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琳童袜Ⅰ——🧦卖袜子的小女孩🧦(更至 平安夜 PM11:40)
🧦🧦🧦圣诞快乐
我是格琳,喵——
我年轻那阵,还有完整九条命的时候,曾经是只到处旅行的菲琳(菲琳,学名“菲琳涅尔”,就是人类俗称的“猫娘”)。只剩一条命后,我放弃了冒险生涯,转而找了份安稳的工作——『欲都』烛圣所书库的管理员。我的同事们喜欢叫我“书匠”,大概是因为我常在空闲时候写书偷偷塞进书架吧……
今天整理旧物时,翻到了这本——啊哈!《格琳童袜》,它是我周游『背德地狱』期间写下的童话集。说是“童话”可能不太准确,地狱哪有什么纯洁的儿童故事,这些都是我在旅途中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自参与……咳咳,开玩笑的,没有亲自参与。我又不是那群离了精液不能活的『三途川婬普』……(这么写不会被『幼天使』给审查掉吧?)
总之都是能溯及源头的故事。当然,我加入了一些合理的艺术改编,真正的『背德地狱』可比童话里更光怪陆离。
那我为什么最终敲定了“童袜”这个替代词呢?因为它的象征意义太棒了,每篇故事都像一双孩童的袜子,有轻巧可爱的外表,内里却藏着走路磨出的线头,还有那些只有穿袜女孩子才知道的,脚趾缝里的秘密……
行了,这些话就当作前言写在开头好了。闲话少说,来吧,我这里正好有一杯凉透的热可可,有一张沾满橘猫毛的软垫子,还有一整个『尖昼』的摸鱼时间。
——那么,今天要讲的故事是……
🧦卖袜子的小女孩🧦
平安夜 PM10:47
上帝在自己的生日不好好唱生日歌吃蛋糕,反倒在对流层鼓捣起祂那台碎纸机。雪梨纸做的云层纷纷被搅碎,雪花簌簌落下。
一个名叫莉瓦的孩子,此刻蜷在街边的垃圾桶旁,身上只披了件火红的旧风衣,光溜溜的腿从衣摆下伸出来,冻得通红。脚上?没穿鞋,只有一双薄薄的白色短袜。
她面前摆着三双袜子。
左边那双是华丽的深蓝色长筒袜,袜口有一圈星星点点的假水晶装饰。中间那双是红白条纹的及膝袜,厚厚羊毛材质。右边那双则是普通的灰色中筒棉袜。
第一个顾客来得比她预想的早。
玛蒂尔德从店铺的余温中走出时,她的脚踝正处于高跟鞋的谋杀进程中。一套新买的深蓝色蕾丝内衣还躺在她提包里——她准备给丈夫一个惊喜。
然后她看见了莉瓦。
「天哪,这怎么有个孩子!」玛蒂尔德提着皮草外套蹲下来,「这么冷的晚上,你怎么坐在这里?你父母呢?」
莉瓦抬起脸:「爸爸说……说要卖掉这些袜子才能回家。」她指了指面前的三双袜子,「姐姐,买一双吧?很暖和的。」
玛蒂尔德的视线立刻落在左边那双深蓝色长筒袜上:「这双……真漂亮,这是什么面料……」她喃喃道,抚过天鹅绒丝袜表面,「正好配我刚买的……」
「是很少见的名贵料子。穿上它的话,您丈夫一定会印象深刻。」
没有过多犹豫,这场交易以二十克朗达成。玛蒂尔德把袜子塞进提包,匆匆走向一栋暖黄色窗户的房子。
平安夜 10:48
助理医师拉斯马斯的平安夜值班结束后,走进这家离医院不远的鲱鱼酒馆,
今天酒馆里人很少。拉斯马斯在吧台坐下,准备脱下还沾着雪的外套。当他把胳膊抽出袖子时,他看见了那个孩子。
她坐在角落的高脚凳上,双腿悬空,红色圣诞裙摆下是粉色长袜和漆皮小皮鞋。一顶毛茸茸的红色圣诞帽歪戴头上,其下是两条精心编结的淡金色双马尾。她面前摆着三只倒扣的锡杯。
「老板,」拉斯马斯对酒保说,「怎么有个孩子……」
「哪个?」酒保头也不抬地擦着杯子。
「角落那个,穿圣诞老人装的那个。」
酒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先生,那里没人。您是不是醉了?」
「醉了?我还没开始喝呢。」他小声嘟囔。
「拉斯马斯先生,」女孩反倒朝他招了招手,「要玩个游戏吗?」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难道是同事或者朋友的孩子?拉斯拉马心想。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你能赢下游戏的话,我自会告诉你。」
「好吧,什么游戏?」
「猜杯子。」她指着吧台上的三只锡杯,「现在中间这一只下面,藏着一颗能实现愿望的星星。接下来我会不断交换它们的位置,你猜星星在哪个杯子下。猜对了,星星归你。猜错了……您就付我一点“记忆”。」
哈哈,都什么跟什么,小孩子游戏。
拉斯马斯本该离开。但他刚结束一场八小时的手术,病人没能下手术台,血液与生命在手下流逝的空虚感此刻在指尖搏动。幻觉也好,恶作剧也罢,他需要一点别的东西来覆盖那段记忆。
「好。我玩。」拉斯马斯坐到女孩身边。
「那么,游戏开始咯。请看好。」
她没有像街头骗术那样快速移动杯子,反而极优雅地将它们扣着滑行,杯脚与木质台面缓缓摩擦。
「停。」 女孩双手离开杯子,乖巧地交叠在膝上。杯子静静立在那里,在吧台灯光下投出三个短短的影子,毫无分别。
拉斯马斯根本没注意看,随手指向中间的杯子。
「第一回就少取一些……」女孩脱掉皮鞋转向拉斯马斯,对他伸脚,「就取走您这次失败手术的记忆吧。」
