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的作品,感觉可以当小说看了哈哈,不知道后续会如何描写驯化过程,期待
作者大大加油!看得好爽,人物的行为动机也都有铺垫,是母女主题材中难得的好文了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白杨的妈妈林曼丽带着白杨回姥姥家。
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咔哒”一声关闭时,我整个世界的噪音仿佛都被隔绝在外。
我几乎是虚脱般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口气息,已经在我的胸腔里憋闷了整整一夜,带着恐惧的余温和压抑的酸涩。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林曼丽身上那股香水味,但此刻它不再是压迫的象征,反而成了她们已经离开的证明。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足足过了半分钟,才敢确信这片刻的安宁是真实的。
今天,看来可以稍微轻松地度过一天了。
我走回客房,木门被我轻轻关上,仿佛这样就能将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圈禁在属于我的这片小小天地里。
我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皱巴巴的数学卷子。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而明亮的光斑,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安静地舞蹈。
我拿起笔,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是此刻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一道复杂的函数题,将我所有的心神都牢牢吸了进去。
X的取值范围,Y的无限可能,这些符号和严谨的逻辑,构建起了一道坚实的屏障将门外的那个屈辱、卑微的我,与门内这个渴望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灵魂,彻底隔绝开来。
-b/2a……根号下b²-4ac……
我沉浸其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也暂时忘记了那些刻骨的羞辱。
学习,是我唯一的救赎。
是悬崖边上,我唯一能死死抓住的那根救命的青藤。
只要我的大脑还能思考,我的手还能握笔,那么“李盼男”这个人,就不算彻底死去。
我疯狂地做着题,一套又一套,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攀爬那座名为“高考”的大山,因为我知道,山的那一边,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时间在笔尖的摩擦中悄然流逝。
窗外的天色,从明亮的湛蓝,一点点被染上橘色的暖意最后沉淀为深邃的靛青。
我打开了桌上的小台灯,昏黄的光晕在桌面上圈出了一小片温暖的天地。
这片光,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直到晚上五点多,一阵突兀的金属摩擦声响从玄关处传来。
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她们回来了。
我慌乱地站起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走出了客房。
我必须在她们踏入家门的第一时间,以一个“合格”的姿态出现在她们面前。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林曼丽。
只有她一个人。
我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骤然落下重重地砸回了胸腔。
还好,还好,白杨不在。
我的心里只剩下这个庆幸的念头,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
我快步走过去,垂着头,用已经成为习惯的卑微姿态,小声地开口。
“阿姨……白……小姐没和您一起回来么?”
那个“白”字刚出口,我就惊觉不对硬生生转成了那个我必须使用的称谓。
林曼丽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但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她看着我,语气听不出任何异常。
“杨杨的姥姥想杨杨了,我让她在她姥姥家住一晚上。”
我低低地“哦”了一声,心中那最后一丝担忧也彻底放下了。
白杨今晚不回来,这意味着,我至少可以度过一个安稳平静的夜晚。
我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那双属于林曼丽的居家拖鞋,整齐地摆放在她的脚边。
然而,我做完这一切,直起身子后,却发现林曼丽丝毫没有要换鞋进屋的意思。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玄关处,看着我,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未曾改变分毫。
但空气,却在这一刻开始凝固。
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顺着我的脊椎缓缓向上攀爬。
我内心的轻松感,正被一点点地挤压出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和困惑。
她为什么不进来?
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我承受不住这种诡异的寂静鼓起勇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再次开口。
“阿姨……不进屋么?”
林曼丽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一些,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缓地抬起了一只脚。
那是一只穿着精致的黑色浅口高跟鞋的脚,尖锐的鞋跟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柔,吐出的话语却让我心头一跳。
“没换鞋怎么进屋啊?”
她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可我却在她那双漂亮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难以察觉的玩味。
那不是长辈对晚辈的温和,而更像是一种……猫对耗子的戏弄。
我愣了一下,大脑花了整整三秒钟才消化掉这句话。
随即,我按照已经形成的惯性思维,理解为她今天累了想让我伺候她换鞋。
这是白杨经常会提的要求。
我不敢有任何迟疑,立刻蹲下身子,准备用手去为她脱鞋。
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姿态,我的尊严也早已被磨砺得能够接受这种程度的“服务”。
我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她那鞋跟。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那只被抬起的脚,毫无征兆精准而又凶狠地踩在了我伸出的右手手掌上!
“啊!”
我疼得呻吟了一声。
尖锐的鞋跟,狠狠地刺入我的手背皮肉,那股集中于一点穿透性的剧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蹲着的双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猛地一软,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砖上。
我整个人,从蹲姿不受控制地变成了跪姿。
这一个姿势的转变,如此猝不及防却又如此的顺理成章,仿佛是一个精心设计充满羞辱意味的仪式开端。
剧痛和巨大的困惑,让我猛地抬起头望向林曼丽的脸。
我看到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那张脸上所有温和亲切的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与漠然的俯视。
她的眼神,不再是那个我所以为的“温柔阿姨”,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审视着她脚下最卑贱的尘埃。
这张脸,比白杨那充满恶意和兴奋的脸,要恐怖一百倍,一千倍!
