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小时候第一次了解bdsm是看史密斯夫妇,开头一段很短的情节但是留下很深的印象,后来又重看了几遍觉得剧情也很有意思,特别喜欢这种信息差导致的戏剧冲突。
以及后来看的一部电影哈里贝瑞演的猫女,属于奠定了我性癖,里面也有类似的冲突形式:猫女的警察男友不知情被女友调戏。
那些小时候被种在心里的种子开花结果,以至于这种戏剧冲突本身都好像成为我性癖的一部分,不是单纯的上帝视角看愚蠢的众生的快感,也不是代入蒙在鼓里的男主被戏弄的羞耻,那是很奇妙的感觉,反正爽就完了。
于是写了这个故事,一个还算完整的剧情故事,一个警察男主怎么都抓不住罪犯女主的故事,不是简单粗暴的黄文,算是往正经故事里多加了点猛料的小说吧。
序章
城南码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甜腥味,那是混合了暴雨的潮气、废铁的锈味,以及——雄性荷尔蒙被彻底榨干后留下的余味。
哒、哒、哒。
尖锐的金属鞋跟敲击在积水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韵律的声响。那不是走路的声音,那是死亡倒计时的钟摆。
那个女人——警方通缉令上的“黑寡妇”,正漫不经心地跨过地上的一具躯体。
那曾是城南这一带最凶狠的地下拳手,拥有二百磅的肌肉和野兽般的体魄。但此刻,他像是一具被吸干了汁液的昆虫空壳,蜷缩在泥水里。他的眼窝深陷,皮肤像枯纸一样紧贴着骨头,但那张干瘪的大嘴却极度张开,定格在一个诡异的、仿佛见到了天堂的狂喜笑容上。
他在极乐中被“吃”掉了。连一滴精气都没剩下。
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随着那股看不见的能量涌入体内,她那被紧身衣包裹的身体发出了一阵愉悦的颤栗。那是进食后的满足感,也是力量充盈的快感。
她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暴雨无法淋湿她分毫——她身上穿着一件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的黑色液态乳胶战衣。
这件战衣的设计大胆到了极致,它并非为了遮羞,而是为了展示。高光的黑色胶质紧紧勒住她每一寸丰腴的肉体,将胸部、腰肢和臀部的曲线夸张地勾勒出来。胸前是大胆的深V开叉,直接开到了肚脐,中间只有几根细若游丝的银色链条勉强连接,随着呼吸,那两团饱满的雪白几乎要崩断链条弹跳出来。
她的下身没有穿裤子。战衣在胯部收窄成高叉泳衣的样式,边缘勒进大腿根部的嫩肉里。四根漆黑的吊袜带紧绷着,连接着一双极具攻击性的过膝漆皮长靴。靴子的后跟是两根长达15厘米的钛合金尖刺,既是她行走的支点,也是她刺穿猎物动脉的利器。
“呼……”
女人伸出戴着长款胶皮手套的手,抚摸过自己发烫的脸颊。原本苍白的皮肤此刻透着惊人的红润,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不许动!警察!”
一声怒吼撕裂了雨幕,伴随着拉动枪栓的脆响。
女人的动作停滞了。她没有惊慌,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肩膀微微耸动。
“双手抱头!转过身来!”
刑警张伟双手持枪,枪口死死指着前方那个妖冶的背影。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眼睛里,刺痛难忍,但他不敢眨眼。
这就是那个让警局头疼了半年的连环杀手。传闻中,只要看她一眼,男人的魂就会被勾走。
女人缓缓转过身。
张伟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脸上戴着一张只遮住上半张脸的黑色金属面具,露出了挺翘精致的鼻尖和那一抹涂着正红色唇釉的饱满嘴唇。那红唇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妖异,像是刚饮过血。
即便是在这种生死对峙的关头,张伟也感觉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这个女人的身材太完美了,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和色情感,竟然让他产生了想要跪下的荒谬冲动。
“警官先生,你迟到了。”
女人开口了。她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带着一种带有金属质感的磁性沙哑,听起来既危险又撩人,“这场派对已经结束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他?”张伟厉声喝问,试图用怒吼来压制内心那股莫名的燥热。
“杀?不,粗鲁的男人。”
女人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是羽毛扫过张伟的心尖。她迈开长腿,那双恐怖的高跟靴踩在水里,一步步向枪口走来。
“那是恩赐。他在极乐中升天,这难道不是男人最好的死法吗?”
“站住!再动我就开枪了!”张伟吼道,但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女人并没有停下。她走到了离枪口只有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她伸出一根手指——那指尖套着尖锐的银色指套——轻轻拨开了张伟的枪管,然后,那根手指顺势向下滑落,大胆地划过张伟紧绷的胸肌,一直滑到他的皮带扣上方。
隔着湿透的制服,那根手指的热度依然惊人。
“你不会开枪的。”
她歪着头凑近张伟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带着一股令人头晕目眩的兰花香。
张伟浑身一僵。这股香味……让他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在梦里闻到过无数次。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抓住我……但不是为了铐住我。”女人轻声调笑着,指甲在他腹肌上轻轻一掐,“警官,你的心跳好快。你也饿了吗?”
“混蛋……”张伟咬牙切齿,猛地伸手想要去抓她的肩膀。
唰!
女人的反应快得惊人。她手中的纳米电击鞭如灵蛇般甩出,瞬间缠住了吊车的钩子。
“今晚我吃饱了,没空陪你玩。”
她手臂一拽,身体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她回过头,隔着面具深深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男人。
那眼神里没有杀意,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宠溺,仿佛主人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下次跑快点……我的小猎犬。”
黑色的身影在层层叠叠的集装箱遮挡下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只留下张伟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空荡荡的夜空愤怒地捶墙。而在他的脖颈侧面,不知何时被印上了一个淡淡的唇印。
……
一小时后。
咔哒。
指纹锁解开的声音。张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了玄关。他浑身湿透,制服上沾满了泥水,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种挫败感,加上刚才近距离接触时产生的生理性躁动,让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暴躁的边缘。
“伟?你回来了?”
卧室的门开了。
走出来的是张伟的妻子林婉,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那丝滑的面料如流水般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她这半年来愈发丰满迷人的曲线,慵懒的大波浪,披散在白皙的肩头,那双眼睛明亮如水,眼角眉梢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意——那是被无数次“滋润”后才能养出来的风情。
“怎么淋成这样了?”