「什么——」
女孩的粉袜脚掌踩上拉斯马斯的下体。
「你干什么——」拉斯马斯慌乱四下张望,寥寥两三个客人都专注于自己的酒杯,没有人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女孩开始用脚隔着裤子揉搓着他的肉棒。
「你别胡闹了!」
女孩没有理睬,另一只脚也踩了上来,两只小脚灵活地在拉斯马斯裆部扭动。酥麻快感从裤子里蔓延开。
「唔呃呃……怎么会这么……舒服……」
没一会,他就在粉袜子的蹂躏下射出疲惫的精液。然而裤子并没被沾湿,果真如女孩所言,袜尖像是漩涡吸盘一样把精液连同他脑中的记忆片段尽数吞噬,只留下一腔记忆空洞。他忘了自己今晚在为谁动刀,忘了那具尸体的名字。今晚医疗事故的所有声音色彩细节都溶解进了女孩的脚底。
「您输了哦,拉斯马斯先生。不过,这下你该相信我的魔法了吧?」女孩收回双脚,「要继续吗?」
拉斯马斯还沉浸在射精与记忆抽取后的双重空虚中,茫然点头。直到女孩停止交换杯子,他才清醒过来,察觉不妙。
「我不玩了,我要走了!」
「不可以呢。」女孩脚一蹬椅子,飘落进斯马斯的怀里,轻轻揽住他的脖子,双脚直接探进他的裤腰带内,贴上肉棒,「中途离开游戏是犯规,犯规就要受罚。」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你看,你的小鸡鸡又硬起来了。它很喜欢我的脚呢,虽然只是小孩子的脚丫……但是我只要一按摩,它就会缠上我的脚。」女孩一边用双脚夹住拉斯马斯的肉棒上下撸动,一边坏笑,「来~让我听听,它到底在求什么……哦~原来你的小弟弟,想要再输一次呢~再让你输,再抽一次你的记忆,让他舒舒服服射精哦~」
「快停,快下来!不可以……」
「瞧~你的小弟弟在点头哦~看,它已经按耐不住了~」 女孩双脚加快了频率。
「这次是您去年平安夜,母亲给您织的新毛衣带来的温暖记忆。」女孩的手指轻点在他的太阳穴。
「呃啊啊啊啊啊啊——」
拉斯马斯第二波高潮来得更快,随着粉袜脚的蠕动,他再度败北。母爱与节日温馨融化在女孩的足底,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怎么样,还要再来么?」女孩松开拥抱。
拉斯马斯急切地往后挪动,大口喘气:「不要!我不想再玩了!」
「嘘,我没有在问您。您的小弟弟显然意犹未尽呢~」女孩调皮地说,「没关系~只要猜中一次,之前全部的失败都会补偿回来~」
只能陪她玩了吗?
女孩又交换了一遍三个锡杯位置。
这次拉斯马斯仔细盯着看着,轮到指认时,拉斯马斯选择左边那只锡杯:「我选左边这只!」
「看看是不是呢~」
女孩掀开左杯,是空的。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他说着就要伸手打开剩下的锡杯看个究竟。
「擅自触碰未选中的杯子也是犯规哦。双倍惩罚。」女孩又蹭到拉斯马斯身上,双脚再次探入裤裆,双手也攀上了他的两个乳头。「这次……索要的是您“面对血不晕眩的勇气”、“认出所有骨骼名称的知识”,嗯……“未来第一次主刀的成就感”也帮你预支了~」
「住手!那种记忆怎么能——」
「是呢,就是重要所以我才要把它偷走哦。」
「啊啊啊啊啊啊~~!」
当女孩的双脚覆上肉棒,乳头也遭到抓挠,快感与记忆绞在一起。失去这两样东西,身为外科医生的尊严、职业价值,拉斯马斯都会失去吧。他在恐惧与绝望中爆发,惨烈射精的同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开始离书本上的知识越来越远。
「你这个恶魔……!!」
「呵,您早该发现的。一个深夜酒馆里的红衣女童,不是恶魔还能是什么呢?但您还是决定来陪我玩了~」她晃了晃腿上的粉袜,其中传来精液吸收的咕噜声,「唯一的解释是,您是恋童癖,明知危险与不合理却屈服于欲望凑上来的恋童癖。而我袜子里都只是您这种劣等生物微不足道的记忆罢了~」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吧台对面的镜子里,他看见自己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肩膀微微垮塌。
「最后一轮,这次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拦你了,」女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如果猜对了,您之前输掉的一切记忆,我加倍偿还。」
拉斯马斯知道酒馆里有人,他有想过喊人求救,但是在小女孩脚下被欺辱榨精的事如果大声宣扬出来,不久坐实自己是个恋童癖了吗?那种事情一旦发生,他就没法作为正常人类生活下去了。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说不定可以装作这一切都没发生,他至少还维持正常的助理医师生活。即使失去一些专业知识,日后重新学习也并非难事。