白杨的恶是流于表面的,而林曼丽的恶,是深藏在骨髓里的!
就在我因为恐惧而浑身战栗的时候,头顶,林曼丽那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了三个字。
声音不响,却清晰得如同魔咒,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用嘴脱。”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了。
用……用嘴脱?
我是在做梦吗?还是我听错了?
我跪在地上仰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中的惊恐与不解满溢而出。
然而,下一秒,我手掌上传来骤然加剧的疼痛,就将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碾得粉碎!
林曼丽用行动,冷酷地告诉我,我没有听错。
她脚下的力道猛然加重,那尖锐的鞋跟更深地嵌入我的手背,仿佛要将我的掌骨洞穿!
“啊——”
我再次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疼痛,是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语言。
它提醒着我,眼前这个女人刚才说的话,不是玩笑,不是幻听,而是实实在在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和屈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点一点地将我的脸,我的嘴,凑近她那只踩着我手掌的脚。
我能闻到她鞋上传来混合着皮革与香水的气味。
我的嘴唇颤抖着碰到了鞋跟。
我屈辱地闭上眼睛,张开嘴,含住了那截代表着她全部重量与恶意的鞋跟。
我试图发力,用牙齿咬住鞋跟,将鞋子从她的脚上脱下来。
可是,我很快就绝望地发现她根本没有松开脚的意思!
她的脚,依旧死死地踩在我的手背上!
我含着她的鞋跟,她踩着我的手。
这个诡异而屈辱的姿态,让她嘴角的弧度勾起了一抹几不可察残忍的笑意。
然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她翘起了脚掌,将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鞋跟那一个点上。
随即,她开始缓不疾不徐地以她的鞋跟为圆心,在我的手背上……转动,碾磨!
“啊——!!”
这一次,我再也无法压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不是简单的刺痛,那是骨头被硬物反复碾压的、酷刑般的折磨!
每一寸的转动,都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我的血肉和骨缝间疯狂地搅动!
剧痛之下,我下意识地就想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去抓住她的脚踝去推开这只正在对我施加酷刑的脚!
这是求生的本能,是身体在遭受极致痛苦时最原始的反抗!
然而,我的手刚刚抬起,甚至还没有碰到她那包裹在丝袜里的脚踝,头顶就传来了林曼丽冰冷的声音。
依旧是两个字。
“别碰。”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绝对的权威。
我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距离她的脚踝,只有不到一厘米。
我不敢再前进分毫。
我不知道,如果我的手真的碰到了她的鞋子,会发生什么。
我不敢赌。
我只能任由那只僵在半空的手无力地颤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高跟鞋鞋跟,在我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缓慢而优雅地转动着。
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我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呜咽。
眼泪混合着冷汗,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跪在地上除了痛苦地扭动什么也做不了。
我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哭着求饶。
我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断断续续,不成调子。
“阿姨……我的……我的手……太疼了……您……您别踩……我……我受……不了了……”
我依旧固执地,或者说是下意识地,叫着她“阿姨”。
这是我最后可悲的挣扎,是我试图将眼前这个魔鬼,拉回到我曾经认知里的那个“温和长辈”身份的徒劳尝试。
林曼丽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只是淡淡地,打断了我的哀求。
“不对。”
又是两个字。
我愣住了,大脑因为剧痛而变得迟钝。
不对?
什么不对?
哪里不对?
我的求饶不对?我的哭泣不对?还是……
林曼丽似乎很享受我此刻脸上那痛苦又茫然的表情,她俯视着我,就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过了几秒,她才再次开口为我揭晓了谜底。
“叫阿姨不对。”
我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只能用力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她的脸。
我看见她轻轻张开嘴,吐字清晰语气平淡。
“要叫夫人。”
夫……人?
我浑身剧烈地一颤,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那赤裸裸的阶级与身份的划分!