林婉快步走过来。随着她的走动,裙摆摇曳,那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快,快去洗个热水澡,衣服给我。”
她伸出手,指甲上涂着精致的裸色甲油。
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美丽、充满女人味的妻子,张伟心中的戾气瞬间消散了大半。这才是真实的,刚才那个女魔头只是个噩梦。
他伸出手,一把将林婉紧紧抱进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呼吸着。
“老婆……我好累。”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心?”林婉温柔地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手指纤长有力。
“嗯。遇到了那个‘黑寡妇’。”张伟闷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那个疯女人……我差点就抓住她了。”
林婉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抚摸的节奏。
“是吗?那一定很危险吧。没受伤吧?”
她的语气里满是心疼,身体却紧紧贴着张伟。
就在这时,张伟突然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林婉问。
“没什么……”张伟困惑地皱了皱眉,“你今天喷香水了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
那是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和雨夜里那个女魔头身上的味道,竟然有几分相似。
林婉的心跳平稳如初,她微笑着在张伟脸颊上亲了一口,自然地掩饰道:“没有啊,可能是新买的沐浴露的味道吧。好啦,快去洗澡吧。”
她推着张伟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林婉站在浴室门口,脸上的温柔笑容逐渐消失。
她转过身,走到玄关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女人,风情万种,眼波流转。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锁骨——那里有一道紧身衣留下的浅浅的勒痕……
第一章:雨夜魔种
六个月前。
暴雨如注,天空像是一块被顽童肆意涂抹的黑布,沉重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下来。黑色的SUV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摇摆的孤舟,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艰难前行。雨刮器发疯似地摆动,却依然刮不净车窗上那层如瀑布般倾泻的水帘。
林婉坐在副驾驶上,身体随着车身的剧烈颠簸而僵硬地摆动。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窒息感。这种窒息感不仅来自于车内浑浊的空气,更来自于她身上那套尚未换下的崭新职业装。这是一套铁灰色的修身西装裙,剪裁考究,脚下是一双8厘米的细高跟,是为了今天下午公司重要汇报特意穿的。然而此刻,这原本代表着干练与职业的盔甲,却成了束缚她的刑具。
因为丈夫张伟说“时间来不及了,到了酒店再换”,她便只能穿着这身行头匆匆上了车。
腰间那根为了显瘦而特意勒紧的细皮带,此刻正深深地陷进她的肉里,勒得她有些反胃。包臀裙紧紧裹住她的大腿,让她不得不始终保持着一种并拢双腿的拘谨坐姿。腿上那双肉色的超薄丝袜,在空调冷风的吹拂下,传来阵阵粘腻又不适的凉意。再加上脚上的高跟鞋对于她就像是一双镣铐,限制了她的活动。
她抬起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沉重的黑框眼镜。这副眼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也遮住了她眼底常年累积的疲惫与怯懦。
“伟……雨太大了,能见度太低了。”林婉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转头看向驾驶座。仪表盘幽蓝的光映照在张伟的脸上,勾勒出他刚毅冷硬的线条。张伟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那几乎被雨水吞噬的道路。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结婚两年了。在这个家里,她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妻子;在公司,她是那个虽然努力但总被忽视的底层小职员;在娘家,她是父母口中“要懂得惜福、抓牢金龟婿”的乖女儿。
只有在张伟身边,她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她好像是他的附属品,是被他保护的对象。
“这鬼天气。”张伟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低沉浑厚,带着一种刑警特有的威严,“气象台明明说暴雨是后半夜,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停一下吧?”林婉试探着建议道,手指不安地绞着安全带,“太危险了。”
“不行。这段路是塌方高发区,停在这里就是找死。”张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前面五公里有个废弃的护林站,如果雨势不减,我们就在那里避一避。别怕,有我在。”
有我在。
这三个字像是一颗定心丸,瞬间抚平了林婉心中的大半恐慌。她习惯了听从,习惯了被安排。张伟是刑警队的中队长,也是家里的绝对权威。他的判断永远是正确的,他的决定永远是不容置疑的。
林婉乖巧地点了点头,把到了嘴边的惊恐咽了回去。她甚至有些自责:明明是为了庆祝结婚两周年,张伟特意请了年假带她去山顶温泉酒店散心,自己却因为这点风雨就大惊小怪,真是太扫兴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昏暗的车厢里闪着微弱的光。这双手,白皙、纤细,却毫无力量。
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车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了一巴掌,猛地向右侧倾斜。紧接着是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轮胎在泥泞中失去抓地力的尖啸声,以及世界天旋地转的失重感。
“抓紧!!!”
这是林婉听到的最后声音。
随后,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安全带狠狠地勒进了她的胸口,仿佛要勒断她的肋骨。
不知过了多久。
林婉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雨还在下,噼里啪啦地敲打着车顶,像是在为这场意外奏响哀乐。车内一片死寂,只有双闪灯发出规律的、令人心慌的“哒哒”声。
“伟?”她惊恐地喊道。
“我在这……咳咳……”身旁传来张伟虚弱的声音。
林婉转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张伟正艰难地解开安全带。他的额头上有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刚毅的脸颊流下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林婉吓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想去帮他擦拭。
“皮外伤,没事。”张伟推开她的手,用力推了推驾驶室的门——纹丝不动,车门变形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一脚踹开了副驾驶的门,“车头撞在树上了,水箱爆了,彻底动不了了。这里地势太低,如果有泥石流我们就完了。婉婉,快下车!”