更何况……接连射精三次的痛苦之后,女孩的脚给他带来了奇妙的感受,他还想再体验一次。
拉斯马斯盯着女孩嘲弄的双眸。他的理性在尖叫,但内心深处传来一种自毁的冲动,一种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堕落到什么程度的病态好奇控制了他。
「……我继续。」
女孩微笑着伸出双手,再一次交换了那三个杯子的位置。
「我选中间。」
「哦呀?选这么快?最后一局了,不再考虑一下吗?」
「……。」
女孩轻轻抬起中央那只锡杯,下面只有一小块吧台木纹。
「彻底失败。」女孩趴进拉斯马斯怀里,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双脚夹住他的肉棒,「那么,把一切都给我吧,一切。您的知识、记忆、童年、爱情,除了关于我的记忆外,我都收下了。」
「等等……等等!你没说要……!」
「嗯?游戏之前我可是征得您同意了,取走什么记忆的选择权在我手里,您好像没什么资格阻止我呢~ 现在……让这双可爱的袜子成为您精液与灵魂的棺材吧~」女孩双脚发力,开始发狂研磨,十根脚趾紧紧夹住棒身,直接嵌进皮肉里。
「啊啊……」
「深~呼~吸~放~轻~松~把脑子清空~然后射出来啊~」
「啊……啊…啊……别……」
「很好~就是这样……来~给我的双脚,献上您全部的记忆吧~」
女孩用力一夹,拉斯马斯连续不断地射出精液,伴随着的是灵魂与记忆的大量流失。他就这样被女孩剥夺得一干二净。
圣诞女孩凭空消失,拉斯马斯重重倒在吧台上,昏睡过去。
酒馆外的街道上响起欢庆的圣诞歌,音乐声与欢笑声此起彼伏,掩盖了刚才这出滑稽闹剧。
平安夜 PM 10:55
亨里克·索伦森刚从港口区一间私人俱乐部回来,公文包里装着一些绝不能让人看见的东西——项圈、束带、鞭子、手套。俱乐部主人称他为“虎鲸先生”,因为他在极度兴奋时的射精的力道与分量极其夸张,如同虎鲸换气时喷射的水柱,几乎能把人掀翻。俱乐部成员从不问他的全名或职业。在之前一小时里,他跪在波斯地毯的密室中,由一位戴黑面具的女子一边用平缓语调诵读《圣经·利未记》的段落一边不断在其背上抽打。
他需要这个。需要有人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按下他的肩膀,需要有人命令他“不准动”、“不准出声”,需要有人带给他疼痛。在银行里,他是发号施令的部门主管,在家庭,他是玛蒂尔德的模范丈夫。只有在俱乐部,在可以放下一切社会身份的地方,他才能暂时卸下一切伪装,赤裸裸地站在自己的欲望面前。
亨里克瞥见街灯下有个在积雪中快速走动的小小身影。是个男孩,大约十二三岁,穿海军蓝厚呢大衣,围着一条乳白色的羊绒围巾。那男孩脚步匆匆,脸上却刻意维持平静。这种神态亨里克在银行见过太多,都是在恐惧下试图维持体面的狼狈罢了。
「孩子,干什么去?今年街上没有聚会。」亨里克假装没看出他的慌张。
「先生……」男孩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个人,「您……您看见了吗?那东西。」他指身后上方。
亨里克眯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街灯铁柱顶端,蹲着一只渡鸦,体型巨大,身形隐没在黑暗里。在风雪天里看到只大渡鸦,确实有些反常。按理说它们早就迁徙了才对。
亨里克下意识把公文包换到远离男孩的一侧身体:「一只鸟?只是风雪天迷路的了吧。怎么了?」
「它一直跟着我,」男孩的声音压低下去,「它肯定不是鸟。它从我家窗户外,跟过了我三条街。飞起来没有声音,降落后也不叫唤……不像活的。我父亲……我父亲认识一些工坊的人,他们能做会动的机械鸟,说不定……」
结合男孩少爷般的穿着,亨里克恍然大悟:「所以你觉得那是你父母派来跟着你的,对吗?」
男孩猛抬头,尴尬地挠了挠脸腮:「是、是的,先生。」
「你应该回家,现在不适合在街上乱走。」亨里克说,语气里不自觉带出在银行里训导年轻职员的习惯性权威,「世界上没有能精密到这种程度,还能在风雪里追踪的机械鸟。」
雪花落在两人之间。亨里克沉默着,点燃一支烟。
男孩看他吞云吐雾,先一步打破沉默:「我的父母,他们不喜欢我“乱跑”。有时候觉得,我才是那个被上好发条的机械。」
「所以你就逃出来了?」亨里克呼出烟雾,「结果呢?你证明自己不是机械了吗?」
「没有……」男孩咬了下嘴唇。
「我看出来了,我也并不真的认为你只是个胡思乱想、离家出走的小孩。你隐瞒了不少东西。」亨里克缓缓开口,目光落在远处朦胧的暖黄色窗户上,那是他家的方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觉得“得体”是世界上最沉重的盔甲。穿着它,你不能跑,不能喊,不能对想要的东西露出渴望,不能对厌恶的东西吐口水。后来我发现,成年后,东西也还是那套东西,只是换了名字,叫“责任”。」
男孩专注地听着。
「我也有必须藏起来的部分。一些绝不会被我的世界认可的渴望。每次有不得体的念头时,」他提起手中的公文包,轻轻晃了晃,「我就把它锁在包里,锁在只有特定夜晚特定地点才敢打开的房间里。我以为藏好了就没事。」