阿姨,尚且带着一丝亲近的伪装。
而夫人,则是彻底的主与仆,是云端与泥沼,是人和……物品。
在剧痛的疯狂逼迫下,在人格被彻底践踏的屈辱中,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了那两个对我而言,如同地狱判决书一般的字眼。
“夫……人……求您……求您别踩了……手……手要断了……”
这个称呼的改变,耗尽了我最后的一丝力气。
我亲口,承认了自己新的身份。
然而,林曼丽并没有因为我的“识时务”而立刻停止。
她依旧用鞋跟,死死地踩住我的手,缓慢地,左右转动着。
她仿佛是在用这种极致的痛苦,将“夫人”这个新的称谓,一遍又一遍深深地烙进我的骨髓里,建立一个巴甫洛夫式永不磨灭的条件反射。
我终于承受不住,求饶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只剩下抽搐的本能。
直到这时,林曼丽踩在我手上的那只脚,才以一种近乎施舍般的姿态,微微抬起了一些。
那碾磨骨头的酷刑,终于暂停了。
她吐出了一个字。
“脱。”
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用那早已被泪水和口水濡湿的嘴再次咬住了她的鞋跟。
这一次,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狼狈不堪地将那只黑色的高跟鞋从她的脚上脱了下来。
我不敢用手去碰,只能用嘴叼着那只鞋像一条小狗般,将它放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我以为,噩梦到此就该结束了。
我以为,她会自己穿上那双我早已摆好的拖鞋。
可是,我错了。
那只脱掉了高跟鞋穿着肉色透明丝袜的脚,并没有落在地上。
它就那么悬停在我的面前,离我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脚趾的轮廓在薄薄的丝袜下清晰可见,甚至我还能闻到一丝混合着皮革与汗气的微弱酸腐气味。
这是一个无声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清晰的命令。
这是一个更高阶的,测试我是否已经理解了新“规矩”的考验。
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再次低下头,用我的嘴叼起了地上那只柔软的拖鞋。
然后,小心翼翼地仰起头将拖鞋套在了她那只悬停在半空的脚上。
我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脚底。
屈辱,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穿好一只后,她那只脚才终于落在了地上,踩进了柔软的拖鞋里。
紧接着,另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抬了起来。
同样的流程,被完整地重复了一遍。
我用那只被碾压得红肿不堪几乎失去知觉的右手,支撑着跪在地上的身体。
然后,用嘴脱掉了她另一只高跟鞋。
再用嘴,为她穿好另一只拖鞋。
这个过程,是一场漫长而又寂静专属于我的凌迟。
当两只拖鞋都稳稳地穿在林曼丽的脚上后,这场屈辱的仪式,才算正式结束。
她终于,可以“进屋”了。
林曼丽穿好两只拖鞋后,姿态优雅施施然地走进了客厅。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我。
没有看我那张满是泪痕和口水的脸。
我就像一件被使用完毕的工具,被随意地丢弃在了冰冷的玄关。
她的背影,高贵而冷漠,彻底否定了我作为“人”存在的全部价值。
我跪在玄关地砖上,身体因为剧痛、恐惧和屈辱,不住地颤抖。
手掌上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噩梦。
我的视线里,是自己那只摊在地上的右手,手背上一个尖锐的凹痕处。
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林曼丽那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要叫夫人”。
客厅里传来了电视被打开的声音,是热闹的综艺节目,里面充满了欢声笑语。
那个世界的光明与温暖,与我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我所在的地方,只有无尽的黑暗,刺骨的寒冷,和一只被碾碎了尊严与骨头的手。
我终于明白了。
我所以为的地狱,不过是地狱的门厅。
那位真正手握最终审判权的魔鬼,刚刚才对我,露出了她最优雅,也最残忍的獠牙。
我所有的天真和最后一丝侥幸,在这一刻,被那只黑色的高跟鞋,碾得粉碎。
第二十六章
我跪在玄关地砖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右手手掌上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痛,那痛楚如此鲜明,如此顽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噩梦。
我的视线模糊,泪水和冷汗混在一起流进嘴角又咸又涩。
透过这层水汽,我能看见自己那只无力摊开的右手。
在手背的正中央,那个被鞋跟碾磨出的凹痕已经有些磨破了,皮肉呈现出深红色。
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疯狂回响着林曼丽那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
“要叫夫人。”
夫人。
这两个字,那么陌生又那么高高在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方向传来了林曼丽平淡的声音。
那声音穿过喧闹的电视声,传入我的耳中。
“过来。”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用左手撑着地,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左半边,狼狈地站稳。
我不敢耽搁,一步一步,僵硬地挪向客厅。
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但我感觉到的只有从脚底升起的寒意。
林曼丽已经换上了一身质感柔软的丝质居家服,那藕荷色的面料衬得她皮肤白皙,整个人透出一种居家的慵懒。
她姿态随意地倚在沙发里,与刚才在玄关处那个强势凌厉的女王判若两人,仿佛刚刚那场残酷的“仪式”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没有看我。
我走到沙发前,停下脚步垂着头,视线里只能看到她那双穿着居家拖鞋的脚,以及一小片织着繁复花纹的手工地毯。
我不敢看她,恐惧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空气是凝滞的,只有电视里的笑声在提醒我时间仍在流逝。
终于,林曼丽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然后,她的脚轻轻抬起用拖鞋鞋尖碰了碰我的膝盖。
这个动作充满了暗示性和侮辱性。
她开口了,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就这么站着么?”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对我不懂“规矩”的明确提醒。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站着。
这是我作为一个“人”,最后的姿态。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立刻跪下去,像刚才在玄关时那样。
可我的身体,我的尊严,在做着最后的可悲抵抗。
膝盖上传来那轻柔的触感,像是一道命令。
我内心剧烈地挣扎着,是继续站着,承受未知的惩罚,还是……
那只右手用一阵阵疼痛提醒着我,反抗的代价是什么。
求生的本能,最终还是战胜了摇摇欲坠的尊严。
我先是弯曲了左腿,然后是右腿。
膝盖,终于还是接触到了地毯。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身体一起重重地沉了下去。
我跪在了她的面前。
林曼丽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她没有再说话。
客厅里一时间只有电视的声音。
我跪在地上,低着头视线与她的脚平齐。
我能看到她那双居家拖鞋的边缘露出穿着丝袜的脚,修剪得圆润整齐的脚趾甲,上面涂着一层淡淡的裸色指甲油。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只穿着拖鞋的脚再次抬了起来。
这一次,它用脚背挑起了我的下巴。
那柔软的棉质布料触碰到我的皮肤,却让我感到一阵惊慌。
我被迫抬起头,与她对视。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探究的微笑,那笑容很温和但眼神却像是在观察一个有趣的东西。
她的脚背开始一下一下地,轻轻磕打着我的下巴。
这个动作充满了戏弄与掌控感,仿佛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被她逗弄的宠物。
我的身体因为屈辱而轻微颤抖,却不敢有丝毫躲闪。
她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我让杨杨留在她姥姥家,是因为有一些话,我不想让她听见。”
她的声音很柔和,像是在与朋友闲聊。
“现在这个房子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有些话,我就不妨直说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欣赏我眼中那不断加深的恐惧。
然后,她继续说道:“杨杨是我的女儿,她是什么性格,我太清楚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因为不想离开这里,所以才选择说那些话。”
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和秘密,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我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就在这时,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那脚背磕打我下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依旧维持着那个挑起我下巴的姿态,让我无法逃避她的注视。
“那么现在,能把原因告诉我么?”