冷。
刺骨的冷。
刚一下车,狂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就瞬间浇透了林婉。
脸上的眼镜早已不知踪迹,露出来她原本精致的面庞。那件昂贵的真丝衬衫瞬间变成了半透明的薄纱,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她内衣的轮廓。原本修身的西装裙此刻吸饱了水,沉重地坠在腰间,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铅块。更要命的是脚下的高跟鞋,本就不习惯穿高跟鞋的她,由于细长的鞋跟深深陷进泥泞的土里因而寸步难行。
“把鞋脱了!”张伟吼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林婉狼狈地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满是碎石和枯枝的烂泥里。尖锐的石子刺破了娇嫩的脚心,丝袜被钩破,泥水渗进伤口,钻心地疼。
但她不敢喊疼。在这个生死关头,她不能成为累赘。
张伟一手拿着车里应急工具箱里的强光手电,一手死死拽着她,在漆黑的雨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
“前面……前面好像有个山洞!”张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喜。
手电筒的光柱划破黑暗,照亮了前方岩壁上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像是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巨口。
……
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山洞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虽然避开了雨水的冲刷,但洞内的温度比外面更低。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落叶味、潮湿的泥土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某种花朵腐烂后的甜腻香气。
张伟把林婉安置在一块相对干燥的大石头上。他脱下自己那件防风防水的冲锋衣,披在林婉身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手机没信号。”张伟看着手机屏幕,脸色阴沉,“这里是死角。”
林婉瑟瑟发抖,牙齿打颤:“那……那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别胡思乱想。”张伟蹲下身,握住她冰凉的手揉搓着,试图传递一些温度,“这附近应该有护林员巡逻的信号塔。婉婉,你听我说,你在这里别动,千万别乱跑。我去外面高处找找信号,顺便看看能不能拦到过路的车。”
“别走……求你了,别留我一个人……”林婉猛地反握住他的手。黑暗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黑暗中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我必须去。如果等到天黑透了还没救援,这山里的气温能把人冻死。”张伟站起身,眼神坚定,“乖,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他在她额头上匆匆吻了一下,带着那股令人安心的烟草味和汗味,转身冲进了雨幕。
手电筒的光芒随着他的身影迅速远去,直至消失。
黑暗,彻底笼罩了林婉。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洞口传来的雨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每一声都在空旷的山洞里回响。
林婉紧紧裹着丈夫的冲锋衣,蜷缩成一团。失去了眼镜,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而迷离,世界变成了一团团晕开的光影。
冷。好冷。
那种寒意不是从皮肤侵入的,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就在她冷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一抹奇异的幽光,在岩壁深处的裂缝中亮起。
那是……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或者说,在某种无法抗拒的牵引下,林婉缓缓转过头。
在岩壁的阴影深处,生长着一株违背常理的奇异真菌。
它不属于林婉认知中的任何一种植物。它通体呈现出一种妖冶的暗紫色,表面布满了仿佛在呼吸般起伏的血管状纹路。它没有叶子,只有一根粗壮、充血般的肉质菌柄,直挺挺地竖立在潮湿的岩缝中。
那形状……
林婉的脸瞬间红透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那形状太下流了。它像极了男性勃起时的性器,甚至比那更狰狞、更具侵略性。顶端的伞盖微微外翻,正在有节奏地搏动,分泌着一种晶莹剔透、粘稠如蜜的液体。
那股甜腻的香气,正是来源于此。
“好恶心……”林婉本能地感到羞耻。作为一个保守的女性,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对这种充满暗示的东西避之不及。她想要移开视线,想要逃离。
但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
那股甜香钻进鼻腔,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部,瞬间化作一股滚烫的热流,冲向她的四肢百骸。原本冻僵的手脚开始回暖,但这温暖并不正常,它带着一种酥麻的痒意,尤其是小腹深处,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虚感像野草般疯长。
“过来……”
并没有声音,但这股意念直接钻进了她的脑髓。那不是语言,而是一种原始的、直接作用于神经中枢的信号。
它是温暖的源头。它是快乐的彼岸。它是填满空虚的唯一解药。
林婉的眼神开始涣散。原本清澈的瞳孔逐渐放大,眼白中爬上了几缕细微的紫血丝。她那种平时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姿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梦游般的机械与僵硬。
她站起身,冲锋衣滑落在地。
她像个被提线的木偶,一步步走向那株发光的真菌。赤裸的脚踩在冰冷的石头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在这个封闭的、只有她一个人的黑暗空间里,道德和理智的防线在那种诡异香气的侵蚀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走到了它面前。
近距离看,那株真菌更显得巨大而可怖。它散发着温热的气息,仿佛是一个活物。
林婉颤抖着手,解开了那条勒得她窒息的西装裙,然后是那条已经破损的丝袜和内裤,湿漉漉的布料剥离皮肤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赤裸着下半身站在岩壁前,皮肤在幽紫色的光芒下显得苍白如纸。
“想要……”
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但是身体已经开始行动。
林婉背靠着岩壁,缓缓地岔开双腿,对准那株挺立的、搏动的菌株,慢慢坐了下去。
“唔——!”
一声变了调的惊呼从她喉咙里挤出来。
痛。
撕裂般的痛。那不仅仅是异物入侵的疼痛,更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尖扎进了最娇嫩的黏膜。那东西虽然是植物,却有着类似血肉的硬度和温度,表面那些细微的触须像是活了一样,贪婪地吸附着她的内壁。
但紧接着,疼痛变成了灭顶的快感。
那株真菌在她体内疯狂地蠕动、膨胀,仿佛要将她撑裂。它分泌出的粘液带来了惊人的润滑和高热。
林婉瘫软在岩壁上,双手无助地抓着身下的泥土,指甲崩断流血也浑然不觉。她的头向后仰去,脖颈拉出一道脆弱而优美的弧线,口中发出破碎的、不知是痛苦还是极乐的呻吟。
“啊……哈啊……救……救命……不……”
她在求救,却也在迎合。
她能感觉到,那株真菌并没有停留在那里。它在——融化。
原本固体的菌株化作了一股滚烫的、有生命的紫色流体。它顺着她的宫颈,强行挤进了她那个干涸已久的子宫。
不仅仅是子宫。
它像是有意识的寄生虫,分化成无数微小的菌丝,钻进了她的血管,顺着血液循环流向全身。
心脏、肺腑、脊椎……最后是大脑。
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从内部点燃了。
林婉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暴力地拆解、重组。那是一种被完全占有、完全填满的充实感——那是她在那两年的婚姻生活中,在那无数次机械的性爱中,从未体验过的深度结合。
“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
一个念头在她混沌的脑海中闪过。
随着最后一滴流体被她的身体贪婪地吸收,那株生长在岩缝中的真菌彻底消失了。岩壁上只留下一滩狼藉的水渍,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林婉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她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紫色的血管纹路一闪而逝。
“婉婉!婉婉!”
洞口外突然传来张伟急切的呼喊声,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我拦到车了!快出来!”
这一声呼喊,像是一盆冰水,猛地将林婉从那个迷乱的世界拉回了现实。
她猛地睁开眼,眼底的紫光瞬间隐去。
惊恐、羞耻、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下体,看着大腿内侧那浑浊的液体。
天啊,我做了什么?