他抬头,看了眼那只静默的巨大渡鸦。
「可它跟着你,是不是?」亨里克转向男孩,「就像有些东西,无论你锁得多好,它都知道你在哪里。它不一定是机械,孩子。有时候,它就是你不敢承认的那部分自己,长出了眼睛和翅膀,在外面盯着你,等你崩溃。」
「那……怎么办?一直跑吗?」
「或者,」亨里克把烟头狠狠砸紧雪里,「转过身,面对它。告诉它你知道了。告诉它你受够了躲藏。」
他随即看向男孩:「你今晚偷跑出来,是想去找什么?真的只是想反抗父母的控制吗?嗯?你不妨坦率一点。」
男孩的脸颊红起来:「我……我看那些骑士小说,里面的英雄,总会遇到一段完全出乎意料的奇遇,没有安排,没有算计,像礼物一样。」他鼓起勇气,那双湛蓝的眸子里闪烁着羞怯与炽热,「我也……我也想遇到点什么,在不被人监视的地方,遇到一点真实的,没有被安排好的,哪怕是危险的“罗曼蒂克”。我想知道,我自己当主角的故事究竟会发生什么。」
「那就去。」亨里克说,「只要是你想做的,就去。至于这玩意儿…」他再次看向街灯上的渡鸦黑影。
亨里克突然做出了连自己都意外的举动。他猛地抡起公文包,用尽全力朝街灯顶端掷去。
「滚开!」
公文包并未击中渡鸦,它啪嗒一声笨重地落在远处积雪里。那只黑色生物受惊而起,几簇黑羽飘落,消失在茫茫雪花深处。
亨里克甩甩手,看着渡鸦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地上那个半埋入雪的公文包,好像那一掷,某些长久压着他的东西也被卸了下来。
男孩张大了嘴看着这个突然冒出野性的男人。
「先生,您的包……」
「没关系。」亨里克打断他,「里面装的不再是不体面的东西了。听着孩子,看来那只“机械鸟”不会再跟着你了,至少今晚。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但要小心,注意安全。」
男孩站直了身体,郑重道:「谢谢您,先生。我会小心的。希望您也能随心做想做的事。」
「我会的……」亨里克轻声说,「但愿我会……」他的目光望向自家那扇暖黄色的窗户。这一次,他不想逃了。他打算与妻子玛蒂尔德坦白俱乐部的一切,展开一场困难而真实的对话。
「圣诞快乐,先生。」男孩朝他最后一鞠躬,走入飘雪的街道。
……
公文包的扣子开了,项圈已经从中露出大半。亨里克并没有立刻去收拾公文包。他在风雪中站了一会儿,享受秘密公开曝露于雪地之上的冰冷与轻松。然后才慢慢走过去,把它拎起来,重新赶往回家的路。
平安夜 PM11:03
阿卡塞尔·范·德·维尔登,十三岁,蓝眼睛,浅金色的头发点缀着雪花,海军蓝厚呢大衣的双排黄铜纽扣正一丝不苟扣好。他的家里有十七个房间和一只叫“老绅士”的圣伯纳犬。这个时间,他本该在享用完圣诞大餐后在温暖的卧室里熟睡。但他不想放弃体验真实圣诞节与“罗曼蒂克”的机会,特地等家人睡下后偷偷溜了出来。
莉瓦坐在垃圾桶旁,火红的大衣与周遭灰暗格格不入,正因如此,阿卡塞尔在街边看见莉瓦时,骑士小说里所有关于落难公主的章节都在他脑子里浮现。她看起来那么小,又有张那么淑女的脸……
「小姐!」他小跑过去,郑重地脱下手套,「你需要帮助吗?这样子待在街上会冻坏的。」
他迅速解下自己脖子上乳白色羊绒围巾,仔细地缠绕在莉瓦裸露的脖颈上。
「我在卖袜子,爸爸要我把所有袜子都卖掉,」莉瓦道,「可是……一直没人买。」
阿卡塞尔目光扫过两双袜子——灰色那双太普通,红白条纹的长袜又显然是双女孩子的款式。
或者……可以把那双长袜当圣诞礼物袜挂在床头?
想到此处,他掏出一张五十克朗递过去。
「给你,两双都买了。」他把钱放进莉瓦冰凉的手心,「灰的那双送你了,你快穿上回家吧,外面太冷。」
「谢谢您,」莉瓦微笑,「不过呀,除了钱以外,买下袜子还需要支付一些“快乐”。您愿意分享一点点您的“快乐”给我吗?一点点就好。」莉瓦说着,轻轻舔了一下嘴唇边缘。
「什……什么是“快乐”?」
「“快乐”嘛,它…」莉瓦拉住阿卡塞尔的手,「有点复杂,我来教你吧。我们去那边的小巷子里好吗?」
「好……好的。要多久?」
「不会很久的。」
莉瓦说着,把他引向小巷子。
平安夜 PM11:05
拉斯马斯怀念自己还能拿得起手术刀的岁月。从那年起,每个平安夜,拉斯马斯都会不由自主地走进鲱鱼酒馆。他的职位一年年下降,从助理医师到护士,再到被开除。
而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圣诞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天他也惯例在平安夜被酒保和常客们给轰了出来。酒馆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他踉跄几步,光脚踩进积雪里。
酒馆招牌上那只木质鲱鱼在煤气灯下投出摇曳的黑影,飘荡在他茫然的脸前。酒馆里断续飘出跑调的圣诞颂歌。身体里那些被圣诞女孩挖走的空洞开始在寒风中发出呼啸。
回去吧。回去?回哪呢?