她的语气一转,那温和的表象被撕开露出了冰冷的内核。
“我不相信你所谓的心理问题,我想听的是实话。”
“因为我那天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不甘,看到了隐忍。”
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瞳孔,直视我灵魂最深处的角落。
“这种情绪,越累计便会越深刻。我不希望你最后因为你的不甘和记恨,给我的女儿埋下什么祸患。”
她的话语缠住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最后,她给出了最后的通牒。
“所以,要么你说实话,要么,就请你离开我家。”
“离开”这两个字,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彻底击垮了我用屈辱和恐惧勉强维持的心理防线。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害怕,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集中爆发。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顺着脸颊滑下。
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我……我没有地方去了……”
“我不想回家……我想继续读书……”
我抽泣着,将心底最深的恐惧和盘托出。
“那天……那天我爸和我奶奶来学校闹,说王老师……说王老师包养我……我不能再住在老师的房子里了,会害了老师的……”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身上没有钱,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就去求白杨……求她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借住一阵子……”
我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那一天走投无路的绝望,再一次将我淹没。
“她……她提出的条件就是……就是让我当她的丫鬟……说……说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必须……都必须听话……”
我颤抖着,抽泣着,将那不堪回首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从第一次来她们家给白杨补课的那个下午开始。
到我失手推倒她,打碎了古董。
到她以此为要挟,让我做她的“丫鬟”来抵债。
到我被父亲和奶奶逼到绝境,不得不向她求助。
再到住进这个房子之后,白杨对我做的种种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我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的记忆,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屈辱,从我颤抖的嘴唇里倾泻而出。
在我这语无伦次的哭诉中,林曼丽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用脚挑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
她就那么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同情、愤怒或是惊讶的表情。
她平静得,像是在听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故事。
终于,我的哭声渐渐停歇,只剩下身体本能的抽动。
在我彻底说不出话之后,林曼丽才缓缓地开了口。
她首先问我,声音依旧是平的。
“按照你这么说,都是杨杨逼迫你的,对么?”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我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又问:“那么,你既然同意了这个交换条件,这就是一笔交易,对么?”
交易?
我的大脑因为悲伤而变得迟钝。
我用我的尊严和身体,换取一个栖身之所,换取一个继续读书的机会……这,算是一笔交易吗?
我茫然地思考着,这个词听起来如此冰冷,却又似乎无法反驳。
我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看到我的第二次点头。
她继续顺着她的逻辑往下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循循善诱的意味。
“既然是交易,你选择了同意,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默认了,以后会承受随之而来的痛苦和羞辱呢?”
我被她这个逻辑彻底绕住了。
默认……承受痛苦和羞辱?
难道不是因为我别无选择吗?
难道不是因为我除了答应之外,就只能被我爸抓回去嫁人,一辈子毁掉吗?
可是,在她的逻辑里,“同意”这个行为本身,就等同于“默认”了所有的后果。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沉默在林曼丽看来就是默认。
“既然你已经默认了会承受这一切,你就不应该对杨杨带有不甘和仇视。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人强迫你,不是么?”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我自己选择的路?
没有人强迫我?
她继续说道:“身为杨杨的妈妈,我不希望给我的孩子留下任何隐患。本来,我是想让你今天就离开的。”
“离开”两个字,又一次刺痛了我。
“但是杨杨软磨硬泡,我也只能答应她这种……嗯,变态的央求。谁让她是我的女儿呢?”