我竟然……和一个蘑菇……
“别进来!我想上厕所!”林婉用尽全身力气尖叫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可怕。
她慌乱地抓起地上的衣服,根本来不及穿戴整齐,只是胡乱地套在身上,扣子扣错位了也顾不上。她用冲锋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试图掩盖身上那股甜腻得令人作呕的气味。
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只要我不说……
回程是一辆运送木材的大货车。司机是个热心肠的大叔,不仅载了他们,还把暖气开到了最大。
张伟坐在后座,紧紧搂着林婉,满脸愧疚:“对不起,婉婉,让你受苦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还在发抖?”
林婉缩在他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敢看他。
“我……我只是冷。”
她在撒谎。她不冷,她热得快要爆炸了。
体内那个东西虽然消失了,但它的“种子”留下了。她能感觉到腹部深处有一团火在烧,那团火顺着脊椎向上蔓延,烧得她口干舌燥,神智不清。
而且,张伟身上的味道……变了。
以前那个让她安心的烟草味和汗味,此刻她能闻到更深层的味道——那是血管里流动的血液的味道,那是肌肉纤维跳动的味道。
好香。
林婉吞咽了一下口水,某种极其危险的饥饿感正在苏醒。
在货车摇晃的节奏中,林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个未完成的融合过程,在她的梦境中继续发酵,编织出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魇。
梦里,她看到自己站在公司那张巨大的会议桌上。那些平时对她指手画脚的主管、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女同事,此刻全都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脖子上拴着皮质的项圈。
梦里的她,穿着一身紧紧包裹身体的漆黑胶衣,手里拿着一根还在滴落紫色粘液的长鞭。
她一脚踩在那个总是刁难她的部门经理头上,高跟鞋尖锐的鞋跟刺入对方的头皮。鲜血涌出,她却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
“贱狗。”她听到自己开口,声音不再是平时的细弱蚊蝇,而是充满了磁性与威压的沙哑。
那些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争先恐后地舔舐着她的鞋底,祈求她的垂怜。
不仅仅是性,而是支配。是生杀予夺的权力。
画面一转。所有人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紫色迷雾。
她看到自己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但里面孕育的不是婴儿,而是无数纠缠在一起的黑色触手。它们在她的肚皮下翻滚,撕咬着要冲出来。
“妈妈……我饿……”
无数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尖叫。
“唔!”林婉猛地惊醒。
“到了,婉婉,醒醒,我们回家了。”张伟正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林婉喘着粗气,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衬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熟悉的小区,熟悉的灯火。
回到家时,林婉已经烧得路都走不稳了。
张伟把她抱上床,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焦急地翻找药箱:“39度8,这太不正常了。婉婉,我们去医院,这不是普通感冒。”
“不要去医院!”
林婉突然应激从被子里伸出手,死死抓住了张伟的手臂。
那只平时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的手,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指甲深深掐进张伟的小臂肌肉里,甚至掐出了血印。
“嘶——婉婉?”张伟吃痛,震惊地看着妻子。
林婉睁开了眼睛。
此刻,在那张因为高烧而潮红的脸上,那双没有被呆板的黑框眼镜遮盖的眼睛亮得吓人。原本总是低垂、不敢直视他人的眼帘此刻微微上挑,瞳孔深处仿佛藏着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正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我不想见医生……我想……要你。”
林婉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仿佛在求救,又仿佛在索取。
她并不是在勾引,她是真的在求救——体内的“黑洞”正在疯狂地扩张,它在尖叫,在咆哮,索取养分,索取精气。她感觉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填满它,她就会被它反噬,彻底变成一个怪物。
“婉婉,别闹,你病得很重。”张伟虽然是个钢铁直男,但看到平日里保守怯懦、在床上总是像条死鱼一样的妻子突然变得如此狂野和主动,喉结也不由得上下滚动了一下。
林婉没有说话,她直接扑了上去。
她像一只饥饿的小兽,笨拙却疯狂地撕扯着张伟的衣服。她的身体烫得吓人,贴在张伟身上像一块烙铁。
“给我……求你了……伟,救救我……”
林婉的眼泪流了下来,但动作却越来越粗暴。她直接吻在张伟嘴上,伸出舌头不停吸吮,甚至咬破了张伟的舌头,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口腔里。
这股血腥味,像是一剂强心针,让体内的那个东西兴奋地颤抖。
就在张伟的理智防线快要崩塌,准备回应妻子的热情时——
“得令令——!!得令令——!!”
那标志性的、尖锐刺耳的警局专用铃声,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切断了暧昧的气氛。
张伟浑身一僵。
这是紧急集合令。只有发生特大案件或紧急行动时才会响。
他是个警察,而且是责任感极强的警察。这个铃声意味着使命,意味着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了林婉,迅速坐直身体,接起电话:“喂?是我……什么?发现目标了?好,我马上归队!”
挂断电话,张伟眼神恢复了清明,虽然还带着一丝情欲的残余,但更多的是严肃。他迅速帮林婉拉上被扯开的睡衣,遮住她诱人的身体。
“对不起,婉婉。”张伟喘着粗气,一边飞快地穿外套一边说,“连环抢劫案的主犯现身了,全队紧急集合抓捕。我知道这时候走很混蛋,但我必须去。”
林婉被推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
那种即将得到救赎的感觉戛然而止。体内的“黑洞”因为被拒绝而发出了愤怒的咆哮,那种空虚感比之前强烈了十倍、百倍。疼痛如潮水般反扑,撕扯着她的神经。
“你要……丢下我?”林婉喃喃自语,声音破碎。
“我会尽快回来!如果你实在难受就打120,别硬撑。在家锁好门,把退烧药吃了!”