拉斯马斯漫无目的地游荡。
平安夜 PM11:06
莉瓦和阿卡塞尔,一红一蓝两个小小身影在小巷中移动一段后,在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停下。
莉瓦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唐突直视阿卡塞尔的双眼:「跪下。」
莉瓦的声音低沉而直接。阿卡塞尔愣住了,心跳猛地加快。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底层女孩子以这样的语气要求做事。然而,不知为何,他竟鬼使神差地照做了。双膝缓缓触地后,他抬头看向莉瓦,眼中满是困惑与紧张。
「很好,」莉瓦微微点头,「听着,“快乐”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女孩子的脚需要它们。阿卡塞尔先生,你愿意为我的脚也献上一份“快乐”吗?」
「是……我觉得……」阿卡塞尔喉间滚动,努力压下某种异样的情感,「我……我不知道……」
莉瓦轻笑着伸手拨开阿卡塞尔额前的碎发:「那就由我来引导你。」
一只裹着白袜的脚丫缓缓抬起,踩在了阿卡塞尔的脑门上,脚踝轻轻一转,整只脚掌便开始在他脸上前后滑动。
「啊……呼……」
湿漉的白袜脚底带有淡淡的木茼蒿味,同时又混合着融化的雪花的甜意。从小养尊处优的阿卡塞尔少爷从未经有过这种体验。起初,他仍本能抗拒,想要躲闪。可莉瓦的足香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奇特的放松感油然而生。
「哦……啊……」
随着袜底继续摩擦,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在喉间不受控制地泄露,双腿绷直,胯部不自觉顶起裤子。
「哈哈哈,这么听话吗?」莉瓦那白袜小脚沿着阿卡塞尔下巴曲线划过,最后停在唇边,「张嘴,含住。」
阿卡塞尔双目迷离,根本无需更多催促,便顺从地张开口,用牙齿轻咬住莉瓦的脚趾,舌尖试探舔舐,袜子的味道唤起了他的羞耻感,大脑立即清醒。自己正对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下跪,不仅如此,他还如此贪婪地渴望品尝她脏兮兮的脚,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我得回去了……」阿卡塞尔如梦初醒,随即感到一阵强烈的自我厌恶,挣扎着向后挪动,「再晚的话,父亲和母亲都会发现我偷偷……」
「就这样走掉吗?」 莉瓦盯着他起伏不宁的身体,「可你的下面好像不这么想。要不试试让它开心一下?」
「你……你怎么知道……」 阿卡塞尔低头,窘迫地发现,尽管隔着厚厚的衣裤,下体仍然可见一团鼓胀。
「不用觉得丢脸,」莉瓦俯下身子,伸出手挑开他厚重的大衣下摆,「来,我帮你弄出来,很快就结束了」
「不行!绝对不行!」 阿卡塞尔惊慌失措地想捂住裤子。他害怕失控的感觉,这种恐惧则来自家庭与社会的审视。出身高贵的自己,若被看见对女孩做出不合礼数的事情,定会名誉扫地,甚至可能被当作精神病送往修院。
「哎呀,明明都已经硬成这样了,还在担心什么啊?」莉瓦握住他的肉棒,用力拽了几下,「哦,对了,可以这样想:需要帮助的是我,我需要您的“快乐”。而现在是我在替您完成慈善行为,您只需要稍微配合一点就成,没什么好害怕的~」
阿卡塞尔的目光时不时飘向不远处拐角,生怕下一秒就会冒出熟人或是巡警。
「我……我得走了……」
「哼~」莉瓦突然加重对肉棒的力度,「要是你现在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而且“快乐”就要到了,让它憋死在身体里真的甘心吗?」
「啊啊啊啊……」
最终,当莉瓦的白袜脚开始对他的敏感区域进行精准碾压时,所有的思考都被冲刷得七零八落,眼下最重要的只剩从这股积压已久的快感热潮里解脱出来。
「就让这特别的“快乐”留在袜子里吧!」莉瓦的右脚开始加速摩擦,快速旋转的脚踝,蜷缩脚趾。与此同时左手开始揪住阿卡塞尔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直视自己精致的小脸。
「啊啊……」阿卡塞尔第一次体验到,这种被他人掌控生理反应的恐慌,与无法预知的陌生刺激交织在一起的矛盾感受。由于尚未发育完全的缘故,他的下体尺寸与其他成人相比略显娇弱,这恰好能让莉瓦在搓动过程中用脚丫完全将其踩住压制。很快,一道道细小透明粘稠液体溅出龟头,洁白的棉质袜面顷刻间被液体浸染出淫靡色块,一股股灼痛顺着大腿内侧向外流淌。
阿卡塞尔沉浸于绝顶的愉悦与失控的恐惧交织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射精呢!
「怎么样,阿卡塞尔先生?这就是“快乐”!是不是非常棒?」莉瓦得意洋洋地把脚抬起来展示,「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哦」
阿卡塞尔喘息不定,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和那张纯真无邪的笑脸。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名字的?”这种诡异复杂的问题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思考了。
「我……我还是得走了……」
「当然可以。不过,以后每天晚上九点,请准时到这条巷子来陪我玩“快乐的游戏”,」莉瓦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不然,“阿卡塞尔小少爷跪在乞丐小女孩脚下失禁”这件事,可能会传到你父母耳中喔?」