她说出“变态”这个词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
而那句“谁让她是我的女儿呢”,更是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溺爱和纵容。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答应杨杨的条件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你就不应该对她带有仇恨。”
“这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
“人,在得到什么的时候,总是会失去一些东西的。”
“你得到了一个可以让你遮风挡雨的安身之处,让你能继续读书。那么,你所要付出的东西,就是你的尊严和痛苦。”
“可是,你的内心深处,却带着不该有的仇恨。这是不对的。”
她用那只挑着我下巴的脚,轻轻点了点。
“是需要被纠正的。”
我彻底懵了。
在她的嘴里,施暴者白杨,成了一个虽然“变态”但情有可原的“任性的孩子”。
而我这个受害者,却成了一个不遵守“交易规则”、心态有问题的“错误方”。
我的痛苦,我的不甘,我的仇恨,这些最正常不过的情感反应,竟然成了需要被“纠正”的“病症”。
这种黑白颠倒、指鹿为马的荒谬逻辑,让我感到了比肉体折磨更深刻的恐惧。
那是一种精神被彻底碾压、认知被强行扭曲的无力感。
我说不出话,也无法思考,只能任由她那话语一字一句地侵蚀我的大脑。
说完那番话,她终于收回了那只挑起我下巴上的脚。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她开口了。
“衣服,全部脱光。”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她。
我希望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或者哪怕一丝的情绪波动。
可是没有。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和平静。
我明白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只会招来更可怕的后果。
我认命了。
我垂下头,双手因为屈辱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我笨拙地一件一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也从身上滑落,掉在地毯上时,我感觉自己最后的一层外壳也被剥掉了。
我一丝不挂地,跪在她的面前。
羞耻感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从我的脚底一直烧到头顶。
我不敢抬头,只能将头深深地埋下恨不得能在地毯上挖个洞钻进去。
林曼丽对我赤裸的身体不置一词,仿佛那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她转身走进了她的主卧室。
我跪在原地,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更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已知的折磨更让人崩溃。
很快,卧室的门开了。
林曼丽再次走了出来。
当我看清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时,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条皮带和一根绳子。
一条看起来很有质感深棕色的男士皮带,金属的带扣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我的心跳,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
她走到我身后用绳子绑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她拿着那条皮带,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皮带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她将那只穿着丝袜和拖鞋的脚,向前伸出了一点点,停在了我的面前。
她用下巴,点了点那只脚,吐出了第一个“规训”的指令。
那声音冰冷而清晰,不带一丝感情。
“趴在地上,闻我这只脚。”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几乎无法思考。
让我……闻她的脚?
可是我知道不听话可能面临着痛苦的惩罚,我只能屈辱地伏下了身子。
我像一只被驯服的动物将我的脸,我的鼻子,慢慢凑近她那只脚。
一股混合着皮革、汗液和微弱的酸臭气味,瞬间侵入我的鼻腔。
那味道让我一阵作呕,胃里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恶心,将鼻子贴近她的拖鞋。
就在我忍受着这嗅觉上的巨大侮辱时,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啪!”
皮带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我赤裸的背上!
那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在我的背上炸开,我本能地向前一缩,身体因为剧痛而猛地弓起,试图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我的躲闪,只换来了她冰冷的三个字。
“继续闻。”
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颤抖着,在皮带的巨大威胁下别无选择。
我只能再次将自己的鼻子,贴回她的脚尖。
那股酸臭的气味,再一次将我包围。
就在这一刻,她另一只脚,抬了起来。
然后,死死地踩住了我的后脑!
那只脚的重量,将我的头用力地按向她另一只脚的脚面!
我被彻底地禁锢住了!
我的脸颊被迫紧紧地贴着她的脚背,鼻腔里充斥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无法摆脱。
紧接着,我的背上,一下,两下,三下……
密集而又狠戾的皮带抽打,如同暴雨一般,疯狂地落下!
“啪!啪!啪!啪!”
皮带撕裂空气的声音,和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交织成一曲残忍的乐章。
每一鞭落下,都在我光洁的背上留下一道迅速红肿起来的檩子。
火烧火燎的剧痛,从背上每一寸被抽打过的皮肤,传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三件事。
鼻腔里,是无法摆脱的酸臭气味。
后脑上,是被踩住的巨大压力和禁锢感。
后背上,是不断叠加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剧痛。
我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无法躲避,无法挣扎。
剧痛之下,我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被死死压抑住的呜咽。
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那只脚牢牢地踩着我的头,然后挥动着手中的皮带。
仿佛她不是在抽打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在练习挥鞭教训一个不听话的畜生。
我疼的在她脚下挣扎,可是头被她死死的踩住根本无从躲避。
我不知道这场酷刑持续了多久。
一分钟?
五分钟?
还是一个世纪?