张伟并没有注意到妻子眼神的异样,也没有听到那句低语。他满脑子都是案情,抓起车钥匙和配枪,匆匆冲出了家门。
砰。
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震得林婉耳膜嗡嗡作响。
房间里恢复了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林婉蜷缩在床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弓成了虾米状。那不是普通的病痛,而是一种身体内部被掏空的恐怖饥饿感。
这种饥饿感不是来自于胃,而是来自于小腹深处。那里像是有个黑洞,在不断地坍塌、收缩。体内的那株“植物”因为刚才的中断而变得暴躁不安,它在干涸,它在枯萎,它在疯狂地向大脑发送着求救信号——
不够。
空了。
要枯死了。
“好难受……伟……救救我……”
林婉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呓语,烧得迷迷糊糊的她,本能地想要寻找水源。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双腿刚一沾地,膝盖就像软面条一样塌了下去。
哗啦。
她重重摔在地上,带倒了一旁的花瓶架子,手掌好死不死地按在了那碎了一地花瓶碎片。
噗嗤。
尖锐的碎片刺破了掌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林婉迟钝地抬起手。
如果是在以前,看到这么多血她早就尖叫昏倒了。但现在,她只是木然地看着。痛觉仿佛被切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麻木。
林婉浑浑噩噩地爬起来,身上的纯棉睡衣已经被冷汗湿透,贴在身上黏腻冰冷,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受。
撕啦。
她近乎烦躁地扯开了衣领。扣子崩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像个不知羞耻的野兽,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并没有感到寒冷。相反,皮肤表层那隐约浮现的紫色脉络正在贪婪地呼吸着。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玄关。
镜子里的人影模糊不清。她没有意识到镜子里的自己变得多么妖冶,也没意识到那双瞳孔已经扩散到了极致,几乎看不见眼白。
张伟走了,这个空间里唯一的热源消失了。
去找。
去外面找。
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单调而执着的念头。就像干旱了整个季节的树根,本能地想要向水源延伸。
林婉伸出手,在衣架上胡乱摸索。
指尖触碰到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那是张伟的,上面残留着淡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这股气息让林婉混沌的大脑产生了一丝兴奋的颤栗。她一把抓过风衣,直接披在了赤裸的身上。宽大的男士风衣像个斗篷一样罩住了她,腰带被她胡乱地系了个死结,勉强遮住了那具正在发生异变的躯体。
她没有去穿鞋。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脚底传来的触感是感知世界的触角。
她也没有去拿手机、钱包或者钥匙。那些人类社会的工具,在她现在的认知里毫无意义。
她只是一具被欲望和本能劫持的躯壳。
咔哒。
门锁被拧开。
雨天特有的潮湿水汽扑面而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恶劣的天气。但对于林婉来说,她却在风雨中闻到了别的味道。
在这个巨大的城市丛林里,即使是大雨也掩盖不住那些活着的气息。
林婉干涩的喉咙吞咽了一下。
她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无意识流出的唾液,赤着脚,像个梦游的幽灵,一步一步走进了漆黑的雨幕中
第二章:暗巷初猎
凌晨两点,这座城市的阴暗面才刚刚苏醒。
暴雨已经转为淅淅沥沥的冷雨,霓虹灯倒映在积水的路面上,像是一滩滩被稀释的彩血。
城中村的后巷,是这座繁华都市的溃烂伤口。这里充斥着廉价的出租屋、违章建筑和无处安放的欲望。空气中弥漫着垃圾发酵的酸臭、下水道反涌的腥味,以及远处夜店排风口吹出来的劣质香水味。
林婉赤着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巷道里。
她身上那件原本属于张伟的黑色长风衣已经被雨水彻底湿透,像是一张沉重的网,死死地压在她的肩头。每一次迈步,那吸饱了水的布料就会重重地拍打在她的小腿上。
风衣之下,是完全赤裸的。
那具曾经连穿件低胸装都要犹豫半天的保守躯体,此刻正毫无保留地在这个肮脏的雨夜中游荡。
“好冷……不,好饿……”
林婉的意识是破碎的。高烧虽然退了一些,但那种仿佛骨髓被抽干的空虚感却越来越强。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走路,而是在飘。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眼前的事物都在旋转、扭曲。
原本令她作呕的垃圾味,此刻在她鼻子里竟然分成了无数种层次。她能闻到那只野猫身上跳蚤的味道,能闻到墙角那滩呕吐物里残留的酒精味,更能闻到……几十米外那个保安亭里,那个正在打瞌睡的老头身上散发出的微弱热量。
太弱了。
那个热量太微弱了,像是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
她本能地摇了摇头。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在找“火炬”。她在找能够填满那个无底洞的熊熊烈火。
她的视线像一台失控的热成像仪,在灰暗的街道上疯狂搜索着鲜艳的色彩。
突然,巷子深处传来了两个浑浊的声音。
“操,今晚手气真背,输光了。”
“行了强哥,别晦气了。前面那家烧烤摊还没收,兄弟请你整两串大腰子补补。”
林婉猛地停下脚步。
在她的视野里,前方那是两团刺眼的、红得发紫的光晕。
那是两颗有力跳动的心脏,那是两具流淌着滚烫血液的雄性躯体,那是充沛的精力,那是漫溢出来的……食物。
原本因为寒冷和饥饿而佝偻的背脊,在这一瞬间本能地挺直了。
那双藏在散乱湿发后的眼睛,瞬间锁定了目标。那不是人类看同类的眼神,那是沙漠里的野兽嗅到了水源。
“哎?强哥,你看那是啥?”
染着一头扎眼黄毛的小混混停下脚步,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刀疤脸。
刀疤脸吐掉嘴里嚼烂的槟榔渣,眯起那双浑浊的三角眼看去。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女人正站在巷子中间。
她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不清面容。那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士风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大敞着,露出一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肤。
最诡异的是,她没穿鞋。那一双玉足踩在满是污泥黑水的地面上,这种反差感不仅没有让人觉得脏,反而生出一种想要把那双脚抱在怀里舔舐干净的冲动。
“哟,极品啊。”
刀疤脸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他在赌场输红眼后急需发泄的兴奋。
他给黄毛使了个眼色,两人不怀好意地围了上去。
“美女。”刀疤脸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猥琐笑容,一边搓手一边逼近,“大半夜的玩行为艺术呢?怎么也不穿鞋啊?这地上多凉,要是扎坏了这双小脚,哥哥可是会心疼的。”
林婉没有说话。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随着两人的逼近,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混合着劣质烟草、槟榔、汗臭以及那种因为欲望而升腾的燥热荷尔蒙,像是一股浓烈的催情剂,瞬间冲进了她的鼻腔。
好香。
林婉的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下。
咚、咚、咚。
她听到了对方心脏狂野跳动的声音。那声音在她耳中简直就是开饭的钟声,每一声都震得她头皮发麻。
“问你话呢,哑巴了?”黄毛也凑了上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林婉身上扫视。
风衣的领口因为雨水的重力而下坠,露出了那深不见底的锁骨沟壑,以及……那个若隐若现的半球弧度。
“啧啧,真白啊,跟发光似的。”黄毛咽了口唾沫,色胆包天地伸出手,想要去挑起林婉的下巴,“来,让哥哥看看脸。”
那只带着烟臭味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
林婉那残存的人类理智,像是风中残烛般回光返照了一下。
“不……别碰我……”
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这是作为“良家妇女”林婉的本能反应。那个在公司被人大声说话都会吓一跳,那个在家里总是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此刻感到的是彻骨的恐惧。
这里是死巷。深夜。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她看过太多这样的新闻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要回家……”林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死死抓着风衣的领口,试图遮住自己。
但这副楚楚可怜、任人宰割的模样,对于这种人渣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助燃剂。
“回家?回什么家啊。”刀疤脸狞笑着,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林婉的手腕。
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滑腻、冰凉、柔软无骨。握在手里的手感好得让他差点当场射出来。
“哥哥们的怀抱就是家。来,让我们给你暖和暖和!”