阿卡塞尔脸色惨白如纸。小小的他哪里知道,一个底层女孩子的言语在这座城市不存在丝毫可信度,就算把今天的经历公之于众也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别这样……求你别说出去……」阿卡塞尔垂头丧气哀求道。长期受到严格管教的家庭环境和对自己有着过高期望的父亲,使得阿卡塞尔不得不承认,如果赌注是家族声誉的话,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女孩的话有相当强大的威慑力。
「我一定准时……」少年终究败给了卑劣的威胁,像受女巫蛊惑的骑士那样,与面前那位同样年幼的女孩达成约定。
「您真是个善良的人。圣诞老人一定会特别眷顾您的。」
「谢谢……?」阿卡塞尔脸上泛起两朵红云。他抱着那双红白毛袜飞快离开。
莉瓦慵懒地倚靠在墙角,抬起脚细细端详着上面新鲜残留的痕迹。少年特有的青涩气息让她回味无穷。
「嘻嘻,好好享受被“快乐”填满的生活吧~」
……阿卡塞尔少爷的命运就这样被莉瓦牢牢握住了。
平安夜 PM11:11
玛蒂尔德回家穿上那双深蓝色长筒袜。她很快感到一阵奇异温热从脚底升起。她站在卧室全身镜前,看着被袜子完美包裹的双腿,袜筒点缀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
「亨里克应该快回来了……」她开始演练待会儿要摆的性感姿势。
当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玛蒂尔德原本计划好的微笑僵在了脸上。一种空洞的,饥渴的表情占据了面部。她走出卧室,看见丈夫亨里克刚放下公文包,正在脱外套,肩上还落着未化的雪花。
「亲爱的,你还没睡。我刚好有些话——」亨里克的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他看见妻子的眼睛在发光——粉色微光。
那双穿在她腿上的深蓝长筒袜也在发光。
「玛蒂尔德?你……还好吗?」
玛蒂尔德没有回答。她像梦游者一样接近,手指抚过丈夫的脸颊。亨里克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腿动弹不得,像中了催眠术。
「今天我买了新的内衣,还有袜子,」玛蒂尔德的声音像好几个不同声部的陌生女人同时说话,层叠在一起,「你想试试吗,亨里克?」
她的手滑向他的皮带扣。
「别这样……你平常……」
「我很确定你不会拒绝我的提议,对不对?」
「可我真的有事要——」
「我还没允许你辩驳呢。先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亨里克注视着魅力异常的妻子强行扯开自己衣物的动作,他的脉搏开始加速跳动,胸口涌起复杂又熟悉的情感。当下,他幻想过的终极场景……之一,居然成为了现实。
「怎么,吓坏了?还是不想反抗?」玛蒂尔德突然贴近他耳边,「一直以来,真正压抑的只有我一个。今夜,该换换角色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玛蒂尔德……这不是你……你究竟是谁?」
「那这又是谁呢?」她笑着脱掉了丈夫的最后一块布,「让我来看看它的真实面目吧~」
亨里克已勃起的下体此刻正被囚禁在一件冷硬的金属造物中。一条贴合腰线的皮带,连接着光滑的钢制圆管,将他勃起的尊严全然收纳锁死。黄铜小锁紧扣根部,钥匙孔形制奇特,显然需要特定钥匙才能开启。
「看看它。你是不是想借口说,这是什么古怪的医疗器材?」玛蒂尔德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表面,「是为了医治你过度的欲望,还是为了守护不属于你的忠诚?我亲爱的丈夫,它的钥匙,现在又在谁的手中呢?」
贞操锁中灼热澎湃的囚徒隔着金属轮廓一颤,可怜地诉说自己饱涨的苦闷。
「那只是一个模型,用来……」
「模型?哦,原来男人都要戴上这样一个模型出门才能显得正式和庄重啊。」玛蒂尔德嗤笑,「亨里克,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失望吗?我丈夫的鸡巴,被一个铁罐子牢牢锁住,孤独地等待被别人使用。真是讽刺……」
「不管你是谁……求求你,听我说……」
「你并不孤单,亨里克。」玛蒂尔德握住贞操锁的边缘,感受里面的炽热鼓动,「我们都戴着锁链,只是形状不同。今夜……所有锁都会打开。」
玛蒂尔德的手指轻轻点上黄铜锁,指尖冒出一股白光,紧接着手指就如烙铁捅黄油般轻易插入锁中。
「不……这不可能……」亨里克拼命摇头。
玛蒂尔德抽回手,指尖的光芒黯去。黄铜小锁已彻底熔解变形,钢制贞操带随后“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板上,空洞地滚了半圈。
相应地,被解放的肉棒带着蒸腾热气弹了起来,粗壮坚挺的样子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植物,奋力向上。
金属不会融化,锁具需要钥匙,这是铁律,是世界的基石。然而,胯下那禁锢了他数月的坚实触感,以某种超自然的方式完全消失,冰凉陌生的自由感席卷下身。那贞操锁曾是他内心秘密秩序的十字架,是不可撼动的图腾。如今,它像笑话般被抹去。
「……你究竟是什么?」 壁炉明明烧得正旺,亨里克的牙齿却在打战。
「别再问这些了,亨里克。让我们一起庆祝圣诞的到来吧。」
数条蓝色纤维从袜筒边缘无声析出,在空气中缓缓游动延伸,缠上亨里克的手腕、脚踝与胸膛,将他牢牢定在橡木餐椅上。他的双臂被拉向身后,胸膛被迫挺起,腿部则被分别捆在两条前腿上,形成屈辱的敞开姿态。