我的意识因为剧痛而开始模糊,背上的感觉已经从尖锐的刺痛,变成了大片麻木的灼痛。
我忍受不住抽打开始求饶,祈求她能不再打我,我赌咒发誓绝对不会记恨白杨,可是一切都是没用的,她依然一下下的抽打在我的身上。
就在我疼的忍受不住的时候,背上的抽打,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踩在我后脑上的那只脚,也随之移开。
突如其来的解脱,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我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因为疼痛和后怕而剧烈地抽搐着。
空气,从未如此甜美。
头顶,传来了林曼丽依旧平淡的声音。
“记住这种感觉。”
她说。
“任何时候,只要我从你眼中再看到那种不该有的情绪,或者,你没有做好你该做的事,刚才的一切,就会重新来过。”
“而且,会一次比一次,更重。”
她顿了顿,似乎在给我消化的时间。
然后,她吐出了最后的结论,为今晚的“规训”,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我是在教你,如何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学会感恩,而不是仇恨。”
说完,她将那条皮带扔在了我的身边,皮带扣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我的自尊,我的不甘,我的仇恨,都被她用那一条皮带,一点一点地,抽得粉碎。
她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将“服从侮辱”和“痛苦”这两个概念用血和疼痛,强行连接在了一起。
她将“仇恨等于痛苦”这个可怕的条件反射,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里。
181455475250:↑东北重男轻女?我没看错吧,就东北最宠闺女了
我就是东北的,在哪个地区都有重男轻女的,我高中就有不止一个这样的女同学
作者你好,什么时候能加入舔鞋底啊,那种只配舔鞋底连鞋面都不配的羞辱,是不是会是彻底的摧毁女主角,甚至让她因为极致的羞辱而高潮
这种类型的女女真的无敌,虽然暂时还没出现重口,但是我已经期待无比了,在我心里是完全不弱于以前看的把柄,校园李雪君,悲惨世界倪阎儿那种带有强烈刺激羞辱感的
第二十七章
皮带抽打停止的瞬间,世界并未恢复平静。恰恰相反,一种更深邃名为恐惧的寂静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紧紧包裹。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汗水、泪水和鼻涕糊了我满脸黏腻又狼狈,混合着屈辱的味道流进嘴角,又咸又涩。
意识是模糊的,混沌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似乎主动切断了与那片正在燃烧的背部的连接,只留下一片麻木沉重的灼热感。可求生的本能却异常清晰,它驱使着我的肺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客厅里带着淡淡香薰味的空气。
“学会感恩,而不是仇恨。”
林曼丽那句冰冷的话语,在我空白的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可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荒谬绝伦的逻辑。
感恩?
感恩她用皮带抽打我赤裸的后背?感恩她将我作为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我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残存的理智告诉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恐惧。对这个女人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时间在这种死寂中被无限拉长。
我听到她站立时,丝质睡袍摩擦发出的轻微声响。我能感觉到她居高临下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她在审视在端详那些代表“不甘”与“仇恨”的瑕疵,是否已经被彻底磨平。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抽搐的幅度都因为恐惧而减小了。
然后,我看到了一只脚。
一只穿着藕荷色拖鞋的脚,缓缓地伸到了我的脸侧。
我的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危险”,我以为新一轮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然而,那只脚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轻柔。
鞋尖轻轻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拨开了我脸上那些被汗水浸湿、狼狈地黏在脸颊上的凌乱头发。这个动作,让她能够更清晰地看到我的眼睛。
我被迫与她对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没有愤怒,没有戏谑,没有残忍的快感,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她就那么冷漠地看着我,看着我那双因为过度哭泣而红肿不堪、此刻只剩下惊恐和茫然的眼睛。她在确认,确认我眼中的那点不屈的星火,是否已经被恐惧的洪水彻底淹没。
她的沉默,比刚才那密集如雨的抽打更让我感到恐惧。暴力至少还有声音,有节奏,而这份沉默却预示着一种无法预测由她完全掌控的深渊。我感觉自己所有的痛苦、狼狈和恐惧,都成了供她观赏的景观。我的痛苦对她而言,就和电视机屏幕上跳动的光影一样毫无意义激不起她内心半点波澜。
几秒钟的对视,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看到她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那是对她“规训”初步成果的嘉许。
那抹笑意,让我如坠冰窟。
确认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意志和能力后,林曼丽收回了她的脚。
她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给了我一段足以让绷紧到极限的神经稍微放松的喘息时间。
我趴在地毯上,感受着背部传来的痛楚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控诉我刚刚经历的一切。
我的呼吸从急促变得稍微平缓。我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我怕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她视为挑衅。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完全无法预料的动作。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再次向我走来。
她微微弯下腰,那身丝滑的居家服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柔和的光泽,衬得她整个人有一种居家的温婉。她伸出手,扶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手掌很温暖动作甚至带有一丝“温柔”的意味,仿佛是在搀扶一个不小心摔倒的晚辈。
“起来。”
她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以为……我以为今晚的折磨就到此为止了。
那零点一秒的“温柔”,那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搀扶”动作麻痹了我的警惕。
我顺着她手上的力道,挣扎着想要从地毯上坐起来。我的膝盖弯曲,腰部用力,后背的剧痛让我闷哼了一声,但我还是努力地向上,向上……
就在我的身体刚刚离开地毯,上半身还未坐稳的那个瞬间——
扶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温暖的手突然下滑!
然后,她的手指狠狠地抓住了我左胸那一点敏感的蓓蕾!
“啊……”
一股钻心剜骨般的剧痛瞬间从那一点传来传遍我的全身!
这比皮带的抽打更具侵入性,也更具羞辱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猛地弓起,所有的力气都在瞬间被抽空。
林曼丽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
她就这么死死地掐住那一点,然后猛地发力!