刀疤脸猛地一用力,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林婉拽到了怀里,另一只手粗暴地抓住了风衣的领口,用力一扯。
嘶啦——!
原本就系得不结实的腰带瞬间松开。风衣向两侧敞开。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两个混混愣住了,随即眼中爆发出如饿狼般贪婪淫邪的绿光。
在黑色的风衣之下,是一具未着寸缕的、完美得令人窒息的女性躯体。
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过高耸挺拔的乳峰,那顶端的樱桃因为寒冷而微微挺立,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水珠滑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汇聚在耻骨上那稀疏的芳草间,最后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那种极致的白与黑夜,那种圣洁与堕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卧槽……真的是极品……”黄毛感觉自己的裤裆瞬间顶起了帐篷,说话都结巴了,“强哥,这……这妞没穿内衣啊!”
“老子看见了!还用你说!”
刀疤脸早就忍不住了,他一把将林婉推到潮湿阴冷的墙壁上,那满是老茧的大手直接覆盖在了那团柔软的雪白上,狠狠揉捏。
“啊!”林婉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叫!大声叫!老子就喜欢听女人叫!”刀疤脸兴奋得满脸通红,他粗暴地用膝盖顶开林婉的双腿,将自己肮脏的下体紧紧顶在她的私处上磨蹭,“给老子张开!今晚不把你操服了,老子就不姓王!”
恐惧。羞耻。绝望。
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肆虐,那充满烟臭味的嘴在她脖颈上乱啃。林婉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她想要踢打,想要推开这座压在身上的肉山。
“滚开!我有老公!我是警察家属!你们这是犯法!”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眼泪夺眶而出。
“警察家属?哈哈哈哈!”刀疤脸笑得更猖狂了,“那就更带劲了!老子还没睡过警嫂呢!让你老公来抓我啊?等他来了,老子早就把你灌满了!”
说着,他就要去解自己的皮带扣。随着金属扣解开的脆响,那充满腥臊味的丑陋东西弹了出来。
刀疤脸根本没有做任何前戏,他狞笑着,单手掐住林婉的腰,粗暴地挺腰,想要直接贯穿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给老子进去!”
噗呲。
在那根坚硬火热的东西强行挤入她干涩甬道的瞬间——
变异,不可逆转地发生了。
林婉原本惊恐瞪大的眼睛,突然定格了。
预想中撕裂般的剧痛并没有到来。相反,当异物撑开她的内壁,触碰到子宫口的那一刹那,仿佛是插头插进了插座,电流瞬间接通。
那个东西对他来说是性器,对此刻的林婉来说,是一根高能营养棒,是一根输油管。
“呃啊……”
林婉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叹息。
从两人结合的最深处,一股难以言喻的甘甜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就像是干裂的大地终于等来了暴雨,就像是濒死的鱼终于回到了大海。
那种感觉太美妙了。
体内那个原本躁动不安、仿佛要将她撕碎的“黑洞”,在这一刻终于闭上了嘴,开始贪婪地吮吸。对方滚烫的体温、因为兴奋而加速流动的血液、甚至是那肮脏下流的欲望,统统被转化成了最纯粹的金色能量。
原本的“寒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温暖。 原本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食欲即将被满足的狂喜。
“操……怎么这么紧?!”
刀疤脸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一下,脸上的狞笑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惊愕。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干一个女人,而像是捅进了一个高温熔炉里。那种包裹感紧致得可怕,而且——她里面在动!
林婉的内壁仿佛活了过来,那里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疯狂蠕动、收缩,像无数张看不见的小嘴,死死咬住了他的命根子,并且在有节奏地向内“吞咽”。
这种超越人类生理极限的快感,瞬间冲垮了刀疤脸的理智。
“妈的……爽死老子了……真是个极品妖精!”
他更加兴奋了,以为是这个女人天生名器。他像疯了一样开始疯狂抽送,每一次撞击都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拍打声。
但他没有发现,怀里的女人变了。
林婉不再颤抖,不再哭泣。
她缓缓抬起头,那头湿漉漉的长发向后散开,露出了一张潮红、迷离却又极度冷漠的脸。
那双原本充满恐惧的眼睛里,黑色的瞳孔正在迅速扩散,直到占据了整个眼眶。在那无尽的黑色中心,一抹妖异的紫红色竖瞳缓缓亮起。
恐惧?羞耻? 不。 那是饿极了的野兽,看着主动跳进嘴里的肉块时,那种戏谑而贪婪的眼神。
“热的……好多汁……”
林婉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梦呓般的迷离。
她的双手不再是推拒,而是像有意识的藤蔓,缓缓环住了刀疤脸粗壮的脖子。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的后颈,不仅没有推开,反而用力将对方的头颅按向自己。
紧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让刀疤脸魂飞魄散的动作。
她主动挺起了腰肢,双腿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了男人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配合着刀疤脸的抽插,她的臀部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频率疯狂研磨、迎合。每一次迎合,她体内的吸力就增大一分。
“来啊……给我……”她在刀疤脸耳边吹气,舌尖舔过他满是汗水的脖子,“全给我……一点都别剩……”
“啊啊啊!我不行了!要泄了!”
