的目光,是专注、兴奋、探求,是雕塑家想要找到隐藏在石料里天使的神情。」
妮达尔看着屏幕上那个在痛苦中翻白眼的男人,又看了看平板上简单的控制界面。那种只有在战场上才体验过的、掌控生杀大权的兴奋感像电流一样回到她的脊椎。
「我必须提前谢谢你,童先生。这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约会夜晚,远超过跟嘴里残留着奶油浓汤味的男人去酒店开房。」
「能够让您满意,是对我最大的夸奖。」
妮达尔没有回应童的谦虚,只是舔了舔嘴唇上的盐粒,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那就给他再添一点点火。别让他躺着偷懒了,把腿张开,像个M字一样躺下。把最脆弱的地方彻底露出来。」
她在平板上划下一道指令。童配合地按下了桌面上那个红色的按钮。
俯瞰整个密室的监控摄像头旁边,红外补光灯闪烁出一段摩尔斯电码——
虽然在动态马赛克的影响下,摄像头不会映出鸟笼内的任何景色。但显然,里面那个女孩看懂了监控室发来的指示。
那只穿着运动鞋的脚再次动了。这一次,她直接踩在了男人的胸口,把他踹翻在地。然后鞋底毫不客气地踩住了他一侧的大腿根,强迫他把双腿大张,露出那已经红肿不堪的私处。
「这混蛋的叫声肯定很难听。」妮达尔皱着眉评价道,「把他的嘴堵上。我想看他被踩到想叫却叫不出来的样子。」
灯光再次闪烁。
鸟笼中的女孩半脱下另一只脚上的鞋子,露出被白袜包裹的脚后跟。然后,她直接用腿把那只还带着体温和汗味的运动鞋顶进了男人的嘴里。
粗大的鞋头撑开了男人的下颚,让他只能发出「唔唔唔」的闷哼。而与此同时,那只褪下了鞋子的白袜脚却并没有闲着,而是抽出来又踩上了那根孤零零耸立的肉棒。
袜底细腻的织物纹理摩擦着充血的龟头,每一次滑动都带出一缕银丝。
「喔……这个力道拿捏的真完美。」妮达尔看得有些入神,甚至忘记了去拿下一片薯片。她的双腿在桌下难耐地摩擦着,丝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先用温柔的抚慰麻痹他的警惕、然后这个距离……用力一脚跺下去,那种在极乐巅峰瞬间跌入地狱的感觉……」
「要试试吗,尊敬的妮达尔导演?」童的声音平稳恭顺,像一个称职的场务,「我随时等您的信号。」
妮达尔的手指悬在平板上方。只要把命令发下去,那个男人可能会废掉。对方至少是一个足以被Gaggles视作VIP的千万富翁,如果他知道自己秘密的受虐play被人暗中拿来当余兴节目,甚至由一个连安全词都听不到的家伙隔着屏幕指挥。他会愤怒地来报复自己吗?
「呵呵,这哪有不试一下的道理。」
于是,她重重地把发送按钮按了下去。
又是一串长段交织的闪烁。屏幕里,会意的少女把那只穿着白袜的脚高高抬起,然后——
停顿了半拍。
对,就好像是在开玩笑故意挑逗m男敏感神经一样。先是示意要踩,然后再好像恶作剧成功般把抬起的脚慢慢放下。就在男人确信这一点,大难不死地松了一口气的瞬间。
少女的脚,瞄准了刚放下警惕的充血睾丸——重重落下。
『砰!!!』
男人猛地挺起腰,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嘴里咬着的那只鞋子被他咬得变了形。那是一种无声的尖叫,一种灵魂出窍的痉挛。他在地摊上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抽搐了几下,为了忍耐疼痛不断地把头磕向地板。
不过最终,大概是多亏平时的锻炼起到了成效。男人到底没有昏厥过去,而且翻着白眼蠕动到了女孩的脚边,用脸颊去蹭着刚刚几乎杀死自己的足弓。
「嘿……不错。」
屏幕外的妮达尔长出了一口气,靠回椅背上。那种郁结了一晚上的烦躁感终于随着那个男人的崩溃而烟消云散。
她转过头,看着一直在旁边安静观看的,自己的那位男伴。
「童先生,」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带着一丝微醺的媚态,「今晚自始至终,都是我单方面地在爽呢……虽然这确实十分慷慨,我个人也十分满足。不过您确定,自己不会也需要一些快感吗?」
「您说笑了。有您这样的女性在身边,我又怎么可能不心生贪念。」
姓童的男子笑了。
但他没有回应妮达尔的肢体,而是走到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桌案前,伸手抓住了那块黑色天鹅绒防尘布的一角。
「确实,妮达尔小姐。如果能获得您的垂青、也让我舒服一下的话——我会非常之感激庆幸的。」
哗啦——
随着布幔如水银泻地般滑落,露出的却并非妮达尔预想中的调教道具,而是一张巨大的、制作精良到令人发指的实体沙盘。
赭色的山脊模型如龙骨般隆起,干涸的河床铺满了真实的细沙,红蓝两色的六边形兵棋算子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这片死亡之地。每一个高地,每一个火力点,甚至每一条补给线,都复刻得准确到令人咂舌。
妮达尔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那个地形。那个自己做梦时候都能记得的漏斗形峡谷。那是她这辈子埋葬最多战友的地方,也是她公寓里保险箱中那枚勋章的来源。
「卡马尔山脊……」她一脸无法置信地看向童,声音有些干涩,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23年11月4日,您的成名作。」童拿起兵棋沙盘上,一枚蓝色的指挥官棋子。上面正是萨米拉·妮达尔两年前的照片,跟今天不同——她戴着防风的头巾、穿着轻便的野战军装。「很抱歉之前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我一直是您的粉丝。」
「哈…哈哈、童先生,原来这才是你想要的吗?」
「能够和大名鼎鼎的『沙漠幽灵』、在她本人指挥取胜的经典战役对弈——这无疑是对我而言,梦想成真的夜晚。」
妮达尔看着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他的目光里,是挑不出丝毫做作的诚挚感情。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比起那边显示屏里那个受虐狂,眼前这家伙才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
然而,她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接过了童给她递过来的棋子。肾上腺素在燃烧,那是在漫长的和平中已经久违了的高扬感。
「你不介意我一边看片、一边跟你玩吧?童先生。」对局开始之前,首先是试探性的挑衅,「虽然复盘的野战学者们经常说什么过度冒进,不过我自己有自信——『卡马尔战役』再打100遍也是我赢。」
「当然,就当它是给您准备的余兴节目。」童走到桌子另一边,拿起对面的红色棋子,「而且提前说声抱歉,我是一个长考玩家。」
「不用在意、太快的男人没有魅力。」她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晚礼服的裙摆被撩到大腿根部,那是猛禽被激起好胜心的眼神。「这场秀还有多久?」
「按照预定的计划,这是一场马拉松式的连续调教。所以至少未来30多个小时,我估计都要守在这里。」
「用不了这么久、8小时之内搞定你~」
萨米拉·妮达尔的嘴角勾起一个狂傲不羁的笑容
「天亮之前,我就要带在胜利与快乐的余韵回家补觉。感谢你、童先生,给我刚申请下来的两周年假,开了一个完美的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