希望破灭的瞬间,是比绝望更深的绝望。
那短暂的“温柔”,原来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以便施加更残酷更令人猝不及不及的羞辱。
我像一头被穿了鼻环的牲畜,被她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硬生生一步一步地拽了起来拖向沙发。
我的双膝在柔软的地毯上踉跄着,每移动一寸,乳头处传来被拉扯的剧痛就加深一分。我的身体被迫以一种极其扭曲和屈辱的姿态跟着她移动,全身赤裸像一个畜生被主人用绳子牵引。
羞耻、疼痛、惊骇、困惑……所有的情绪疯狂地涌入我的大脑,又因为过于汹涌而相互冲撞。
我被她“牵”到了沙发前。
她好整以暇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姿态优雅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仿佛刚刚只是随手牵了一只不听话的宠物狗过来。
她终于松开了那只手。
那一点在瞬间的解脱后,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余痛。
我跪在她的面前,大口地喘息着身体因为疼痛和后怕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没有看我,而是伸出腿脱掉了右脚那只藕荷色的拖鞋露出了那只包裹在肉色透明丝袜里的脚。
接着,她将这只光裸着丝袜的脚悠然地搭在了自己的左膝上,形成一个翘起二郎腿的姿态。
这个动作,让她那只保养得宜的脚正好悬停在了跪在她面前的我脸庞的高度。
然后,她再次伸出手。
这一次,她的手不再是掐而是抓住了我的一把头发然后狠狠地往下一拉!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痛,我的上半身不受控制地被这股巨力向前拉扯,脸颊被迫重重地按在了她翘起的那只脚的脚心位置!
“闻。”
她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声音冰冷,短促。
我的脸颊被迫与她温热带着一丝弹性的丝袜紧密贴合。一股更浓郁、更直接的,混合着汗液、皮革残留气味与人体代谢物的复杂酸臭气味,野蛮地冲入我的鼻腔灌满了我的肺叶。
但我不敢有丝毫的后退和躲闪。
我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忍受,强迫自己大口地呼吸着这股气味。
林曼丽松开了抓着我头发的手。
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始换台。
很快,一阵欢快的音乐和观众的掌声、笑声从音响里传了出来,是一个热闹的综艺节目。
那光明、喧闹、充满欢笑的世界,与我此刻身处只有痛苦和屈辱的黑暗地狱,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屏幕,却又像是两个永不交汇的平行宇宙。
与此同时,她那只刚刚松开我头发的手再次探向了我的胸前。
指尖触碰到我温热的皮肤,让我控制不住地一颤。
这一次,她的手指落在了我右侧的软肉上。
然后,开始进行缓慢而又用力的,掐、拧。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下意识地溢出一声压抑痛苦的低呼。
“不许出声。”
她的视线甚至没有离开电视屏幕,只是淡淡地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说道。
“你影响我看电视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手上掐拧的力道骤然加重!
那是一种惩罚。
是对我刚刚发出声音的惩罚。
我疼得浑身剧烈地发抖,立刻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我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只能将所有的痛楚狠狠地吞进肚子里。
客厅里,形成了一幅诡异绝伦的画面。
电视里,明星们在玩着搞笑的游戏,观众们爆发出阵阵轻松愉快的笑声,整个空间充满了虚假的欢乐。
而我,赤身裸体地跪在沙发前,脸被迫埋在一个女人的脚心忍受着嗅觉的侮辱,同时,我的乳房正在被她的手指进行着毫不间断的酷刑。
我只能发出被死死压抑住的喘息声,和偶尔实在忍不住从鼻腔里挤出细若蚊蝇的抽泣。
这两种声音,被电视的喧闹完美地掩盖了。
林曼丽的掐拧非常有“章法”。
她完全不像白杨那样是随心所欲的发泄。她的折磨是一种旨在摧毁人意志的折磨。
她会持续不断地掐拧我胸前一小块软肉,力道由轻到重逐渐增加直到那块皮肤下的组织感到麻木、灼痛,濒临崩溃。然后,她会稍微移动手指换到旁边一小块完好的还未被蹂躏过的地方,开始新一轮同样程序的折磨。
这种方式,让疼痛永不消退,也永不让人习惯。
每一秒,都是新鲜尖锐令人绝望的痛苦。
我疼得实在受不了,身体本能地开始扭动、挣扎试图通过改变姿势来哪怕缓解一丝一毫的痛苦。做着徒劳可悲的挣扎。
她感觉到了我的扭动,眼角的余光终于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瞥了我一眼。
她的语气,依然是那种事不关己的平淡。
“你怎么扭都行。”
“但是,你的鼻子要是离开我的脚,我保证,你会很痛苦。”
这句话,再一次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给了我“扭动”的自由,却用更可怕的痛苦作为威胁,给我划定了一个绝对不能逾越的牢笼。
我只能在这方寸之间,徒劳绝望地扭动着我赤裸的身体。
而我的脸,我的鼻子,必须紧紧一动不动地贴着她那只散发着酸臭气味的脚。
痛苦和屈辱通过嗅觉和触觉源源不断我的灵魂深处钻去。
她的一只手掐累了便会换另一只手开始折磨我另一侧的乳房。
这个过程无缝衔接,让痛苦没有哪怕一秒钟的间断。
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三件事:
电视里永不停歇的欢笑声。
鼻腔里永不消散的酸臭气味。
胸前永不间断的尖锐剧痛。
在一次掐拧中她的手指似乎是无意识地掐起了一点点我胸前表层最娇嫩的皮肉然后旋转、拧动。
那种仿佛要将这一小块皮肉,从我的身体上活活撕扯下来的剧痛,瞬间穿透了我用尽全部意志力才勉强构建起来的心理防线。
“啊——!”