刀疤脸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那种快感强烈到让他甚至感觉到了疼痛。他想要射精,想要释放。
但下一秒,天堂变成了地狱。
滋滋——
一种细微的、像是电流流过神经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响。
刀疤脸突然惊恐地发现——他射不出来。或者说,不仅仅是精液,连同他的血液、力气、甚至灵魂,都在顺着两人连接的那个点,疯狂地泄洪!
一种恐怖的流失感席卷全身。
他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在迅速变冷,那种冷顺着脊椎向上蔓延。像是浴缸里的水被拔掉了塞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疯狂地涌向怀里的这个女人。
“怎么……怎么回事……松开……你松开老子!”
刀疤脸想要拔出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的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而那个女人的体内仿佛长出了倒刺,死死锁住了他。
他惊恐地低下头。
借着昏暗的路灯,他看到了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那只原本肌肉虬结、按在女人胸口的大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饱满的肌肉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萎缩,皮肤变得像老树皮一样枯皱,血管变成了黑色的凸起,像是一条条死去的蚯蚓。
而那个女人……那个原本苍白瘦弱的女人,此刻皮肤却变得红润透亮,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高功率吸尘器,正在将他的一切吃干抹净。
“啊!!!妖……妖怪!!!”
刀疤脸想要惨叫,想要推开她。
但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荷荷”的风箱声——他的声带已经在枯萎了。
“别走……”
林婉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恐惧。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沦为了一只进食的野兽。
她甚至觉得对方想要逃离的挣扎,只是增加了进食的情趣。
“我还没吃饱呢……再给我一点……就一点……”
她猛地仰起头,狠狠吻住了刀疤脸那张已经开始干瘪的嘴。
这不是接吻。这是封口,是彻底的掠夺。
肉眼可见的白色光雾从刀疤脸的七窍——眼睛、鼻子、耳朵里涌出,汇聚到口中,被林婉贪婪地吸入体内。
那是精气。那是生命力。那是灵魂的燃料。
站在一旁原本还在解裤腰带准备排队的黄毛,彻底吓傻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在他心中战无不胜的强哥,在这个女人的怀抱里像个被吸干汁液的甲虫一样迅速干瘪。
强哥原本一米八的壮汉身躯,在短短十几秒内,缩小了一圈。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脸颊凹陷,皮肤变成了灰败的死灰色。
“咕咚。”
随着林婉喉咙里最后一声满足的吞咽声响。
她松开了嘴,也松开了紧缩的内壁。
此时的刀疤脸,已经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他的脸上还定格着那种极度恐惧与极度极乐混合在一起的诡异表情,嘴巴大张着,仿佛还在无声地尖叫。
“哗啦。”
那具轻飘飘的干尸滑落在地,摔进泥水里,身上的衣服显得空荡荡的,像个破布口袋。
巷子里恢复了死寂。
只有雨声。
林婉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
随着进食的结束,那种控制她大脑的疯狂本能逐渐退潮,理智开始像潮水般重新涌了上来。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眼底那抹诡异的紫色缓缓褪去,变回了原本的黑色。
“呼……呼……”
她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那种病态的高烧和寒冷彻底消失了。身体轻盈得像是能飞起来,皮肤敏感度高得吓人,每一滴雨水落在身上的触感都清晰无比。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好状态。
但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婉低下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蜷缩在脚边的、恐怖的干尸。那张脸虽然枯萎了,但还能依稀辨认出是刚才那个刀疤脸。
记忆如同碎片般闪回。
那些暧昧的缠绵、那些贪婪的吮吸、那种吞噬生命时的快感……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林婉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泥水里。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干的……”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白皙、修长、充满了生命力,没有沾一滴血。
可是她知道,这双手刚刚杀了一个人。不,是吃了一个人。
“我是怪物……我是怪物……”林婉崩溃地抱着头,浑身剧烈颤抖。作为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普通女人,这种冲击足以让她发疯。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大脑宕机状态的黄毛终于反应过来了。
“鬼……鬼啊!!杀人啦!!!”
黄毛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杀猪般的惨叫。他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跑,但双腿像面条一样发软,刚迈出一步就左脚绊右脚,“噗通”一声重重摔进了泥坑里。
他根本站不起来。极度的恐惧让他失去了对下半身的控制,一股温热骚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的裤裆,混合着泥水流得满地都是。
听到惨叫声,林婉猛地从那种迷茫的状态中惊醒。
她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地上的黄毛。
求生欲。
那是人类最本能的社会性求生欲。
如果让他跑了……如果他报警了……那我就完了!我是杀人犯,我要坐牢,张伟会亲手给我戴上手铐,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个吃人的怪物!
不行!绝对不行!
“别……别喊!”
林婉慌了。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恐怖——浑身赤裸,嘴角还沾着一丝诡异的白光,赤红的脸色在雨夜中像极了厉鬼。
她捡起地上的风衣,胡乱裹住自己,跌跌撞撞地向黄毛冲过去。她并不是想杀人灭口,她只是想抓住他,想让他闭嘴,想向他解释清楚。
“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
林婉的声音发抖,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我不是妖怪……我是正当防卫!是他先动手的!是他要强奸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自己突然变成那样的!”
她一边喊着,一边伸出手想要去拉黄毛,试图寻求一种“我也是受害者”的认同。
然而,在黄毛眼里,这就是一只刚刚吸干了大哥精血的女妖,正披着人皮向他索命。
看着林婉逼近,看着那只刚才把壮汉吸成干尸的手伸向自己,黄毛吓得魂飞魄散。
“别过来!啊啊啊!大仙饶命!别吃我!我不不想死啊!!”
黄毛手脚并用地在泥水里向后疯狂挪动,像一只受惊的蛆虫。当林婉的手指快要触碰到他时,他甚至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像狗一样四肢着地,拼命向后乱蹬,试图拉开距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跑,你听我解释……”
林婉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越是想解释,越是往前凑;她越是往前凑,黄毛就越是恐惧。
就在这混乱的拉扯僵持之际——
嗡——
两道雪亮刺眼的大灯光束,突然像利剑一样刺破了黑暗,将巷子里的两人笼罩在其中。强光刺得林婉本能地抬手遮眼,动作停滞在半空。
紧接着,一个低沉、冷漠,却透着一种上位者威严的声音穿透雨幕传来:
“那边出什么事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僵局。
借着强光,黄毛看到了巷口停着的那辆银灰色豪车,仿佛看到了救星。
那是人!那是人类!不是妖怪!