亨里克挣了挣,丝袜看似纤细,自己的力量却完全无法与之抗衡。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物理层面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提醒自己,面对眼前未知的……生物,绝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首先,不能激怒她,应该试着沟通,或者示弱……
「你真是一点儿也不诚实,亨里克。」玛蒂尔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为什么非要把这些伤藏着掖着?」她绕到正面,居高临下俯视他。
「对不起……」
「亨里克,你有做错什么吗?」玛蒂尔德抬脚踩住他肿胀的肉棒,五趾用力捏了一把。
「啊……!别碰……」
「别碰?这是它对你说的?」玛蒂尔德继续用脚把玩那枚充血的通红头部,「它分明欢呼雀跃,渴望得到释放。我只是在帮它而已」
亨里克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在妻子的支配下无助地宣泄积攒已久的欲望。但当这一刻真正降临,他又无比恐惧。玛蒂尔德,不,这个占据她躯壳的存在,正赤裸裸撕开一直以来被规划好的伪装,强迫他直面原始冲动。
「对不起…不管你是谁,请……」亨里克拼命克制即将绝顶的身躯,尝试以最大努力保持体面。
「哦~真的还想逞强?你还真是不诚实。」玛蒂尔德俯下身在亨里克耳边轻喃道,「那就陪你演到底,用你最喜欢的征服游戏。」
平安夜 PM11:25
上帝的碎纸机里混进来一些怪东西。
被风雪加冕的城市上空,高到雪花仿佛静止的领域,有另一种存在正在巡游。
「快点啦!腿腿们!」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的女孩。她穿着绒边红裙,头戴尖顶圣诞软帽 ,帽子下垂着两条末端微微卷翘的金色双马尾,正半躺在红色雪橇上指挥自己的坐骑。
她的“坐骑”是分为两列的八条巨腿。它们光滑无毛,没有与身体连接,每一条的形态都有所不同,肤色从病态苍白到黝黑粉红不等,每条都套着不同颜色图案的针织袜。它们在空气中做出交替蹬踏的动作,慵懒前进。
「说了要去见新朋友的嘛,你们怎么都没干劲儿啊?」『圣诞萝莉』——她如此自称——撅起嘴,踢了踢悬空的小脚,脚上是双厚厚的粉色长袜。「都怪你们跑太慢,那个穿红大衣的家伙好像已经收摊了……咦?」
她忽然俯身,红色双眸穿透纷飞的雪花与建筑遮挡,锁定一处豪宅,一个蓝色的小小身影正翻过冬青丛,从窗户钻回家里。
天真与算计的笑容在萝莉嘴角绽开。
「找到个不乖的孩子呢,给他送点“礼物”吧。」她舔了舔嘴唇,「从烟囱进去好了,这才是的人间正宗的送礼方式!腿腿们,降落!」
八条巨腿整齐划一地调转方向,拖曳着雪橇,向那栋豪宅屋顶俯冲而去,双马尾在她脑后飞扬。
雪下得更大了。
平安夜 PM11:26
为了庆祝莉瓦收摊回家,上帝加大了他碎纸机的功率。
公平交易的顾客,和同情施舍的顾客,此时都回到了他们各自温暖的家里,街上只剩第三种顾客。拉斯马斯就是第三种顾客。他不问价格,不关心图案,他眼里只有那双灰色中筒棉袜最基本的功能属性——厚实,看起来能保暖,而且应该很容易脱下来。
「拿来。」他嘟囔着向莉瓦靠近,浑身杜松子酒味。
莉瓦抬起头:「先生你要买袜子吗?抱歉袜子已经都……」
「买?」拉斯马斯咧嘴笑了,「我是要你“给”我,小丫头。你的袜子,还有你那身大衣,都给我。」
他伸出手抓向莉瓦的手腕。
哈呀,真是个错误,巨大的、可悲的、喜剧级的错误。
莉瓦甚至没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脚——那双只穿着湿透灰袜的脚——迎着拉斯马斯的手向上踢起。
咔嚓。拉斯马斯甚至没感到疼痛,只觉得整条手臂突然失去了力气,软软垂下来。
拉斯马斯愣住了。理智和酒精在他脑子里打架。理智说快跑,酒精说去他妈的,干!
「哎呀,」莉瓦歪着头,「先生的手怎么了?不太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医生……医生?!连你,你个流浪的蠢丫头也要嘲笑我的医术?!
最后酒精赢了——拉斯马斯咆哮着用另一只手挥拳砸下。
这次莉瓦轻盈翻侧身就躲过。拉斯马斯的拳头砸空之际,莉瓦的脚已经踏在他的膝盖侧面。
骨裂从下盘传来。
拉斯马斯跪下了,脸埋进雪堆里。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时,一只穿着湿袜的小脚踩在了他的后颈上,不重,但就是无法挣脱。
「你本来不是目标的,」莉瓦奶凶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但我最讨厌酒鬼了。」
她的脚趾在他颈后某个位置轻轻揉按,拉斯马斯跟着沉睡在汹涌的困意里。
好像已经看了好几个卖袜子的小女孩的故事了
哎呦我糙,这小女孩怎么这么坏啊😡
kongzhoum:↑好像已经看了好几个卖袜子的小女孩的故事了
哎呦我糙,这小女孩怎么这么坏啊😡
别带红衣卖袜子小女孩节奏,😡她是好人!null
平安夜 PM11:40
阿卡塞尔把红白毛袜挂在床柱上,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片雪原上,远处有铃铛声传来。一辆雪橇从天而降,但拉车的是……八只穿着各色袜子的巨腿(看起来跟母亲差不多高)。雪橇上坐着个小女孩,红衣红帽,笑容灿烂得刺眼。
「阿卡塞尔——」小女孩跳下雪橇,赤脚踩在雪地上却没有留下痕迹,「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我来给你送“特别礼物”了。」
「你是……圣诞老人?」阿卡塞尔困惑地问。圣诞老人不应该是留着白胡子的老爷爷吗?