一声完全无法抑制的惨叫,终于从我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这声惨叫瞬间打破了客厅里那层虚假的喧闹与和谐。
在惨叫响起的瞬间,她掐拧的手立刻松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拿起遥控器按下了电视的静音键。
客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她猛地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从她的脚上狠狠地扯了起来,强迫我抬头看她。
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冒犯的厌烦。
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腾出另一只手,拿起了刚才被她随意脱在沙发边的另一只藕荷色拖鞋。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拖鞋带着弹性的底部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我的左边脸颊上!
“啪!啪!啪!啪!”
她一下接着一下,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抽打着我的脸。
我的头被她死死地抓着头发无法躲闪,无法退避,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暴雨般的攻击。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红肿、发烫,嘴角被打破了满嘴都是腥甜。她的力道之大让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足足打了十多下,直到我的脸颊已经彻底麻木失去了知觉,直到我因为剧痛和无边的恐惧连哭泣都变成了无声绝望的哽咽。
打完之后,她随手将那只拖鞋扔到了一边。
再一次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鼻子重新按回到她的脚上。
她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格外残忍
“你再出声打扰我看电视,我就用针,把你嘴缝上。”
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就像在说“明天可能会下雨”一样,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窟,从骨髓深处泛起无尽的寒意。
我相信她。
我相信她做得出来。
这个女人,她绝对做得出来。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彻底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的尊严,我的一切。
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甚至不敢再发出任何可能被她定义为“噪音”的声音。
掐拧的酷刑,再次开始了。
这一次,我咬碎了牙将所有的呜咽和呻吟都死死地吞回肚子里,也只敢从鼻腔里发出最轻微的哼声。
而林曼丽的掐拧技巧,似乎也变得更加“高明”了。
她不再是一味地增加力道,而是开始玩弄我的痛觉神经。她会一点点地增加力道精准地将我推到承受的极限边缘。
当她感觉到我的身体因为即将失控而开始剧烈颤抖时,她会稍稍松开一丝力道,给我一个瞬间虚假的喘息机会。
但,就在我的神经刚刚得到一丝丝缓解以为可以稍稍喘口气的时候,更令人绝望的力道会再袭来。
这种周而复始的折磨,比持续不断的剧痛更让人崩溃。
它在反复无情地摧毁我的意志训练我的神经,让我彻底明白我的痛苦,我的解脱,我的一切,都由她随心所欲地掌控。
电视上,综艺节目进入了广告时间。
林曼丽很自然地收回了她一直翘着的右腿,然后将左脚搭了上来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就在她完成这个动作的瞬间。
我的身体,我的大脑,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反应。
我几乎是出于一种被反复殴打的狗所训练出的本能,没有等她下达任何命令也没有任何思考便主动甚至是“识趣”地,将脸立刻凑到了她刚刚翘起来还带着崭新体温的左脚上。
然后,继续大口大口用鼻子呼吸着上面那同样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变成了一片混沌的浆糊。是我的身体记住了疼痛是我的灵魂学会了恐惧。我像一个没有人格的畜生,正在自动执行着那些能让自己免受更可怕惩罚的动作。
我这个主动卑微的行为,似乎让她非常满意。
在电视广告那变幻的光影下,我似乎瞥见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
甚至她掐拧我乳房的那只手力道都似乎减轻了那么一丝。
那施舍般的减轻对我而言却像是天大的恩赐。
我,正在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这个过程不知道又持续了多久。
一集综艺节目的时间,对我而言漫长得像一个黑暗没有尽头的世纪。
我的感官已经彻底麻木。
鼻腔里充斥着酸腐的气味,我已经闻不到其他任何味道。胸口是持续的痛楚仿佛那两团软肉已经不属于我。脸上是火辣辣的肿痛。而后背则是凝固沉重的灼痛。
当电视里终于传来节目的结束曲时,林曼丽终于放下了她翘着的腿,也终于松开了那只一直没有停歇过给我带来无尽痛苦的手。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一个慵懒的懒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仿佛她只是看完了一场普通的电视节目,做了一场放松筋骨的睡前伸展运动。
而我,因为乳房上那力道突然消失一时无法适应整个人向前一软差点栽倒在地毯上。
我跪在地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颤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在客厅明亮的水晶吊灯下,我白皙的胸脯上布满了深浅不一青紫交错的痕迹。
一块一块,一片一片,像是被一个疯子用尽了所有暗色颜料胡乱涂抹的调色盘,丑陋,狰狞,触目惊心。
那是她用那双看起来温柔无害的手指,一点一点,“画”上去的。
那是我彻底屈服的证明。