“救命啊!!有妖怪!杀人啦!!”
黄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他根本不敢回头看林婉一眼,甚至不敢往豪车那边跑,怕被挡路,而是发疯似地贴着巷子的另一侧墙壁,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从豪车旁边的缝隙里硬生生挤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还发出凄厉的嚎叫声,声音在雨夜中迅速远去。
巷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林婉。她孤零零地站在尸体旁,看着那具恐怖的干尸,巨大的恐慌像潮水般再次袭来。
完了。有人看见了。
还有这辆车……车里的人也看见了吗?
巨大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转过头,看向那辆如同钢铁巨兽般的劳斯莱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想跑,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不……张伟是警察,他铁面无私。如果让他看到这个,看到这具被吸干了精气、像木乃伊一样的尸体,他会怎么想?他会相信这是正当防卫吗?他会把我当成怪物抓起来吗?
“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失去他……”
林婉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冷雨无情地浇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但她体内却躁动不安,那种刚刚“进食”后的余韵还在神经末梢跳动,让她处于一种极度割裂的痛苦中。
车门无声滑开。
一只穿着手工定制小牛皮鞋的脚,试探性地踩在了积水里,似乎对地面的脏乱有些嫌弃。
走下来的男人很高,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他看起来斯文、儒雅,像是个路过的大学教授或者商务精英。
沈煜,天启生物科技的总裁。今晚他只是刚结束一个应酬,抄近路经过这里。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地上的尸体——因为林婉挡住了视线,而且尸体倒在阴影里。
他首先看到的,是林婉。
一个浑身赤裸,光脚站在雨里的女人。
出于某种绅士风度,或者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狼狈模样的恻隐之心,沈煜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刻离开。
“女士?”沈煜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发生什么事了”
他撑开雨伞,一步步走了过来,脱下外套要给林婉披上。
林婉警惕地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墙壁,眼神凶狠而惊恐:“别过来!”
沈煜停下脚步,保持在一个礼貌的距离。他忍住不去看林婉赤裸的身体。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沈煜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雨伞稍微倾斜,遮住了林婉头顶的雨水。接着,他把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递了过去。
“先披上吧。刚才那个跑出去的黄头发男人……他在喊什么‘妖怪’、‘杀人’,是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听到“妖怪”两个字,林婉的防线瞬间崩溃了。
“不是!我不是妖怪!”她语无伦次地喊道,并没有去接衣服,而是双手抱头蹲了下去,“是他……是他们要欺负我……我只是……我只是想推开他……”
随着她这一蹲,身后的景象彻底暴露在了车灯的光柱下。
沈煜的目光顺势下移。
下一秒,他那原本优雅平静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上帝啊……”
沈煜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向后跳了一大步,手中的西装外套都掉在了地上。他迅速举起手中的长柄雨伞,横在胸前,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防御姿势,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那……那是什么东西?”
在他的视野里,那具皮包骨头、面容扭曲的干尸,正静静地躺在泥水里。那种干瘪程度,绝不是刚刚死去的人该有的样子,倒像是在沙漠里风干了几百年的木乃伊。
“别看!求你别看!”林婉哭喊着,试图用身体去挡住那具尸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要强奸我……我只是碰了他一下……”
“碰了一下?”
沈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作为普通人,第一反应绝对是恐惧。
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沈煜,是这个国家最年轻的天才生物学家,是天启生物的掌舵人。
在最初的惊吓过后,那一抹恐惧迅速被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取代——好奇。
职业病犯了。
他盯着那具尸体,眼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脱水……”沈煜喃喃自语,“这不合常理。就算是强酸腐蚀或者高温焚烧,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这种程度的生物脱水。除非……”
他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林婉,又看了一眼那具干尸。
一个疯狂的猜想在他脑海中成型。
沈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他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拍了拍上面的泥点,然后重新走上前。
这次,他没有再后退。
他蹲下身,不顾地上的脏水弄脏他的裤脚。
“女士,看着我。”
沈煜的声音不再是刚才的客套,而是带上了一丝严谨和探究,“你说你是为了自卫,碰了他一下,他就变成了这样?”
林婉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点了点头。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沈煜推了推眼镜,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瞬间抽离生物体内的水分和……某种生物电能?这简直是自然界的奇迹。”
“我是怪物……我是个杀人犯……”林婉绝望地捂着脸,“你报警吧,让警察来抓我。”
“报警?”
沈煜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屑,“警察来了能做什么?把你当成变异生物当场击毙?还是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远处,隐约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
林婉惊恐地抬起头,那是审判的声音。
“听着。”沈煜突然抓住了林婉的手腕。
在皮肤接触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吸力,但他并没有松手,反而更加兴奋地感受着那股微弱的生物电流。
“我叫沈煜,我是天启生物科技的负责人。我见过去很多稀奇古怪的病症,也研究过很多无法解释的生物现象。”
他看着林婉的眼睛,语气诚恳而充满诱惑力:
“你不是怪物,你可能只是生病了。一种……非常罕见、非常特殊的基因突变。如果你落到警察或者其他机构手里,你会被切片研究,你的丈夫会看到你被解剖的样子。”
“不!不要!”林婉尖叫。
“但我可以帮你。”沈煜抛出了最后的筹码,“我的实验室有最先进的设备。我可以帮你搞清楚你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我可以帮你掩盖今晚的一切。”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红蓝色的闪光已经映照在巷口的墙壁上。
“只有十秒钟了。”沈煜站起身,向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是去监狱等死,还是跟我走,弄明白真相?”
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选择。
对于此刻孤立无援、满心恐惧的林婉来说,眼前这个虽然有些怪异但文质彬彬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咬着嘴唇,抓紧了身上那件充满陌生味道的昂贵西装。
“带我走……求你。”
沈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扶着林婉站起来,护着她钻进了那辆如同移动堡垒般的劳斯莱斯。
在上车前,沈煜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地上的干尸。
“不仅是脱水,连细胞结构都崩塌了……”他在心里默默记录着。
车门关上,隔绝了雨声和警笛。
豪车无声地滑入夜色。
沈煜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自己的私人安保团队:“清理现场。坐标已发送。”
放下手机,他转头看向缩在真皮座椅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林婉,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那是一个科学家发现新大陆时的笑容。
“别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科学能解释一切。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