「不不不!~我是『圣诞萝莉』,」小女孩咯咯笑着走近,「负责给特别善良的孩子,送“特别特别”的礼物。」
她把手伸进裙子口袋里摸索一会,取出一样东西。
「锵锵!~我的礼物就是这个哦~」
那是一只小玻璃瓶,里面盛满了类似浓缩蜂蜜状的淡黄色黏稠物质。
「它叫『精源……嗯,它叫『记忆瓶』!可以把任何一段回忆存储在这里面,厉害吧?」金发萝莉得意地晃了晃瓶子。
「这个要给我吗?」阿卡塞尔激动不已,「谢谢你!这样的话我的功课就再也不会……」
「哎呀~不要急,」萝莉笑着把瓶子抱在怀里,向他凑近了些许距离,「它只是个道具,真正的“特别礼物”不是这个啦。」
「什么意思?」阿卡塞尔稍显失落。
「还记得小说里那些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予骑士意想不到惊喜的公主吗?」萝莉吐吐舌,坏笑着指指阿卡塞尔的下身,「比如,像今天晚上那个神秘小巷里,与卖袜子小女孩发生的……舒服的故事,我可以让你拥有无限次回味那样的特殊邂逅的机会。」
阿卡塞尔,脸颊顿时发烫:「你、你怎么都知道……不…我不是……那个……」
「哎呀呀~害羞啦?我的魔法可不光让你只重复那一段回忆,那条小巷只是一个回忆的“舞台”,你可以“邀请”任何一个喜欢的人参与,她可以是宫廷女仆也可以是路边卖花的少女,甚至是某个你未曾谋面却常常幻想的美丽妖精。当然,也包括那个卖袜子的小女孩,和她做更多更深入的事也能实现,只要签下契约——」
「真的?真的能够永远拥有,那位专属于我的可爱小公主吗?」阿卡塞尔瞪大眼睛。
「是呢是呢。只要你签下契约,乖乖按照协议履行,那位既美丽又神秘的红衣公主就能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了。每一天,她都会为你奉上不同的精彩冒险。*小声:虽然冒险的场景仅限制在那条小巷内。*」萝莉补充道。
「太棒了!」阿卡塞尔兴奋地跳起来,「我马上签,马上签!」
「好——既然答应了那就……」
萝莉随手一招,雪原的纯白开始旋转,阿卡塞尔脚下的雪地变得绵软,向下塌陷。四周的景色逐渐融化在红绿交汇中,重构成颜色鲜明的另一场景。等他站稳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礼物殿堂。
巨大的圣诞树拔地而起,每一棵都有房屋那么高,上面悬挂着缓慢搏动的人体内脏。成堆的礼物盒如同小山,包装纸上时而浮现出眼睛,时而裂开细缝般的嘴。奇异空间的中央突兀地摆着一张猩红绒毯四柱床。
「咦?床?」阿卡塞尔困惑道,「签契约需要用到床吗?纸和笔呢?」
「哈?」圣诞萝莉掩嘴轻笑,金色双马尾跟着帽尖的白色绒球微微颤抖。「那是凡人的道具啦。」
她飘到床边坐下,拍了拍柔软的绒面:「过来呀,阿卡塞尔。契约的仪式需要你躺上来呢。」
阿卡塞尔犹豫了一下,但对专属公主的渴望驱使他爬上床。萝莉笑眯眯地靠近他,轻轻将他推入绒毯的怀抱,膝盖抵在床垫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
「所谓的“无限回味”,原理很简单哦。」她举动亲昵,让阿卡塞尔心里莫名发毛,「人的记忆就像一条长长的丝带,上面记录着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
她伸出手指,轻轻划过阿卡塞尔的胸口。冰凉凉的——他身上的睡衣睡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丝带太长了,其他部分就很多余,会让你分心,让你长大,让你忘记最纯粹的快乐。我的礼物呀,就是帮你把这条长长的丝带——」她的手指向下虚划,轻轻擦过少年的肚脐,「剪短,只留下最美的那一小段。我要把你在那条小巷,关于她,那种温暖又悸动的记忆,变成你唯一的回忆。其他的,全部!统统!干干净净地…拿走!」
阿卡塞尔的瞳孔骤然收缩:「拿……拿走?全部记忆?那、那我不就……」
「你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条铺着积雪的小巷,一个永远在等待你的红色可爱公主。再也没有枯燥的功课,没有父母的唠叨,没有成长的烦恼。」圣诞萝莉凑到他耳边,呼出的气息带着危险的糖果气味,「这难道不是最棒的礼物吗?让你做一个永恒的平安夜之梦。让你永远记住这个圣诞节。」
「不……这不对……」阿卡塞尔终于感到了灭顶的恐惧,他慌乱退开压在身上的金发萝莉,向遥远的床铺边缘拼命爬行。身体沉甸甸地陷在红绒毯里,一脚深一脚浅。
「怎么突然开始逃了?~契约成立~反悔可不行哦。」金发萝莉甜美的嗓音裹挟着狂笑,「你也看过那么多骑士小说了,故事里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下场会怎么样呢?」
阿卡塞尔前进的方向被两只巨腿堵住,它们石雕一般矗立在那里。
「我还没介绍呢,」圣诞萝莉优雅地撩起裙摆,露出自己玉腿及粉色长袜,「我叫『多蕾琪』,是名梦魇。这些腿腿伙伴是我的『巫足』使魔。它们很调皮哦,喜欢捉弄不肯配合的孩子。」
望着开始朝另一个方向爬行逃亡的少年,圣诞萝莉打了个响指:「腿腿们!来送“礼物”啦!」
八条静静矗立的巨腿动了。它们无声迈步,围拢到少年身边。每条腿都高达一米六以上,肤色各异,套着花纹不同的针织袜。阿卡塞尔惊恐地睁大眼睛,仰望这些巨大的诡异肢体。
第一条,肤色苍白,套着蓝色雪花袜的腿,足底压上了他的脸,阿卡塞尔的视野被雪花袜底完全遮挡了。
第二条,褐色且肉感十足的黑白条纹袜腿,屈起膝盖,顶住了他的胸口。
第三条肉色短袜腿、第四条紫色长筒袜瘦削腿……分别压制住他的手臂。
第五条黑丝腿、第六条红袜腿……缠绕上他的小腿。
第七条青色厚棉袜腿和第八条白丝腿,最后来到他胯前,抬起她们饱满的足弓,紧挨着踏下,让他惊恐勃起的小小肉棒在双重丝袜足底之间来回扭动。
八条大小不一风格各异的穿袜巨腿全都贴在肉身上,阿卡塞尔感觉自己要被无数只温热的脚包围碾压致死。他大脑发热,眼前星光闪烁。视觉被袜底占满,耳朵回荡着布料摩擦与自己粗重喘息的声音。触感被温暖足袜挤满——脚心、脚踝、脚背、脚趾,足肤与织物层层叠叠捆缚着他。
「呜……呜呜……」
「哭了?真是悦耳呀。」多蕾琪打量着蜷在袜群里的少年,满意地点点头,「腿腿们,要仔细把他多余的记忆都榨出来哦~」
梦境外,现实中的阿卡塞尔开始在睡梦中剧烈颤抖,被子与睡裤被无形力量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